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起身,忽觉身上酸痛无比,浑身乏力,皱了皱眉头,又坐了回去。

    “广陵公,您怎么了?”贺蔚关切地问道。

    “浑身酸痛,可能是连日骑马导致。”

    “来,您趴下,妾身给您按一按,敲打敲打能舒服一些。”

    “也好,那就有劳了。”

    两人认识已经有快九年了,陈望一直把贺蔚和拓跋珪当家人对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把奶茶碗放在床榻边的矮几上,翻身趴下。

    贺蔚大大方方的坐在床榻边缘,把陈望的上衣轻轻褪到腰间,伸出柔软丰腴的双手搭在他赤裸的肩头,开始由上到下轻轻按摩了起来。

    贺蔚的手细腻多肉,在陈望后背上游走,令陈望感到浑身放松,无比舒爽,渐渐生出了困意,又迷糊了起来。

    不知何时,忽然感觉有冰冷的水滴落在后背上,起先没觉得什么,渐渐地越来越多。

    转过头一看,见正在给他按摩的贺蔚泛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陈望不觉一惊,问道:“拓跋夫人何事难过?昨日你也看到了,小涉珪为代王之事已是尘埃落定。”

    贺蔚抬手用袖子抹了抹腮边的泪水,哽咽道:“想想您后日就走了,贺兰部到明春也走了,小涉珪自己面对这么多势力,妾身还是不胜忧心。”

    “王建、娥清、拓跋纥罗兄弟等人的部族数量加起来也得有五六万之多吧,这些足够应付周边部族了。”

    “其他还好说,只是那独孤显,一直狡黠诡诈,残酷无情,他本非东部大人,他是杀敌他叔父刘头眷才得了此位。绝不会容忍小涉珪的存在,您也看到了,我们刚下船他就派二兄长来了。”

    ——————题外话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八.烈宗孝武皇帝中之上太元十年(乙酉、385)

    鲜卑刘头眷击破贺兰部于善无,又破柔然于意亲山。

    头眷子罗辰言于头眷曰:“比来行兵,所向无敌;然心腹之疾,愿早图之!”

    头眷曰:“谁也?”

    罗辰曰:“从兄显,忍人也,必将为乱。”

    头眷不听。

    显,库仁之子也。

    顷之,显果杀头眷自立。

    ——————书接正题

    “这个……”陈望不禁沉吟了起来,心中不免左右为难。

    自己是带着财物来借兵驰援凉州的,总不能再跟诸部首领要求大家一起出兵攻打刘显吧,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一片地区名义上还是刘显为老大。

    如果提出这个过分的要求,恐怕一些小部族首领们就吓跑了,或者他们会提出打刘显也可以,但不去凉州了……

    打仗是要死人,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以人丁兴旺为王者,不是为了肥沃草场或者河流湖泊宝地争夺,基本没人愿意打仗。

    看着正在自己上面卖力按摩着的贺蔚,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鼻尖上还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陈望不觉心软了下来,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罢罢罢!

    我再帮她们娘俩儿一把。

    于是把头转了回来,埋在枕头里,思忖了良久。

    看起来这个刘显不得不除,即便杀不了也得让他大伤元气。

    于是嘟囔着道:“好吧,我给你们把刘显解决掉。”

    “此话当真?”

    “你在我府九年了,我何曾说过假话?”

    “哇……”贺蔚喜极而泣,俯身扑了下来,丰腴洁白的大脸盘子紧紧贴着陈望的后背大哭起来。

    陈望无奈地苦笑道:“拓跋夫人,你起来,你这是给我按摩还是给我以泪洗背?”

    正在这时,帐帘一挑,拓跋珪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此景,赶忙转身要走。

    陈望喊住了他,“涉珪,你把穆崇给我叫来。”

    “哦……”拓跋珪头也不回地答应着跑了。

    陈望责备道:“你看看,你看看,让孩儿撞见,成何体统。”

    “噗……”贺蔚破涕为笑,起身找了块儿布巾过来给陈望擦拭着后背的泪水,嗔怪地道:“都是你惹得人家。”

    待她擦完,陈望起身,穿好上衣,外面再套上长衫,端起矮几上的奶茶喝了起来。

    “广陵公,你要如何解决独孤显?”贺蔚坐在陈望身边,问道。

    “你兄长说的后日一早各部集结部众随我赴凉州是吧?”

    “是啊。”

    “我今晚就行动,你跟你兄长说,等我后日一早回来,各部族随我一起出发便是。”

    “你要……”

    “好了好了,军机大事,你们妇人还是不知道为妙。”

    “你!……总是避开妾身,好像妾身是长舌妇似的。”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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