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这才知道萧风是要浑水摸鱼:“萧大人此言差矣!我说的杀戮是杀人,你说的杀戮却是畜生。逢年过节,喜事临门,杀猪宰羊是自古庆贺之道!大人竟然将畜生和人相提并论,岂不荒谬”萧风淡淡的说道:“在我心里,倭寇之流,残杀大明子民,心里变态扭曲,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其虽有人形,却与畜生无异。裕王大喜,既然杀猪宰羊是正当之礼,何以我杀倭寇庆祝就不合适了呢”徐璠顿时语塞,他看向徐阶和高拱,希望他们两人能火力支援一下。但高拱此时却一言不发,垂头而立,就像睡着了一样。徐阶心里暗骂高拱,但也不能不挺身而出:“萧大人,你心如铁石,不灭日本誓不罢休,究竟是何原因。大明如今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伤亡很大,正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为先。区区日本,弹丸之国,何以如此急切”萧风从容说道:“当初我放走萧芹,是为了让他统一日本,主动来打大明,借主场之利灭其有生力量。另一方面,借日本四处用兵的威胁,将原本心存摇摆的周边诸国逼到大明联邦阵营之内。如今这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甚至还超出了预期,将欧罗巴联军也引诱到了大明主场决战,一举击溃!实话说,若是日本猥琐发育,大明当初就远征日本,就算能战而胜之,也必然损失惨重。若是欧罗巴人与日本联合,在日本岛内外对大明进行夹击,则大明虽然武器占优,也难言必胜。如今日本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留着没有任何用处,只有隐患,我不赶紧灭了他,还等着他下一代人长大不成倒是徐首辅,你父子二人坚决不想让我尽快攻打日本,却又是何居心难道是萧芹给你们送钱了”徐阶大怒:“萧大人,你纵然功高盖世,也不该如此狂妄。老夫乃当朝首辅,你竟敢污蔑老夫通敌老夫只是为朝廷着想,为百姓着想!春耕在即,灾荒多发,朝廷岂能库中无银再说如今大明将士连番征战,人马疲惫,真要再劳师远征,打赢了还好,像上次一样打输了怎么办”萧风摇头道:“日本国内已无一战之力,所依仗的,不过是海上风浪罢了。所以我才必须亲自带兵。我怀疑那海上风浪如此迅猛湍急,时机又如此凑巧,未必就是天时。三休和尚说过,日本岛内也有高人。”徐阶气势汹汹,只是盯着萧风道:“萧大人,我是问你,你不顾众人劝阻,一意孤行,劳师远征。若是打赢了,你自然功高盖世,千古流芳。可若是你打输了呢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萧风看着徐阶,终于恍然大悟,他静静的看着徐阶,忽然笑了,只是笑容中带着难以隐藏的苦涩。“原来如此,你摆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步步为营,就是逼着我立军令状是吧。好,如你所愿,我可以立军令状,若是这一战打败了,情愿削去一切官职爵位,永不上朝堂。”嘉靖的嘴唇动了一下,但终究是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对他来说,才是利益最大化的。他不反对萧风进攻日本,并不代表他赞成萧风马上动手。以皇帝的视角来看,萧风确实急了一些。同时嘉靖也明白,为何萧风会立军令状。因为只要嘉靖不明确表态,萧风要出兵,就越不过内阁这一关。就算萧风自己有钱,他可以把钱用在给裕王办婚礼上,却不能用作军费,否则那就是谋反。徐阶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从设计张天赐采买,引出户部没钱,阻止萧风出征。每一步都有好几个陷阱,萧风能一一避开,并不奇怪,以他的心机,若是一开始就掉里面,那才叫奇怪呢。可萧芹和严世藩当年都说过,萧风纵然聪明绝顶,却有个最大的软肋,那就是他对于认定要做的事儿,太过执着了。这个软肋一路上曾让他无数次陷入险境,几乎变成了人人皆知的攻击点,他却始终不肯改变,不肯权衡利弊。在很多时候,萧风都是个十分油滑的人,能屈能伸,诡计多端,对自己的面子也不怎么在乎,这一点从他从没搭理过外面津津乐道的特殊癖好就能看出来。但一旦有事儿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就会从柔软滑溜变得坚硬挺拔,宁折不弯,不管前面是多深的陷阱也无所畏惧地横冲直撞。他当年为了不让巧巧上公堂,宁可和刘彤打一个吃亏的赌局,十天之内赔偿十两银子。他当年为了让那些被强征拐骗的女儿回家,宁可对抗整个严党,把嘉靖征选年幼秀女之事翻了个底朝天。他当年为了一个逃出魔掌却死在他家门前的女孩,不顾嘉靖再三劝说,强查严府,落入严世藩的圈套。他当年为了让戚继光带兵突围,不惜以身为饵,拖住鞑靼人,最终古北口大捷,他却落入敌手。他当年为了破坏萧芹和俺答汗的联盟,促成互市,宁可放弃自己的解药,强行测字而死。他当年为了救下东厂手里的五个女孩,竟然当街斩杀了东厂车夫,丝毫不顾后果。他当年为了一个矿工的拦路告状,逼死了珍珠郡君的丈夫李天尧,也从此拉开了和宗室为敌的序幕。他当年为了如玉之死,暴怒之下竟掌掴景王,若不是他能言善辩,嘉靖回护,几乎被严世藩搬倒。他为了老道之死,不惜触碰嘉靖最大的逆鳞,公然为夏言翻案,让嘉靖相当于被逼下了罪己诏。他为了徐海和王翠翘之死,怒怼那些逼他回京,让水师在海上覆灭的人,然后承担一切后果,辞官退朝。他为了召平安妻子的惨祸,一手灭掉了传承上千年的丐帮,单刀赴会,最终把人都弄到了西伯利亚种土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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