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引起他身上一阵没由来的瘙痒,量到腰腹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却还在继续,生生将这种感觉蔓延到了裤腿。

    “……”

    “好了吗?”他嗓音低哑了些,瞧着小姑娘蹲在他脚边,认真算着数。

    而后她又起来,靠近了些,张开双臂将他环抱住。

    窸窸窣窣的,她语气不太高兴,嘟囔了句:“你瘦了。”

    这些时日,谢识琅一直在忙赵宗炀和萧焕的事情,早出晚归,自然消减了些。

    “没瘦很多。”他回答。

    “又骗我。”

    小姑娘说着,手竟然直接摸上他的小腹,紧实有致的肌肉线条感没有先前那般强烈,“以前这儿的肌肉鼓鼓的,现在都快平下去了。”

    柔荑在他小腹上反复摩挲,谢识琅一时间耳根子红了个彻底,抓住她的手,制止道:“别摸了。”

    “我……”

    他垂下了脸,支支吾吾:“最近太忙,我早间没空练剑。”

    谢希暮噢了声,趁机换手又多摸了一把,“那还是练练吧,以前手感舒服些。”

    他没法子,只能又抓住她另一只手,连带着面颊都烫了起来,“别摸了。”

    “哦。”

    谢希暮瞥了眼他,“小气。”

    “不是。”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小了些:“等练回来了,再摸。”

    晓真将人送到了码头,再回来的时候,朝暮院竟然是一片祥和,和她意想中很不一样,本以为谢识琅那脾气要向夫人发火。

    结果二人用晚饭的时候也是一如常态。

    等夜间,谢识琅去偏房处理政务,晓真才悄悄入了屋子。

    谢希暮正坐在桌前梳头发,晓真用篦子沾了茉莉花头油,给女子梳头发。

    “走了吗?”

    谢希暮懒散地躺在椅背上,将青丝拢到了椅背后,任由晓真给她梳头。

    “走了。”

    晓真看着镜中美人,或是因着葵水来了的缘故,女子脸色比往日里苍白些,玉软花柔,虚虚倚靠在椅背上,玉颈袒露,娉婷婀娜,连带着胸襟也松散了些,隐露里头风光。

    晓真虽然是个姑娘,也忍不住看得脸红,心道自家夫人生得真好看,脸好看,身子也好看。

    “走了就好。”

    谢希暮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欠身,视线扫过妆台上摆放的口脂和胭脂,“一品居掌柜的得再找一个,你让老钱家的注意点。”

    晓真连忙点头,回过神来,才想起问:“夫人,丞相白日里似乎是对菀娘起了疑心?这是为何?”

    谢识琅平日里言行举止十分规矩,从未做过掀女子斗篷的事,今日此举实在是鲁莽。

    “还能因为什么。”

    谢希暮眸底微动,想起昨日郝长安在雾中朗月说的话,“郝长安是个聪明人,一定查到了菀娘的身世,他不在我面前说,是察觉了我同菀娘之间关系非同一般。”

    晓真惊讶,“那就是郝大人同丞相说的。”

    谢希暮嗯了声。

    “难怪今日丞相那样着急,竟然还去掀菀娘的斗篷。”晓真转念又问:“夫人,那您是怎么瞒过去的?”

    谢希暮:“用了些法子,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主仆俩正说着话,就听见阿梁在外道:“主子,还是属下来吧。”

    谢希暮示意了晓真一眼,后者连忙将篦子放下,打开了屋门,只见谢识琅从院子门口端着水盆过来,脚步稳快。

    分明是做着下人会做的事,却不减男子身上清冷和矜贵之气。

    “夫人呢?”谢识琅问。

    晓真愣了下,忙道:“夫人在里头梳头发。”

    谢识琅微微点头,“你们下去吧。”

    阿梁给晓真使了个眼色,她连忙将门给谢识琅打开,等人进去了,再帮忙将门关好。

    “你这是做什么?”

    谢希暮见男子端着水盆进来,亦是不解。

    谢识琅将水盆放在了榻边,视线一转,落在了小姑娘身上,她素来喜欢贪凉,虽说天气变暖,但亦是春寒料峭,屋子里燃了炭火,她仗着屋中有炭火,直接穿了一身单衣,鞋子还大大方方摆在了床边。

    她自己坐在椅子上,却是赤足。

    “你葵水来了,还不穿鞋?”

    谢识琅皱紧眉头,很不满意,“等会儿若是肚子疼起来了怎么办?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谢希暮张了张嘴,“我…方才才过来的,没踩在地上很久。”

    “还狡辩。”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迈过来,不等她反应,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到了榻边。

    谢希暮身下腾空,吓得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

    “知道怕了?”谢识琅扫了眼她。

    “我……”

    谢希暮小声嘟囔:“妆台和床榻之间没两步路,干什么抱我,我哪里这么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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