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故有。

    这个时候,陈易站起身,举起酒杯道:

    “我敬王爷一杯。”

    那女子王爷自阴影中举起酒杯,皮笑肉不笑道:

    “我反倒要敬陈千户一杯,此事陈千户功不可没。”

    陈易一饮而尽,轻拍秦青洛的肩膀,诚挚道:

    “我只怕我出力不足,不止王妃不满意,王爷也不满意。不知这个结果,王爷可否满意?”

    “自然满意。”

    秦青洛吐出这四个字时近乎咬牙切齿,她竭力维持着在闵宁面前的形象。

    你问我满不满意?

    祝姨已经怀了孽种,又有何“不满意”?

    难道要我自己也怀,我才能“满意”?!

    彼此敬酒之后,二人坐回原位。

    而这一会,似是察觉氛围僵化下来,作为王妃的祝莪缓缓道: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确定,有了孩子,就不免想起自己小时候,这些天来,我老是梦到过去的日子,那时喜欢绕着桂花树跑,跑啊跑,便看见桂花积满头。”

    王妃的嗓音温柔而平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秦青洛的心情被抚平了少许。

    她不再看陈易,而是顺着声音回忆起了过去。

    女子王爷眼神落在空处,似有所感道: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我近来也时常梦见小时候,那时爹刚死,娘也不管我,把我一人锁在院子里,怕我出差错,可我一个人险些就闷疯闷死。

    是祝姨你偷偷翻墙,时不时就来找我,还给我带做好的桂花糕,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比娘都要好……”

    闵宁听着这话,没来由地有了些感伤,她也有过这样一段几乎无依无靠的日子,唯有姐姐支撑着她的身心。

    她道:“我姐姐也是如此,那时我也无助得紧,不过…怕是不能跟王爷相提并论。”

    “不是什么好事,我也自然不愿你能相提并论。”

    秦青洛苦笑了一声,蛇瞳不觉间,在陈易身上扫了一下,又落回到祝莪身上,她失神喃喃道:

    “那时候,祝姨你说我是最重要的人,有什么好的,都会让给我……只望这孩子出世,只望这孩子出世以后……祝姨你不要…那么疼他。”

    说到后面时,她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哭腔。

    接着,秦青洛斟满了酒,一饮而尽,酒格外苦涩,可顺着喉咙落到心间,她还是笑了。

    红衣女子把头微微偏了过去,指尖轻颤着,似是不忍心去看她笑。

    而闵宁则是有点懵然。

    只有陈易,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笑嘻了。

    陈易真不是故意心里笑的,只是知道一切的他不由去想,若是秦青洛得知怀的不是祝莪,而是她自己的话,到底是何种想法,释然?愤恨?屈辱?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像眼前这般的悲哀。

    这一身傲骨的女子王爷不是殷听雪,她的底色从来就不是悲哀。

    不知不觉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酒量向来极好的秦青洛,这会也显露了一些醉态。

    而最差的闵宁则酩酊大醉,无力地靠在椅子之上,扯了扯衣领,喘起了粗气。

    祝莪则介乎于两者之间,目光有些迷离。

    唯有陈易根本就没喝什么酒,清醒极了,他凝望了秦青洛好一会。

    而那女子王爷也回望了过来,眼神说不清是傲睨、鄙夷,抑或是屈辱。

    陈易看着这不知自己当娘的女王爷,看了好一会才挪开视线。

    他握起了祝莪的手,轻声嘱咐道:

    “回去之后,要养好身子,少喝酒,饮食要清淡。”

    祝莪微微颔首,迷离地目光时而落在陈易身上,时而落在秦青洛身上。

    “若有什么事,便来信给我,我也时常给你们写信。”

    陈易继续说着,却不谈孩子的事,一副只在意祝莪的模样,

    “回去之后,多宴请城中孕妇,这样好混淆视听,

    头几个月,尽量瞒着,此事不便让有心人发现,以免遭遇不测。

    不过这些事不用我说,你们也会注意。”

    祝莪一边听着一边微微颔首。

    而秦青洛心绪复杂,本不愿听,可关乎祝姨以及那腹中的孩子,她还是不由去听。

    陈易说话期间,女子王爷捕捉到一个小细节。

    他几次说话时,都有意无意地扫了她这里一眼。

    原因不足为奇,秦青洛想到便不由嗤笑,无非是怕她暗害这孩子。

    只是她又怎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

    且不说她早已答应过祝莪,哪怕不答应,她也不会去动那孩子。

    若是女儿,她将之养大成人,视若己出又如何?

    哪怕这女儿来日认父,她也不必担心将整个王府都赔出去。

    女子毕竟不能继承家业,纵使有她这个特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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