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向我发起的决斗,我必须单独回应。”天白炯炯凝望着李灵玉,铿声说道。他说得光明磊落,但是迄今为止的实际表现嘛........好听点,叫做且战且退;难听的话,那就是被打得抱头鼠窜,直接从甲板逃到船底。“只可惜.......”“只可惜你没酒就施展不了真理,对吧?”周科打断了天白的忧愁,甩手丢出一个玻璃罐子。天白伸手接过,定睛读出玻璃罐的字体,豁然开朗,“消毒酒精,75%酒精溶液!”“我顺路找到的,不知道算不算酒。”周科念道。“这玩意儿上看下看都不算酒好吧!它甚至不能食用!”朱子恩即便没有看清具体的使用说明,单看玻璃罐子的形状就能猜出个大概。“天白,快住手,那东西不能喝的!!”他急忙冲天白大喊,像极了一位制止孩子的母亲。然而已经晚了。在看到玻璃罐的包装的时候,天白的眼睛和脑子便自动过滤掉除两个“酒”字以外的所有文字。“酒!是酒啊!”他迫切拧开盖子,一口气就畅饮掉半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天白喉结滚动,而后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酒渍,身体逐渐摇晃。“哈哈哈哈!”渐渐的,大笑豪放,酒气四溢。枯涸的颓势全然扫空,天白的气势有如是鲤鱼跃过龙门,节节攀升,步步登高,似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明明喝酒后的天白步履虚浮,酒臭熏天,酒液顺着下巴流淌一身,仿若风吹即倒,却莫名让人产生一种出鞘利剑,锋芒难挡的怯惧。“不错,不错!这酒够烈!!”言语间,他又抿了一口消毒酒精,畅快吟道:“生酒清於雪,煮酒赤如血,煮酒不如生酒烈!”“终于回来了啊。”周科掏了掏耳朵,长时间听不到天白的诗腔,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哼,垂死挣扎。”李灵玉同样注意到天白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但她不当一回事。一方面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另一方面是她不认为这种懈怠堕落之人能有厉害的本事。天白对李灵玉藐视的目光毫不在意,他瞅着玻璃罐里所剩无多的消毒酒精,面露挣扎之色。好一会儿后,才姗姗举起玻璃罐,大方邀请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你要喝吗?)”“惑人心智的毒物,吾弃之如敝履!”李灵玉不懂酒在天白心目中的价值,还以为自己被轻视了。“有一说一,确实是毒物没错。”朱子恩听见两人的交谈,忍不住吐槽。正常人的肠胃怎么可能受得了消毒酒精,只能说千万不要模仿。“那可真是........‘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天白遗憾地收回酒瓶。“其实,我有一种直觉,觉得我们可以成为知己好友。”“吾与汝?”李灵玉不可置信地皱紧了眉头。先不谈性格、志向之类的问题,她前不久可是追着天白砍了一路。“唉,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知己难寻)........”天白一点儿不在意身上的伤痕从何而来。先前奔波在逃命的他,此刻终于有机会反驳李灵玉的观点。“应愁晚泊喧卑地,吹入沧溟始自由。”他举高酒瓶,仰首饮入,咽着酒气道:“我明白你心系天下的苦心,但是能力与职责无关。人生来自由,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你的执念太深,以至于眼前被雾霾蒙蔽,又怎能识得庐山真面目?”“哼,汝是想说汝就是那座庐山吗?汝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李灵玉听不进去这些酒后胡言。在她看来,天白说那么多无非是在为自己开脱。“如汝这般终日怠慢的人,除了糟蹋浪费才能,还能做些什么!”天白别无说辞,只是咬着酒瓶,摊手做了个“请战”的手势。或许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单靠说是说不明白的。『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李灵玉更是雷厉风行,舞剑画出一面圆形的大冰镜。冰镜反射出来的并非是现实的景物,而是三个手持斧钺,身披盔甲,脸上沾染着战血的勇猛士兵。他们跨步走出冰镜,由虚转实。“杀!”随着李灵玉一声令下,三名士兵朝着天白冲杀而至。『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面对杀来的士兵,天白却是闭上双眼,醉意悠然地吟诵诗句。他是经常吟诗没错,但是灌注以太的诗........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见。避至远处的周科更是灵敏地注意到,天白吟诗的时候,腰间显现出一个黄梨色的葫芦。“那就是他的真理嘛........”周科低声念叨着,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的脑子好像变得昏昏沉沉的,脚步也有些不稳。“不应该啊,难道这儿也有煤气泄露?”周科仔细嗅了嗅,没察觉出什么气体。倒是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光是闻到,就已经有些酒醉。“吾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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