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中宗元皇帝也曾夸赞敬公‘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视为大才,我大晋谁人不知?”陈望一边还礼,一边恭维道。

    这个最讲究门第的年代,奉承人最好的方式第一个就是夸赞对方的先祖和光辉事迹,再佐以名人的评语就更加显得熠熠生辉。

    其实陈望之父有没有向他提到过诸葛恢,只有鬼才知道。

    果然,诸葛衡一听提及先父,表情肃穆之余,隐隐也有了骄傲之色,毕竟诸葛恢是东晋排名靠前的清谈大家之一。

    陈观在旁听了他们两人互相吹捧了许久,好容易插进话来,“兄长,诸葛叔父,还请先坐下慢慢谈吧。”

    陈望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躬身道:“诸葛公请上座。”

    “哎哎,岂敢,岂敢,广陵公请上座。”诸葛衡赶忙还礼,也伸手道。

    抛去门第不论,陈望那是广陵公,论官阶是三品正号将军,又手握一州军政大权,自从车骑将军桓冲去世后,放眼举国上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及。

    尤其是去年陈望二十万大军出谯郡,收复洛阳,占领中原之后,江东民间都给陈望冠以“北境之王”的称号。

    而琅琊诸葛氏自诸葛恢去世之后,就已渐渐沦落为次等士族,跟陈望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即便他曾祖诸葛诞是诸葛亮、诸葛瑾的族弟,现在也只能拿来在酒醉之后感慨一番,别无他用。

    诸葛夫人在后面掩嘴轻笑道:“你们二人可以了,再互相让下去,大家都不用吃饭了。”

    “哦,哦,哈哈,那在下就勉为其难,不跟诸葛公客套了。”陈望好似这才觉察到,只好不再谦虚,半推半就地坐了正中座榻。

    诸葛衡坐在他的上首,依次是诸葛夫人和诸葛文虎。

    陈观坐了下首座榻。

    周全和花弧在陈望身后,手按佩剑,昂首而立。

    诸葛衡看向他俩,向陈望问道:“此二位壮士为何不坐下来一起饮酒?”

    “诸葛公不必在意,他二人是我兖州军中伍卒,已经习惯于此。”陈望摆手,一边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喝着,一边道。

    陈观举手吩咐道:“来人,上酒菜!”

    几名身材魁梧的家丁闻听,赶忙向中院东侧走去,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陈望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对陈观道:“三弟,你府中的这些家丁哪里找的,身形魁梧,步履矫健,一看像是习武之人啊。”

    “咳咳,”陈观咳嗽了两声掩饰住惊讶,干巴巴地道:“兄长看差了,他们也都是吴地庄稼人,却有几分蛮力罢了。”

    陈望笑了笑,不再理会陈观,转头对诸葛衡道:“诸葛公,在下刚回京师不几日,敢问朝廷可有何新礼仪推出,我也好学习一番,以免入朝失态。”

    这可问到了诸葛衡的擅长专业了,他的谒者仆射岗位就是司职朝会礼仪的。

    诸葛衡手抚花白胡须,摇头晃脑地眯眼道:“老夫最近发现,有些大臣拜见陛下时,并不以首至地,颇为不敬,《尚书.舜典传》上记载:‘稽首,拜中最重,乃臣事君之礼。’若再加以纠正,将来恐越发无人臣之道了。”

    陈望严肃地点着头,表示赞同之意,又自省起来,前几日上朝自己也没有把额头接触到地面,是不是被诸葛老儿发现了?

    于是赶忙郑重地道:“诸葛公所言极是,人臣之礼断不可荒废,未雨绸缪,现在不整治超纲礼仪,将来到我们的子侄辈还不知成何体统。”

    诸葛衡深以为然,抚须颔首道:“广陵公洞彻事理,通元识微啊。”

    这时,陈观府中那些魁梧的家丁将酒菜端了上来,一一摆在各人的案几上,声音哐哐作响。

    诸葛夫人皱起蛾眉,有些不悦地道:“应之啊,将来你们大婚之后,得找些做事稳重细致之人,或者找几个懂规矩的丫鬟。”

    陈观在座榻中躬身解释道:“婶母所言极是,小侄多在宫中当值,每月回府住超不过十日,也就如此将就下来了。”

    “唉,也难怪,你自己在这府中居住,缺少女眷打理。”诸葛夫人舒展了眉头,点头道。

    陈望执觞刚刚将盏中倒满酒,听到中院里人声鼎沸,司马尚之带着一众年轻官员来到中堂阶下,齐声高呼道:“卑职等,借应之兄订亲宴席,敬广陵公一盏,祝广陵公率领中原之师早日荡平胡虏,恢复大晋河山!”

    陈望赶忙站起身来,满眼望去,堂下江东青年才俊,都是十二年前自己和国子学同学的影子。

    那时的他们也像现在一样,慷慨激昂,满脑子建功立业,一起誓师北伐,高唱着嘹亮的军歌,踏上了为国效死的淮北大地。

    他端起酒盏,高举过顶,高声道:“陈某不才,得陛下赏识,委以重任,自当赴汤蹈火,奋勇向前,不负君恩,不负天下苍生!然,我大晋更需江东青年俊杰振兴国祚,望诸公砥砺前行,文武兼修,将来更胜陈某百倍!”

    众年轻官员们得陈望鼓励,无不心潮澎湃,一起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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