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远看在眼里,吩咐道:“忙到此时,也没用饭吧,先坐下来吃点东西,正好为琉璃践行了。”

    谢识琅不好拒绝,故而径直坐在了老人身侧,刚动了两筷子,琉璃便从岁岁手中接过了酒杯,莲步款款走向谢识琅,眼神里都是对男子的眷恋不舍。

    “丞相,这段时日,承蒙您的照顾,琉璃心中感激万分,无以为报,只能一杯薄酒代替。”

    美人举杯相邀,寻常男子怕是都抵挡不了。

    更何况这是饯行宴,谢识琅多多少少会给点面子。

    琉璃满心期冀,却不成想男子连眼皮子都没抬,“不好意思,我刚从宫中回来,还未用饭,此刻饮酒恐会伤身。”

    谢乐芙险些笑喷,被谢端远瞪了回去,老人语气缓慢悠长:“十郎,琉璃好歹在府中住了这些时日,你就当给个面子,喝了吧。”

    琉璃僵硬的笑容缓和了些,将酒杯递得更近,可男子还是稳坐如山,没有接过杯子的动向。

    “丞相……”

    酒杯忽然被另一方接了过去。

    谢识琅只听熟悉的女声带着笑音,温柔解围:“琉璃姑娘,小叔叔最近劳累过甚,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就当是为你饯行。”

    谢希暮接过这杯酒,琉璃是万万没想到,故而也没做好准备,酒杯便被对方轻而易举拿了过去,一饮而尽。

    “你……”琉璃脸色顿时白了。

    谢端远见状也不好再追究,“也罢,希儿代替十郎饮了也好。”

    酒过三巡,谢识琅先搁下筷子回院处理公务,老族长年迈也不好多饮,饭厅内的席面没过多久便也结束了。

    琉璃原定是明日一早离开,现下大家都回自己的住处歇息。

    夜色沉沉,谢识琅回书房后便开始处理手头上的政事,自打明程被贬为庶人,周边各国隐隐有了动荡的征兆。

    赵国是大国,先前又有一枚大将明程镇守,自然无事。

    不过明程不再带兵打仗,眼下朝堂情形显然不如从前安定,赵启也为了此事发愁,又有了太后病倒一事,这位皇帝便越发头疼。

    桌案上的折子一本本堆砌起来,不等看完,廊下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屋门很快传来击叩声,听动静很着急。

    “家主,是我。”

    谢识琅听见阿顺的声音下意识蹙眉,“进来。”

    阿顺连忙推门而入,这丫头素日里还是讲规矩的,今日却如此急躁,事出奇怪。

    “怎么了?”谢识琅问。

    阿顺气喘吁吁,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家主,姑娘…姑娘好像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男子闻之飞快起身,朝朝暮院快步跑去,步伐过快,阿顺都跟不上,只能瞧着男子的身影急速消失在夜色中。

    “……”

    朝暮院主屋内,女子蜷缩在小榻上,里衣都被汗水浸透了,额角密密麻麻都是汗珠,神情难受。

    阿梁冒夜出府,大夫不多时也被带进丞相府,给女子诊完脉,大夫的表情也很奇怪,谢识琅询问下,大夫才支支吾吾说,谢希暮恐怕是误服了催情药。

    谢识琅闻之一怔,飞快想起琉璃给他敬的那杯酒,几乎是怒火滔天,派阿梁去将人抓过来,却发现无花院早已人去楼空。

    琉璃趁夜跑了!

    眼下谢希暮的情形不好,谢识琅只好拜托大夫给谢希暮开了服药,煎好后他给谢希暮灌了下去。

    谢希暮误服了这种药,以防走漏风声,有碍名声,谢识琅只能让人把守好朝暮院,不让人随意进来。

    此刻屋子内,只剩下他与谢希暮二人,女子清瘦身躯不停起伏,呼吸比平日里重许多,小脸白得厉害。

    这难受的模样看得谢识琅心窝子一阵钝痛,大夫说这催情药下得猛烈,就算是野兽误食都会被药倒,更何况谢希暮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他如今恨不得立即抓到琉璃,将人大卸八块了才好。

    “小叔叔……”

    谢希暮阂着双目,紧紧咬住唇瓣,以至于泛出点点血色。

    她如今正难受着,身子高热滚烫,谢识琅只能不断打来冷水,亲自用帕子沾湿后给她降温。

    可即使是一遍遍的擦拭,还是很难让女子缓和下来。

    在最后一次给她擦脸时,谢希暮总算睁开了眼,攥住他的衣袖,眸子雾蒙蒙的,比起往日澄澈见底,今日无端沾染了迷离和媚意,令谢识琅不敢动作。

    “希儿别怕,方才我给你服了药,再忍忍,很快就没那么难受了。”

    谢希暮眼睫翼沾湿,从未像此刻这般脆弱,抓住他的手都在隐隐发抖,向他求救:“小叔叔,我、我好难受……”

    谢识琅晦暗的眼底满是心疼,只能安抚:“希儿乖,咱们再忍忍。”

    “我忍不了了。”

    谢希暮靠在他怀里抽泣起来,娇躯也跟着一抖一抖,“小叔叔,我太难受了,你杀了我吧……”

    “别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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