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活佛的创举,古已有之。其实佛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谁也不知道,毕竟已是末法时期,大活佛究竟是谁的弟子,还不好说。其实上帝的传教士,也喜欢这么做。他们传教最理想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军队走过的地方。那些地方的百姓,一定都过得不怎么样,这样他们的传教就会更容易,功德也就越多。”措钦活佛许久之后才放下双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定定的看着萧风。“天师,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听你的,哪怕让我以死护法,我也心甘情愿!”萧风笑了笑:“我不敢说大活佛一定是错的,但我不能让他继续在大明做这种尝试了。我把他弄到天竺去,让他拿傻三儿们做实验吧。若他走的路就是佛祖想要的,是他和傻三儿的幸运。他能成正果,上西天,天竺也能成为真正的佛国净土,傻三儿们也算是认祖归宗,光大佛门了。若他走的路不是佛祖想要的,那他将堕入魔道,再难成佛。傻三儿们也就跟着他倒霉了。对此,我深表遗憾,不过是用大明子民冒险,还是用傻三儿冒险,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用选。”措钦活佛点点头:“那二活佛呢他一向比较低调,也不像大活佛那样与土司们交往甚深。天师将二活佛也送到天竺,难道是觉得二活佛走的和大活佛是同样的歪门邪道吗”萧风摇摇头:“你说的没错,二活佛其实是比较中立的。他除了热衷于双修之外,其他都还不错。但我还是要把他弄到天竺去。一来,他在藏区,你就难以成为藏区的大活佛,藏民也会产生分歧。二来,他在天竺,可以制衡一下大活佛。绝对的权利会让人疯狂,有点压力,人会清醒很多。这既可以算是我对大活佛的一点善意,也可以说是我对佛祖的一份心意。天竺的两个结局中,我还是希望出现更好的那个,成佛不易,且修且珍惜啊。”措钦活佛点头道:“天师,你希望我成为藏区大活佛,重整佛门,造福于民,对吗”萧风点点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是系铃人。朝廷军队以后会常驻藏区,土司们会渐渐变成纯粹的地主。架在藏民们脖子上的刀就算是被斩断了,可他们心里被捆绑的枷锁,已经有上千年了,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的。措钦活佛,我希望你当大活佛后,能与中原之地的佛寺多多交流,改掉藏区佛教的一些不近人情之处。让佛教成为藏区百姓心中的光,而不是捆绑他们的枷锁。让寺庙成为人心之净土,而不是权利的衙门。佛门给人的希望,应该是佛祖的拈花微笑,是菩萨的普度慈航,而不是尸山血海中的救命稻草。”措钦活佛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庄严的说道:“阿弥陀佛,天师所言,贫僧所愿,立此愿心,百世不改。”萧风离开寺庙宫殿,措钦活佛和召平安,知府一起陪他走在拉萨的街头。这里已经和他上次离开之时截然不同了。失去了大土司和二土司的狂暴,得到了朝廷解放农奴的命令,拉萨街头人头攒动,来寺庙朝圣者络绎不绝。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很木讷,很呆板,就像很久都不笑了,刚刚重头学起的那种微笑。萧风见过这种微笑,就是那种坐了很久的牢的人,刚刚得到自由,走在街头时会对每个人露出的那种微笑。就像春风刚刚融化了积雪,露出的草尖;就像池塘刚刚融化了冰层,跃起的小鱼;就像野火烧焦的枯木,露出的嫩芽……一个十几岁的藏族女孩儿,背着背篓,手里拿着块新买的花布,正欣喜不已地摩挲着,一不小心和同样东张西望的萧风撞了个满怀。萧风赶紧后退两步,含笑让到一旁,那女孩看了萧风一眼,脸红扑扑的跑开了,跑出很远,追上自己的伙伴,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召平安斜着眼睛看着萧风:“大人,大人你想什么呢又想认干女儿了吗”萧风笑了笑:“我只是想起了一句诗,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未真正理解过这句诗的意境。”召平安来了精神:“什么诗,大人果然如人所说,一见到女人就来兴致啊!”萧风心说你这他妈的叫什么比喻啊,听起来这么猥琐,好好的意境都让你给搅合了。“坐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上最美的情郎。”措钦活佛一下呆住了,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呆呆的看着繁华的拉萨街头,看着那些向他匍匐跪拜的信众们,不知想起了什么。萧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变成大活佛那样。也许他比你更坚定,更虔诚。但我始终相信,佛的慈悲是人性的慈悲。如果要成佛,就要失去人性,那么那样的佛,不成也罢。”剩下三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军营前,拉萨知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大人,下官妄言,卑职总觉得大人设立天竺佛国,除了对措钦活佛所说原因之外,还另有隐情。下官既然做了拉萨知府,此处与天竺之间只隔着不丹,下官斗胆请问,是否需要下官防范些什么。”萧风笑着看了看召平安:“老召啊,你这个下属是有本事的人,看来以后你不用那么累了,一时半会累不死了。”召平安没好气地说:“多谢了,既如此,等哪天我死了,一定向朝廷上书,推荐老兄坐我的位子。”拉萨知府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这位上司了,不禁心中惴惴不安。萧风笑道:“你猜得没错,我建立这天竺佛国,除了告诉措钦活佛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傻三儿人多势众,地大物博,且极易被人掌控,这样一个国家在大明睡塌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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