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界无感,应该是内伤病症,气血逆乱导致的卒中。”两人都给出了一样的说法。卒中,东阳侯夫人心都凉,差点没站稳,周景云忙扶着她,薛家的公子们忙搬来椅子,东阳侯夫人却不肯坐,只指着里间。周景云知道母亲的意思,将她扶了进去。薛夫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苍白的脸,急促的呼吸,室内充斥的药味,就像只是睡着了。东阳侯夫人伏在床边哭起来。她知道挑不出薛家明面上的错,薛老夫人也不会在看病上苛待媳妇,但日常生活呢,除了吃喝用度呢薛老夫人是在言语行为上折磨儿媳妇啊。虽然姐姐从来不说,不诉苦,但她都知道。薛老夫人偏爱小儿子,不分家,一大家子吃喝用都是姐姐费心,河东薛氏听来名头大,但他们家只是旁支分出来在京城,薛老爷做个小官,前两年也卸职了,家里的经营着产业,也发不了大财,日子过得紧巴巴,是姐姐用心周全,熬了多少心血,让家里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薛老夫人从刚进门就让姐姐立规矩,一直立到了姐姐都当了婆婆,还不放过,嫁进来几十年了,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娘家是离得远,不回去也罢,她嫁到京城,姐妹两个这么近,薛夫人去她家也很少。姐姐在薛家就如同一个粗使丫头,还负责生养子女,薛老夫人说着不信仆妇们照顾,亲生的妾生的都让薛夫人养着,但养到立住了,又都笼络到她身边,孩子们懂事了,被薛老夫人宠着,都跟祖母亲近,儿子娶妻庶女说亲薛老夫人更是不让薛夫人过问……昨晚待客。东阳侯夫人哭声一顿,看跪在一旁的姜妈妈:“待什么客”此时因为东阳侯夫人哭,周景云让大家都避了出去:“母亲哭一哭吧。”唯有姜妈妈在一旁陪着。听到东阳侯夫人的话,姜妈妈眼泪再次流下来:“老夫人给公子说了一门亲,昨晚是亲家上门来看人了,夫人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东阳侯夫人抓着床边,咬牙问:“哪家”姜妈妈低头哭道:“二夫人表姐家,远在岳阳,是个商贾。”大儿媳是薛老夫人找的,好歹是个官宦人家,只是性子老实,撑不起家业,将来必要被二房压过一头,薛夫人私下说过,二儿媳一定要挑个能管家的,没想到薛老夫人竟然又插手了,还是薛二夫人的亲戚,这薛家大房一家岂不是要被二房捏在手心里别说薛夫人了,东阳侯夫人此时听了差点气晕过去,四周的声音都变得杂乱,姜妈妈在说什么,听不到,不过听到外边周景云和大夫们的话。“……如今昏迷已经三天了,如果六天之内能醒过来还好,否则……”六天之内,这就只剩下三天了,东阳侯夫人按着心口,俯在薛夫人身上放声大哭。姐姐本来可以不嫁到薛家的,当时父亲就说了,薛家门风不正,但因为母亲早亡,她当时跟东阳侯府的世子订了亲,姐姐为了照看她才坚持嫁到京城薛家来。都是她累害了姐姐。因为东阳侯夫人的大哭,周景云等人又涌进来。“母亲,别哭了,大夫说姨母或许还有感知。”他低声劝,“看姨母担心你。”东阳侯夫人便死死咬住哭声,是,她知道,姐姐就算病了,听到她哭,第一个念头也是担心她。“大夫,大夫,你们要治好她,不管花多少钱。”她转身对吴太医和章大夫说,人就要跪下。吴太医和章大夫忙拦住。“夫人我们必当尽心尽力。”但两人神情又无奈。“只是…”他们正说着话,有女声轻轻响起。“让我来试试。”室内的人们声音一顿,不由循声看去,见是安静站着的一个年轻女子。薛七娘子不由失声:“嫂嫂,你会看病”..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