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本就存了勾结大臣养私兵的心,别人挖个坑,不用推他就跳进去了,算什么他人诬陷!

    他们父子一山不容二虎,父不慈,子不孝,互相残杀早晚的事。

    这姓卫的突然跳出来,要说背后没人,全凭一腔热血,他才不信。

    是谁?

    意欲何为?

    张择的视线又落在金玉公主身上,是给公主提供人证物证的人?目的就是揭开先太子的旧事,但金玉公主言而无信了?

    想到这里,张择又忍不住笑了笑。

    这背后的人厉害啊,竟然还备着一手,防着金玉公主失信。

    …….

    …….

    “我不管这背后人厉不厉害,他们意欲何为,我只在意,皇后这次到底死不死!”

    白瑛站起来,神情恼火,看着张择。

    “你还笑,本来今日杨氏的案子就了结了,现在又耽搁了!”

    借着来询问昨晚皇后骂了什么话做案卷,张择来见白瑛,将朝堂上发生的事亲自讲一遍。

    皇帝说先查清楚杜氏,再说杨氏的案子。

    “杜氏会不会翻供?”白瑛来回踱步,“会不会说是你指使的,是你逼他们指认杨氏?”

    王德贵伸着手搀扶,小声劝“娘娘走慢点。”

    张择说:“说我逼供算什么稀奇,人人都这样说我,陛下听腻了不会在意,至于杜氏,做出这种事,陛下恨极了他们,他们说什么陛下也不会信了,垂死败犬乱吠而已,要说影响也有影响,皇后一时半时不会死,但你放心,杨氏不死也要脱层皮,对娘娘没有威胁了。”

    说着看着白瑛笑了笑。

    “娘娘别怕。”

    白瑛撇嘴:“我有什么好怕的,要是怕我也走不到今天。”愤愤坐下,抬手捶打旁边的靠枕,“我只是觉得晦气,怎么运气这么不好?明明都要结束了,又被横插一脚!”

    ……

    ……

    “小郎,小郎。”

    午后的楼船上,上官驸马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虽然这楼船是他为上官月打造的,但为了避免激怒公主,他几乎没有来过。

    上官月穿着里衣从屋内跑出来“您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让人唤我就行。”

    上官驸马脸上满是笑,但神情又似乎很伤心。

    “等不及等不及。”他说,催促上官月,“穿的太单薄,快进去说。”推着上官月进了屋子。

    室内暖意浓浓,窗帘低垂,一片昏暗。

    左边的卧房门打开,上官月显然是在睡觉中被唤醒。

    上官驸马的视线落在右边,看到那边也有屋门紧闭。

    他是第一次来楼船上上官月的歇息所在,屋子还不小,那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不过也只是视线过念头过,并不询问。

    吉祥捧茶进来,迟疑一下,说:“驸马,公子,会客厅收拾好了。”

    上官驸马摆手:“不用,就在这里说。”

    吉祥不由看了眼右边的屋门,罢了,就算现在回避了,不管驸马说了什么,公子还是会告诉她的。

    他不再说话,退了出去,关上门。

    上官驸马顾不得喝茶将朝堂发生的事一口气说了,当听到那个书令史站出来的那一刻,上官月也忍不住身子发麻。

    “小郎,这个人是你安排的吗?”上官驸马激动地问。

    他安排的人其实是公主,只不过被辜负了。

    那这个人…

    他不相信有人这么多年真的在整理他父亲的案子,他自己查过了,他父亲的案子,说不清道不明,也不值得无关的人关注。

    这人,只能是人为安排的。

    是白篱,白篱说的,那个希望。

    但有些事知道人越少越安全。

    上官月看着上官驸马,点点头:“我让蔡掌柜他们准备了。”又补充一句,“但具体怎么做的,我尚未来得及问…..”

    上官驸马抚掌打断他:“做的好,做的好。”说着眼泪再次流下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太突然了,我,当时我在朝堂上,听到那卫行说的话,还以为是做梦,像做梦一样,我准备好久了,我一直等着这一天——”

    他声音哽咽,语无伦次,抬袖子掩面。

    上官月看着哽咽的上官驸马,自己的眼也酸涩起来。

    上官驸马准备了那么久,而他却没有告诉他,而是找了别人,但上官驸马看到机会,毫不迟疑扑出来了。

    “多谢…..父亲。”上官月俯身叩头,喃喃说。

    父亲这个称呼他声音小,上官驸马又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听到。

    “快起来,说什么谢。”上官驸马说,抬袖子擦去眼泪,“我是来特意给你说一声,我立刻要回刑部去盯着。”

    他脸上满是喜色。

    “此案可以将先太子和先帝的事归结为奸臣离间挑拨,先帝是被蒙蔽的,不仅对太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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