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嫁妆可是娘家人做的事,梁鹤随送礼过来便显得居心不良,谢识琅脸色登时便淡了下来,“有劳他服丧时期还这么费心,记挂着谢家。”

    晓真犹豫地瞥了眼自家姑娘,慢慢道:“萧家也送了礼,六十四台,还送来了许多布匹珠宝,萧将军说…也是给姑娘添妆的。”

    谢希暮瞥了眼身侧男子的脸色,缓缓拿起晓真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

    “这是进贡的兔肩紫毫笔,官家赏给萧将军的,将军说姑娘喜欢写字看书,他习武之人不懂风雅,便借花献佛……”晓真越说越感觉周围的温度凉了下来。

    谢希暮拿出笔,一边说:“这笔……”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笔先不翼而飞了。

    她转而看向谢识琅,对方倒是淡定从容,将笔收进袖底,“今年好像只进贡了这么一支兔肩紫毫,我还打算向圣上讨要的,原来在萧将军这儿。”

    谢希暮眨了眨眼,见男子一脸无辜看着她,“希儿这么大度,应该不会不愿意送我这笔吧?”

    “——”

    “你都这么说了。”

    她说得缓慢,对方却答得利落,“多谢。”

    等女子回了朝暮院,阿梁才凑过来,“主子,您方才说这笔如此珍贵,要不属下先帮您拿回去挂在笔架上?”

    挂他笔架上?

    和谢希暮送给他的那些笔一起?

    谢识琅表情平淡得给人一种莫名可怕的感觉,“扔了,不,烧了。”

    “啊?”阿梁错愕。

    “太次了。”谢识琅点评简短,忧其说到次这个字时,咬得很重。

    ……

    朝暮院内,晓真入屋顺手将门闭了。

    谢希暮坐在了一边,“什么事?”

    晓真将袖子里另一个长盒取过来,“将军将这个一并送了过来,奴婢检查过了,有些门道。”

    长盒内是一根碧玉簪子,谢希暮不着急动手,而是看着簪子思考了半晌,随即在簪头处扭动了下,管道内登时掉出来一个小纸条。

    简短的一行字——

    乐安装疯,诱太后。

    晓真看了眼纸条,嗤道:“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她还想扳回一城呢,我听阿梁说,丞相已经查出和琉璃联手散播谣言的就是乐安,官家之前还想处置乐安,后来被丞相拦住了,也不知道丞相在想什么。”

    谢希暮扬唇,“不到黄河不死心,她若安生些,或许还能活得久点。”

    晓真愣了下,“可…太后的人也守着县主府,若是乐安当真递消息出去,只怕太后……”

    女子淡淡抬眼,晓真连忙止声。

    县主府,入夜。

    府上点灯的婢子瞧女人在地上毫无形象地趴着,一头乱发,衣衫脏污,眼神空然,嘴边还残留着昨日的菜叶残渣,地上几个破碗里头全都是残羹冷炙,女人好像没有用饭的兴致,趴在地上数蚂蚁。

    婢子也懒得搭理这人,转身离开了主屋。

    夜风吹得小窗啪啪响,烛火迸发,女人空然的眼神被恨意一点点填满。

    “县主……”尖尖悄然走了进来。

    乐安警惕地瞥了眼屋外,随即才坐起来,“如何了?消息传出去了吗?”

    尖尖点头,“奴婢已经送给了太后的人。”

    已经十多日了,乐安为了免于官家惩罚,装疯卖傻已经十多日了。

    她每天都要尖尖出去给太后的人送消息,却迟迟不见太后来救她。

    “为什么?”

    “为什么皇祖母还不来?”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

    乐安抓住尖尖,装了大半月的疯傻,现下这人看上去当真有些疯戾在身上。

    尖尖出声宽慰:“县主放心,太后娘娘只是病了,等她醒了,一定会来救您的。”

    乐安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忍受不了自己一身酸臭汗味,越发暴躁,“太后不会忘了我的,绝对不会。”

    “这你可就猜错了。”

    不知何时,屋门竟然被风吹开了,女子披着墨色斗篷立于门前,隐于寂夜中,好像融为一体了般。

    “谢希暮?!”

    乐安不敢置信。

    谢希暮缓缓走进来,晓真也跟着进来,将门闭上。

    “你不是离开京城了吗?”

    乐安盯着女子,眼底都是厌恶,冷笑:“京中的唾沫星子没淹死你?你现在可是京城中臭名昭著的烂货。”

    “我都已经回京快一月了,难道县主没收到消息?”谢希暮扶了扶头顶簪子,“明日便是我大婚的日子,我要成亲了。”

    “成亲?”乐安错愕,“你同谁成亲?还有谁愿意要你这个淫妇。”

    谢希暮抿唇一笑,“和我成亲的,你猜不到?”

    乐安眯起眼,觉得荒唐,“谢识琅竟然还肯娶你?他不要仕途了?”

    “县主说笑了,什么仕途,我和十郎的婚事,是官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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