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河县衙后堂

    知县大老爷邓立贤正优哉游哉的在书房和幕僚喝着闲茶,他上任这香河县知县之位,已经三年,这三年来,政务倒也通顺,正想着如何活动活动,调任出直隶,谋一府之位。

    都道京官难当,可直隶县官也是命苦,这不才过了没几天好日子,来了个铁面府尹海瑞,要求其治下之县,县衙案件积压不得超过半月。

    海瑞还时不时的会下县下乡巡察,走访里民,询问乡里之民,可有冤案积案,若被他巡访到,他便会带着乡民直接上县衙,当面监督知县审判。

    整得那些在海瑞治下的县官提心吊胆,害怕突然那天海瑞杀上门来。

    按大明的官场潜规则,知府不轻涉知县直辖之地,知县不轻易下乡扰民,讲究一个互相自治。

    可海瑞什么人,哪管你们这些人的潜规则,直接就到隆庆帝面前,求了一个北直隶佥都御史巡察之职。

    你说你们有潜规则,知府不下知县之地。

    好!

    今天我海瑞是以御史巡察的身份和你谈话。

    你这事办好了,安然无恙。

    办砸了,我海瑞就要回顺天府以府尹的身份叫你过去谈话。

    而海瑞也成为了大明第一个出巡有锦衣卫护卫的御史,隆庆帝对海瑞的安危极为的看重,“少保国之栋梁,差池不得!”

    海瑞却认为大可不必,因为这些锦衣卫一出现,哪里还有百姓肯跟他闲谈,为此,海瑞极力推脱,最后无奈,隆庆帝命锦衣卫脱出公服,换上常服侍卫海瑞左右。

    “大老爷。”

    就在邓立贤和幕僚交谈之际,书房房门被人叩响,传来县衙刑典魏通之声。

    “何事?”

    邓立贤止住和幕僚的交谈,不悦的询问,“不知老爷我正和师爷商议政务吗?”

    “大老爷,县里出了命案了,学生不敢隐瞒,乃通禀予大老爷知晓,扰了大老爷公干,莫怪则个。”

    邓立贤一听命案,颓废之色立马一去,望向幕僚,那幕僚走到房门处,轻开扇门,询问刑典魏通,“是何处发生命案?凶手可缉捕到案?”

    “已缉捕到案,乃是在安平镇东朝廷新粮仓处行凶,使扁担击杀三人,被巡防兵丁擒获,现已押送入县大牢,等候大老爷发落,”刑典魏通将了解到的一五一十的通盘脱出。

    “嗯,且先收押着吧,大老爷这边手头还有事,”幕僚听后点点头,替知县下达指令,“苦主家属可曾寻到?”

    “回师爷,苦主三人俱是县林员外之家丁,此时正抬着三具尸首在县衙外哭诉,”魏通小声道。

    “张主簿可在县衙?”

    魏通眼珠一转,“三老爷此时正在县衙,可要学生通传?”

    “不必了,你且先去衙门前安抚住苦主家属,朝廷公署之地不是哭闹场所,先带到偏堂,大老爷随后便升堂为他们伸张正义,”幕僚一通安排,魏通领命而去。

    后边的知县邓立贤却道,“这林赛乃是张玢之姑表,向来在县里跋扈,怎的家丁还被人打杀了去。”

    幕僚走回座位,慢慢坐下道,“怕是内中有什么隐情,东家之意呢?”

    “我尚有一年便可调任,自然需秉公办理,只是这张玢平日里倒也老实,无有阳奉阴违之举,且先看看内中原由,”知县邓立贤拂须笑道,“若无大过,自然杀人者伏诛!”

    “如此,我便明白。”

    县大牢处,张满正被狱卒几个拳脚相加于身,枷锁脚镣具被佩戴,直打得张满痛哼不止,就在几人打得痛快之际,刑典魏通来到了大牢处。

    牢头老刘见来人是刑典史,忙上前讨好笑道,“魏典史,何事前来?”

    魏通循声望向传来痛哼的牢房处,笑着对牢头老刘道,“大老爷等会可要升堂,可莫要让人犯上不了堂,大老爷怪罪下来,可不好!”

    “小的知晓,都手头有把门的,不会误了大老爷公务。”

    “嗯,”魏通望了望四周,小声对牢头道,“三老爷问,可服顺了?”

    牢头老刘咧嘴一笑,“这小子嘴硬得狠,弟兄们正招呼着呢,不怕他不改口!”

    “他家人可曾来过了?”

    “还未!”

    魏通闻言,恼怒咒骂道,“这个张田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这点事都能办砸,如今叫他带几个人,还这般拖拉。”

    “典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打服了这小子,晾他在大堂上也不敢如何,”牢头不以为意。

    “你懂个屁,”魏通没好气道,“他杀了三人,存了死意,若无家人威胁,如何肯轻易改口。”

    “坏了林员外的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魏通警告道,“可得仔细这些。”

    “典史放心,小的明白的。”

    “且在打一会,我去县衙外看看这张田方到底来没,”说完便急忙走出大牢。

    “典史您慢走,留心脚下。”

    牢头老刘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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