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没有,只怕万岁心里也会别扭,觉得我小题大做。徐璠是万岁找来敲打我的棒槌,我出征之前已经收拾过他了,现在再针对他,万岁也会觉得过分。”张天赐摇头叹气,心里觉得幸亏自己只是个皇商,要是在朝里为官,只怕用不了几天就被人玩儿死了。此时在内阁里,徐阶和高拱以及病愈复出的徐璠正在密谋,而张居正则被徐阶支出去了。因为他们认为这家伙和萧风关系好,并不可靠。高拱称赞道:“徐舍人的关门打狗之计,堪称精妙绝伦。可惜萧风回来得早了些。若是他赶在大婚当日才回来,那就更万无一失了,以张天赐的脑子是绝对想不明白的。”徐璠被连续两次百分之百马上风后,多少落了点后遗症,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也瘦了不少。“就是萧风回来了,他也未必就能看得出来。何况就算他真的看出来了,咱们也还有后手呢。”徐阶拈着胡须叹道:“按理说,萧风这次确实功高盖世,别说是在大明,就是历朝历代,这样的功勋也绝无仅有。所以万岁封赏一等功,封赏护国天师,这些也都是应该的。只是萧风功劳虽大,罪过也就更大!他不经请旨,就调兵扫平了藏区,如今藏区各土司联名上书朝廷,要求治萧风纵兵行凶,屠杀藏民之罪。又将已经占领的傻三国土立为天竺国,扶持为大明藩属国。自古以来,岂有开疆拓土后再分割出去的他私认干女儿,与不丹王子结亲,扶持孟加拉脱离天竺自立,扶持措钦活佛当藏区的大活佛。这种种之事,皆为先斩后奏,嚣张跋扈至于极点!有这样的权臣在,并非大明之福啊。”高拱叹了口气:“可是万岁如今对萧风信任已极,自从上次严效忠的申冤诗案后,万岁就不再怀疑萧风有反心了。只要万岁不怀疑,咱们就是再认为萧风是隐患,也无可奈何啊。”徐璠冷笑道:“高次辅,你这是打退堂鼓了吗你可别忘了,你是裕王的老师啊!萧风如此年轻,他日万岁大行,裕王登基,你扛得住萧风吗到时只怕你连拼死护主的机会都没有!”高拱看了徐璠一眼,反唇相讥道:“徐舍人与其替我担心,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真到了那一天,我好歹还是皇帝的老师,可徐舍人有何身份自保到时只怕萧风兴起,让你吃什么药你就得吃什么药。”徐璠大怒,高拱这不仅仅是影射他被迫马上风了两次,只怕还有随意开车的嫌疑,毕竟萧风也有双管齐下的名声。徐阶咳嗽了一声:“都住口!这是内阁之地,你们吵什么高大人,咱们政见不合,人人皆知。这次你我合作,也是迫不得已之事。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不能控制住萧风,咱们窝里斗有何用处萧风是何等人物,最擅长搬弄是非,鼓吹唇舌,挑拨离间,严党和俺答汗都是吃过大亏的!所以咱们既然合作,就要精诚团结,万一被萧风找到缝隙,趁虚而入,来回挑拨,则大事去矣!”徐璠和高拱低头表示惭愧,彼此道了歉,发誓坚决守身如玉,不让萧风有机会找到缝隙,来回挑拨。徐阶对两人的态度十分满意:“如此,明日朝堂之上,我们要打萧风个措手不及。也要让万岁从天下霸主,国运圆满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回到过去那个怀疑一切的明君圣主的状态!”徐璠轻声道:“高次辅,裕王与萧风师徒情深,将来即使登基,只怕执掌大权的也是萧风,不会是你啊。如今裕王本身对得不到巧巧耿耿于怀,你可要把握时机,在大婚之时闹出点动静来。即使不能让裕王和萧风翻脸,也得让他二人心存芥蒂,这样之后才好做文章啊。”高拱昂然道:“徐舍人把高某看低了,我辈读书人,虽然希望建功立业,但更在乎的是忠君爱民。萧风权倾天下,绝非大明之福。尤其如今天下已定,更是弊大于利。能制衡他的,只有我等阁臣了!”第二天早朝,各位大臣都比平时精神了许多,因为都知道萧风要上朝了。萧风出去打仗走了许久,传来的都是好消息,大明朝堂上徐阶一家独大,自然也是一片和谐之声。但和谐之下其实暗流涌动,萧党官员都清楚,萧风在外面南征北战的时候,其实徐阶和高拱一直在悄悄偷家。萧风不在了,嘉靖仍然心系修道,朝堂之事自然是徐阶和高拱一唱一和,搞出了很多的小动作。国坊的中下层官员频繁调动,兵部、户部、吏部、工部、刑部的侍郎也大多被更换成了徐党或中立派的人。因此萧风上朝后,看见的熟面孔,有兵部尚书丁汝夔,户部尚书潘璜,礼部尚书夏邦贤,工部尚书耿辉,刑部尚书张居正……难怪徐阶和高拱都觉得他权倾天下,除了徐阶兼任的礼部尚书,其他五部尚书几乎都是倾向于萧风的。除了夏邦贤和张居正算是中立派,还有个极少上朝的大理寺卿许辉,和顺天府尹郭鋆呢!剩下的侍郎中,户部左侍郎是他老丈人刘彤,礼部右侍郎是杨继盛,刑部右侍郎是沈炼,也占了半壁江山。嘉靖不瞎,自然也能看见朝堂上的阵容,所以当萧风不在时,徐阶和高拱搞一些小动作,他也听之任之。师弟虽然可靠,但凡事不可绝对,能有人制衡,总是好事。绝对的权利会让人疯狂,这也是朕的爱护之心嘛!萧风上朝后,跟各位大臣拱手为礼,然后又向嘉靖行礼。嘉靖点头微笑,习惯性地将眼睛微闭上。黄锦一看这个动作到位了,立刻高声喝道:“诸位大人,有本启奏,无本请安退朝!”话音未落,大殿外面走进一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躬身施礼,声音清亮。“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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