科考,不过是个趣事罢了。

    “龙武九年春,我受命监考,白天由各地主考官监督,晚上把一部分看起来不错的试卷,放在案头,由我点评,以上向报,为国储才……”

    “其实有一篇文章我是最奇怪的,因为那边社论是法国乱局之警示,其实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此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谈法国,反谈我国,从朝政到地方,可谓字字珠玑,其实有不少让我拍案叫绝的事情,其中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汉兴可乎国兴,又可乎民兴,若国兴,则民必兴,今见国,而不见民,又有何栽!!”

    看到这句话,黎文手明显抖了一下,这句话他作为凉州高中前十名,还是能看懂的,这,这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骂国啊!!

    而在书中的那位巡抚大人自然也是怒了,当时恨不得踢掉此人,到时候如果这种卷子送上去了,自己不跟着倒霉吗??

    而最后,之所以这封卷子还能送上去,就是最后一句话:

    “法兰西王国之亡,非路易王也,亦非乱政,乃工业化后,豪商把持生计,低买高卖,血腥盘剥,小民日艰,若有人蛊惑,国乱必至,今欧洲之事多乃此事,故而我汉可察欧洲之失,补自身之短。”

    “适才所言国与民,皆警示之言,非任性胡为之为,若兴国,则民当同兴,此大同盛世,非私愿,乃公愿也,诚所言,以解法兰西之乱题!!”

    “啪!!”

    黎文看到这段,拍案而起,随后又坐下,因为动静太大,惹得母亲“训斥”。

    坐下后,黎文到处找写文章都人的身份,最后在一段话中看到了“朱道”二字。

    再翻后卷,发现这个朱道已经去安西任职了。

    “呼……”,黎文看了又看,呼出一口冷气,面色红润,双目明亮,好似清醒了不少,就连前些天那些“刁民”“愚民”之言,都消散不少。

    甚至都有一种羞愧,毕竟如果不是这篇文章,他还自负清高多少时间,还要瞧不起人,多少时间。

    “唉……”

    “自己就是典型的黔首小民,读了几年破书,看了几篇杂论,就瞧不起黔首,却是忘了,自己也是黔首,瞧不起他们,不就是瞧不起自己……”

    黎文有些羞恼的叹气。

    黎文再看国政论,以及清明不少,原来看不懂的东西都明白了许多。

    窗外,星空点点,寒风萧瑟。

    屋内,少年点灯夜读,时而开朗,时而疑惑,复而皱眉,几番之后,发出一句:

    “国若兴,民必兴,若国兴,民不兴,必有妖邪!!”

    “除妖毋尽!!”

    大道理最终被“呼呼”声取代。

    夜光照在少年细嫩泛红的的脸庞上,恍惚了几下,最后化作几滴“口水”。

    ………………………………………

    江夏市……

    街道上,不断有穿行的自行车,以及店铺前的叫卖声。

    黎文背着行囊,四处转悠,硬生生没有找到江夏大学在哪,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找路人询问,最后得到了一个“北面”,模棱两可的回答。

    看着琳琅满目的街道,以及那些春衫薄,露出雪白,踩着高跟鞋的时髦女子,黎文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从旁边经过,随后便小跑的离开了,留下来“呵呵”的娇笑。

    引得路日纷纷侧目。

    钻了几道街巷,黎文“呼呼”的从一个小巷中跑出来,刚刚在巷子中,有几个轻薄浓颜的年轻洋人女子,说要带他洗头。

    好家伙,洗头,他在家已经洗过了,还要花钱,不是有病吗??

    再说了,这个洗头和他那个洗头一样吗??

    跑出来后,又问了几个,在没有花一毛钱车费的情况下,背着几十斤重的行囊,黎文终于看到了江夏大学的校门。

    “小鬼,来签字。”

    当黎文签完字后,来到一处大楼钱甚至不让他进去,想问什么,最后人家直接回了一句:

    “这是女院,你一个大男人这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样借着上楼,搞鬼的,我可是见多了!!”

    黎文最后看了一眼只有几十号的女院,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少??”

    最后,又是被当做登徒子赶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大学分男院与女院,因为保守的原因,男女之防虽然在小学没有,但是到了中学和大学就多了,中学还好,只是不同班,大学可就严格了,这个年代能读的起大学的女孩,哪个简单。

    不严格些怎么行!!

    上了半个月课,黎文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跑出去,站在繁华的江夏城,黎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挂着的江夏大学徽章,突然自信了不少。

    而当行至一处报摊的时候,他又看到一则消息:

    (兰芳驱逐蛮夷,光复瀛洲)

    (婆罗洲被汉国命名为瀛洲)

    而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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