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殷听雪提议道。

    陈易正有此意。

    于是殷听雪就把手撑到桌子上,细声去问陈易想要写给谁,想写些什么,当得知陈易要写给怀孕的女王爷时候,殷听雪沉默了一下。

    她忽然不想帮陈易写信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殷听雪晃了晃脑袋,还是一心一意地帮陈易写信。

    信里多是慰问的话,少有一两句交代近况的言辞,明面上是写给王妃的,信写到最后,情意绵绵,要留下一句映衬的话。

    殷听雪就作了句诗:一春相忆久,此日始逢君。

    陈易原本想写上去,可临到结尾,总得说些自己亲口想说的话,更何况顺着这信看了这么久,心里也有些思量。

    于是他写下八个字:

    苍山负雪,海枯石烂。

    这八个字写得好不好,陈易心里也没底,只是把信给折好了,找机会就到驿站寄出去。

    算算时间,信寄到时,她们也应当回到了南疆。

    实话实说,信用白话文写未尝不可,只是陈易想到这信秦青洛会看,若用白话文写,不仅让这女王爷瞧不起,甚至会让她大失所望,所以他才执意以文言文写就。

    殷听雪看在眼里,所以也没有去劝陈易,她知道这夫君性情就是如此。

    而且她还看见,

    在深夜的时候,他待在屋外偷偷给她雕菩萨呢……

    因为上次被她笑过,所以他不在早上雕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闵宁带着闵鸣上门的那一天。

    闵氏姐妹出现门外的时候,陈易还是很意外的。

    闵宁面色严肃,眉宇紧蹙着,那双丹凤眼钉在了陈易身上,薄唇抿着,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而她的姐姐则俏脸泛白,不敢与陈易对视,桃花眼低垂着,颇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见闵宁缓步跨过院门,陈易疑惑道:

    “你怎么跟你姐一起过来了?”

    话音落耳,皱紧眉头的闵宁错开了视线,她双手环胸,羞愧道:“有事…求你。”

    陈易看了眼不远处的闵鸣,后者低着头侧开半步,这一个动作让陈易猜到了什么。

    接着,他看回闵宁道:“月池,你不必求。”

    听他语气如此,闵宁松了口气,而后一板一眼道:“该求还是得求,你我虽然是…兄弟,但一码归一码。”

    她不知如何形容二人间的关系。

    之前女扮男装,瞒着他瞒了那么久,所以说是兄弟也不觉有什么不对,如今真相一揭开,她女他男,还说是兄弟就总觉有些奇怪。

    可换一个词,朋友?那有些太浅了,毕竟他们有更深的交情,都到嗓子眼了。可“夫妻”这词八字还没一撇,闵宁索性不想太多,就用兄弟。

    女兄弟就女兄弟,他不是要女兄弟么?

    “到底什么事,尽管说便是了。”陈易平淡道。

    闵宁长叹一声道:“说来也简单,太后召了我姐姐入宫。”

    解下来,闵宁便把闵鸣转告给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陈易,从初次入宫面见太后,到如今被太后追责,大体都讲得清清楚楚,其中有些疑惑之处,陈易开口发问,而闵宁也逐一解答。

    听罢之后,陈易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闵宁紧紧盯着陈易,咬了咬牙,若非此事棘手至极,这种家务事她也想自行处理,只是如今的她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找上陈易。

    她很想开口来一句,这一回过后,我就给你。

    只是这话一出口,定然变了味,让他觉得她是拿处子之身做什么交换,闵宁倒也不担心被他瞧不起,她担心被自己瞧不起,因她想要的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所以闵宁没法开口,只好有些干瞪眼。

    陈易噗嗤一笑,像是明白闵宁的想法道:

    “我不是在犹豫,我是在想宫里的那位。”

    闵宁微微颔首,轻声道:

    “这样就好…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进宫直接对质就是了。”陈易顿了顿,扫了闵鸣一眼道:“实话说我早有想法,站在景仁宫跟她面对面,只是锦雅阁的事,弄得彼此有些尴尬,一直没有理由进宫,说到底…或许还得感谢你姐姐。”

    闵鸣在话音之下把脑袋埋得更低,低头看不见脚。

    陈易扫了一眼之后,就不再多看了。

    要说对闵鸣完全没兴趣,那是骗人的,只是陈易话已出口、非到必要关头不会收回,而且他早就学会克制自己,眼下也不再多想。

    而与闵鸣相比,景仁宫里那位,才是真正让人头疼。

    陈易深吸一气,而后沉沉吐出,接着道:

    “月池,我想我这回进宫之后,你就得早些离京了。”

    闵宁愕然了下,但旋即就反应了过来道:

    “你是说……”

    陈易接着道:

    “我怕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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