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整整二十七年了……恍如昨天一样,不禁热泪盈眶。

    只听陈胜谯声音柔和了下来,“老弟,阿姐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有你的大事要做,不是我们小女子所能比拟的,此等小事就由我们代劳,万一事情败露,也不至于连累于你们。”

    我的个天啊,你们这是要弑君,还说是小事?陈望暗暗震惊。

    于是压抑住心中的悲愤和惊惧,看向陈胜谯,又看了看张彤云,低语问道:“不知阿姐和张家阿姐要如何行事?小弟能帮忙做些什么?”

    张彤云美目传神,晶莹剔透,盯着陈望,沉声道:“我从妹紫嫣现为贵人,她父亲远在交州任职,母亲也同去了,自幼在我府中与我和兄长一起长大,情同手足,长到豆蔻之年才离开,外人多有不知,闻兄长死讯也是悲痛万分,加之司马曜待她凉薄,愿杀死司马曜为兄报仇。”

    “哦……”陈望沉吟着,心道,原来如此。

    女人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好,真是睚眦必报。

    一个阿姐,一个张彤云,还有一个张紫嫣,三人联手就能解决一个皇帝。

    边想着边道:“那小弟我……”

    “你这十年称病不出,我也不知为何,大娘也不说,此来告诉你,一来嘛,”说着,陈胜谯端起碗来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看着陈望接着道:“让你提前有个思想准备,司马曜一死,对你是否有利,朝堂和地方上布局早做打算;二来嘛,若是道子一党万一查起此事,你要利用你的声威来震慑他们,使他们不得归罪于张紫嫣。”

    “嗯……”陈望点了点头,陷入了深思中。

    虽然自己十年称病不出,不理任何政务,但自己一句话,还是会让朝廷震一震的。

    回忆称病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太元十四年(公元389年),果然不出太后老妈所料,每日醉生梦死的司马曜突然发现满朝堂的大臣没有几个是自己的人,全是司马道子一党。

    而且司马道子对自己越发无人臣之礼,在宫中喝醉甚至跟自己勾肩搭背,胡言乱语。

    司马曜几次去找太后李陵容诉苦,李陵容却非常护短,告诉他只有这么个亲弟弟,要大度,要容忍。

    司马曜忍了,但后来看见太极殿上竟然出现了妖艳僧尼、戏子、甚至司马道子的乳娘……整个朝堂上搞得乌烟瘴气。

    这哪是大晋政治中枢的朝会,简直就是个庙会。

    终于忍无可忍,在杀了司马道子的亲信袁悦之后,爆发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主相之争”。

    正好也是在这一年,荆州刺史桓石民死了,司马曜生怕司马道子抢先下手任命亲信抢了这个重要职位。

    但司马曜身边又没有什么可用之人,更没有能臣干吏。

    司马曜忽然想起了已经对自己失去威胁的,多年在谯郡不问政事,久病不出的陈望,他的手下都是能臣干吏。

    于是抢先一步,下诏任命陈望手下兖州主簿王忱担任了荆州刺史。

    这虽然是挖陈望的墙角,但陈望欣然同意,因为王忱毕竟是自己的人,他去荆州,无论是对他个人仕途的成长,还是对自己兖州,有百利而无一害。

    在这之前的一年,谢石、谢玄也相继离世,徐州刺史一职由尚书右仆射、谯王司马恬接任,干了两年,太元十五年,司马恬也死了。

    司马曜又立即任命了丁忧复出的王恭接任了徐州刺史,并且掌控了享誉天下的北府兵。

    姐丈桓石虔死后,在兖州粮仓历阳的度支中郎将庾楷不知为何被司马道子提议担任了豫州刺史,镇弋阳郡。

    就连兖州别驾郗恢也莫名其妙的升任了梁州刺史,镇襄阳。

    司马道子的首席亲信王国宝,升任尚书左仆射,加后将军、丹阳尹。

    王绪升任为中领军。

    两人掌握了京师建康大权,要权有权,要枪有枪。

    整个大晋在司马昌明兄弟俩的争斗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太元十七年(公元392年),陈望的亲密战友,国子学同学王忱死于荆州治所江陵,令陈望心痛不已。

    当年送王忱赴任临行前,陈望知道他的嗜好,一个是酒,一个是五石散,曾郑重告诫他注意。

    但离开了陈望,初次独立掌握大权,而且是东晋最大一个州的他,逐渐自我膨胀,无人约束,开始不自律,最终还是死在了这两样东西上。

    王忱死后,司马曜又立即任命了主持谯郡工作的殷仲堪继任。

    自此,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兄弟二人基本是把大晋平分秋色,两人也彻底反目,“主相之争”进入了白热化中。

    司马曜之所以任用了自己的四名国子学同学担任地方大员,第一是他们四人都是出自高门士族。

    第二他手里却是无人可派了,因为这些年沉迷酒色,已经被司马道子把人大臣们换的差不多了。

    就连司马曜最为宠信的中书侍郎范宁也被司马道子贬斥到豫章郡做太守了。

    现在陈望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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