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五十只狍子、玉流胭脂米十石等等,府上外院的各处客房也添上了熏香炉、狼毫笔、就等着文人夜中无眠,忽得灵感,提笔作诗千古流传。

    这一盛会,除了招待那来访的宾客,府上的下人们也能跟着分上一杯羹,景王府的大度和宽厚是出了名的,这其中固然有维持形象的原因在,但不可否认的是,景王与王妃都不是什么在乎身外之物的人,更何况这大喜的日子,谁都当赏!

    除去人人都加了笔三两银子的赏钱,那些在王府上劳苦功高的管事、老妈子、贴身仆役等等,景王都会命人从酒窖里取上好花雕酒,人人一坛,而其中识相的下人,都会当夜就分了它,一是向上做表态——感念王爷的恩泽,二是向下做拉拢——今日有滴水之恩,来日该涌泉想报吧。

    有以上种种原因在,整座景王府忙得如火如荼,连景王也不怎么清闲,而他的不清闲在于,为接下来诗会的“贵客”犯愁。

    信差回报,那景王府的眼中钉肉中刺真接了请帖,八成真的要参加诗会。

    而这事,王妃也同样得知了。

    王妃看着厅堂里主座上的景王,开口确认地问道:

    “那陈千户…可是真的要来?”

    景王不屑地吐口气,接着道:

    “这等粗人能懂什么诗?瞎凑热闹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来者是客。”

    “这人最好就不来。”

    他心头一股烦闷,请帖是他送出去的,但得知此人真的会来,景王不由地积压起一抹郁气,再怎么说都是仇家,你仇家大摇大摆地走入屋内祝寿,你心里就没有一点难堪?

    王妃上前按压了下他眉间的皱纹,转移着话题道:

    “话说惟郢那丫头跟他的风闻,我们该如何去验一验?”

    景王一时没想明白,问道:

    “什么叫验一验?”

    身为女子,王妃对这样的事似乎颇有经验,为人母亲也更加敏感,她缓缓交代道:

    “王爷你想,惟郢肯定知道景王府与那人的仇怨,倘若二人真有私情,那么定会顾忌我们而彼此退避三舍。”

    王妃的话让景王想明白了过来,他连连点头道:

    “这…说得极有道理,可这样一看,好像怎么验都验不出结果。”

    “此言差矣,”王妃似是早就心有想法,施施然道:“光明正大地验,当然验不出结果,可倘若我们欲擒故纵……”

    景王不由道:“怎么欲擒故纵?”

    “先散布消息,说景王府上下苦于门下有子无婿,为长女的婚配愁断了肠,接着让人去传,王爷与这陈千户虽有旧恨,但又常常夜里惊叹他乃是奇男子……总之我们摆出假意撮合的模样,那么定然能验出结果。”

    王妃的一连串话落入耳内,景王恍然大悟,连声赞叹道:

    “原来如此,夫人真是妙计。”

    方才还没什么思路的景王,这下茅塞顿开,还多了不少想法。

    于是,这一对夫妻便趁着殷惟郢不在,私下商量了起来。

    ………………………

    这腊月二十八一到,景王府的大门敞开了出来,门外的大道之上水泄不通,达官显贵、翰林才子、香车美人,挤得王府外水泄不通,一入门便能见到王府的瑰丽,假山亭石、奇花异草,两侧石灯尽数点着光,照着道路灿金亮堂。

    景王府作为京城一等一的富庶府邸,其府上的豪奢,仅在于被查封的襄王府之下,随处可见的一处平地亭子,其都有金丝楠木做柱,而用于宴请诸位文人墨客的,是一栋呈四方结构的口字建筑,似阁非阁、似楼非楼,其中心牌匾上挂着“风骨堂”三个字,两侧门牌则刻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字上了昂贵的金漆。

    朝着王府走的陈易牵着殷听雪的手,时刻把她护在身边,不让别人挤到她碰到她,少女蒙了面纱,挽了个稍显朴素的发型,脸上施了些妆,寻常人不会认出陈易带过来的家眷不是别人,正是襄王女殷听雪。

    而一旁的赴会的宾客们,看到是近来声名鹊起的陈易之后,基本都让开了些道路,原因无他,坊间传闻陈易与景王府素有仇怨,按理来说这人不该受邀,受邀了也不该过来,其中曲折,又有谁人知道?而能赴会的宾客不是蠢人,既然不知缘由,那就要避免惹事上身。

    跨过了王府的门槛,殷听雪便打量起了这府邸,跟记忆里的景王府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景象还是那样的景象,人还是那样的人。

    与襄王府的物是人非俨然是天壤之别。

    惯于感伤的少女皱了皱鼻子,不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要开心一些,所以她吐了口气,自己缓了过来。

    陈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其实可以的话,陈易想带殷听雪住进襄王府里,那座王府如今仍然空置,等候着太后的赏赐。

    只是如今的局面来看,实在太难太难。

    入了王府不久,陈易和殷听雪便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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