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战事将起,恐陈安、柏华他们难以是其敌手,事情紧急,我欲北上去阴山,扶立拓跋珪为王。”

    “啊?”王忱大惊,眉头紧蹙,一手拍在沙盘边缘上,愤愤地道:“我们好心给吕光让出丝绸之路,让他安全回到关中,这贼子背信弃义,着实可恨!”

    他接着又看向陈望,不解地问道:“不过这和扶立拓跋珪有何关联?您亲自去?万万使不得啊——”

    陈望打断了王忱的话,面色沉重地道:“凉州已经耗费了我们不少人力物力,断不容失!目前只有这一个机会可以驰援凉州,我们从中原发兵,路途遥远不说中间还隔着其他割据势力,现今唯有一条道可走。”

    说罢,陈望手指向了沙盘上的腾格里沙漠。

    王忱天资聪敏,大约理解了陈望的意图,问道:“你是说借当年拓跋代国诸部族的骑兵去……”

    “你说的不错,阴山以北游牧民族的战马体力充沛,适合长途奔袭各种环境,”陈望点头道:“此刻吕光大军被陈安阻于金昌,他绝不会想到从沙漠上有人突袭,可一击制胜。”

    王忱手抚着光秃秃的下巴,盯着凉州,点头道:“金昌城外丝绸之路,西临关山,东接大漠,如果穿越腾格里那无异于神兵天降,但……”

    他转头看向陈望,接着道:“您何必以身犯险,派他人前往如何?拓跋代国已经被灭十年了,他们会迎立拓跋珪吗?会借您骑兵吗?”

    陈望眼神坚定地看着王忱,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道:“派他人我不放心,元达,务须多言,你替我守好中原,和仲堪的谯郡多做联络,互为犄角,不得大意!”

    “洛阳您尽可放心,欣之,此去凶险,阴山以北的游牧民族,民风彪悍,顽冥不化,贪财好色,再说他们会不会立拓跋珪还尚未知晓,唉……”王忱说着说着,三角眼中泛起了水意。

    陈望挑了挑唇角,笑了起来,安慰道:“元达,我意已决,且早有安排,虽有凶险,但不妨一试,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嘛。”

    “要不然我去!”王忱挺起了瘦弱的胸膛,尖厉着嗓门道。

    “不必多言,你在此守住中原,同样艰辛劳苦……”

    陈望刚说完,听到大堂外传来了脚步声,就停住了话语,对王忱道:“我们开会吧,今晚就动身。”

    说罢,离开了沙盘,向大堂走去。

    二人来到大堂中,陈望在正中座榻坐下。

    众文武官员给二人行过礼后,坐在了两边座榻中。

    陈望眼神坚定,面容严肃,眼神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

    左首是王忱、裴堪、崔达、皇甫奋。

    右首是朱绰、杨定、窦冲。

    他先看了看左首第二人的裴堪,高声道:“由于裴祭酒修路拓渠有功,我此番进京禀明陛下,陛下已下诏,封为威远将军。”

    裴堪赶忙从座榻中站起,拱手向天,高颂道:“臣叩谢天恩。”

    再向陈望施礼,慷慨陈词道:“此乃卑职分内之事,且一切仰赖明公指挥调度有方,卑职只尽绵薄之力,受之有愧啊。”

    陈望摆手命他坐下,温言道:“裴祭酒不必谦虚,颖水、涡水贯通及嵩山山道功不可没,望今后持之以恒,恪尽职守,为兖州再立新功!”

    他故意把大晋改成了兖州,意在慢慢让众人消化,到最后接受这个现实。

    “卑职定当不负明公所望,为兖州,为中原竭尽所能!”

    “嗯……”

    陈望又看向崔达,问道:“昨夜命你安排的六个人,都已经妥当了吗?”

    “禀明公,今日一早,卑职已把平北将军之意告之六人,此刻应该在收拾行囊,很快便会去河阴。”崔达在座榻中躬身施礼道。

    “可有不从者?”

    “张兖等人闻听平北将军有所差遣,都欣然应允。”

    “嗯,很好!”

    陈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吩咐道:“崔文学,你来做会议记录,会后抄送,渑池翟辽、阳启,虎牢关朱序,鲁阳关顾恺之,许昌卢嘏,各人一份。”

    “卑职遵命。”崔达躬身施礼,然后在案几上铺开麻纸,提笔蘸墨,忽又想起一件事来,抬头问道:“野王的武牙将军不用抄送吗?”

    “不必,李暠要随我外出,此刻已经在去往河阴的路上,”说着,他看向了窦冲,下令道:“窦将军,会后你马上赶赴野王接替李暠镇守,李暠已经安排好副将交接。”

    窦冲在座榻中躬身施礼道:“末将遵命!”

    “窦将军,野王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望你能守住我们洛阳的北边门户。”由于窦冲是新来的降将,所以陈望说话和气了许多。

    如果是老资格的兖州将领,那就直言不讳地让他们以命担保。

    窦冲从座榻中站起,豪言道:“末将定与野王共存亡,野王若失,末将提头来见!”

    陈望微笑道:“窦将军请坐,野王应无大碍,如今几方势力恐还不敢轻易得罪我兖州,但你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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