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淳化县县衙门口,再次贴出了一张很大的告示,密密麻麻很多字。

    啊!

    秦大人又有新政策了?

    一开始只有很少的老百姓注意到,但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吸引了无数人往县衙这边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要是别的县衙,这种告示要么就是通缉某位穷凶极恶的流窜犯,要么就是朝廷又要收粮了,又要征兵了,又要徭役了。

    别说看不懂,就算看得懂,也赶紧离远点,恨不得眼不见心不烦,能晚知道几个时辰,也是好的。

    但是在淳化县,秦大人的告示,每一次都能给全县的老百姓带来极大的实惠。

    什么光荣粮啊,什么廪米啊,还有之前曾经一度让所有人质疑的厕所,后来也证明了它的价值,竟让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便溺都成了宝贝。

    人们都说,秦大人是神仙转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哩。

    “小五子,小五子!你快过来,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一个中年汉子飞快地把正要去县学的孩子拽过来,按在告示前面。

    啊?

    孩子先是跃跃欲试,但小脸很快就垮了下来,手指着告示,结结巴巴地念道:“打……摔伤,未见皮……此乃血行……不和也……”

    什么意思?

    断续得太多,中年汉子自然听不懂,旁边簇拥着的越来越多的淳化县老百姓,也都没听明白。

    “你在县学里天天读书,就学了个这?”老父亲的脸面挂不住了,一巴掌拍在孩子后脑勺上,语气有点恼怒。

    “我、我才上了两个月的学啊,认不得那么多字……”孩子一脸委屈。

    “定是你不好好努力!”老父亲哪管那么多,严厉说道:“秦大人弄出这么好的学校,家里管你吃管你喝,什么活都不用你干,要是你不好好学,看我不打断你腿!”

    啊!

    宋夫子来了!

    旁人可没兴趣关心这家管教孩子,更迫切想要知道秦大人的告示上说了什么。

    远远看到县学里的宋夫子到了,连忙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央求他来帮大家读读告示,解读一下秦大人的新政策。

    大家可都是听说,最近秦大人深居简出,在县衙后面的住所里憋了足足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才鼓捣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内容,所有人都很好奇。

    “唔,慢着点慢着点……老夫这腿脚……”

    宋瑜自从来到淳化县,心情一直很好。

    正所谓,教学相长。

    宋瑜身为前朝进士,自然是一肚子学问,之前也曾经被某个私塾邀请,担任教书育人的先生。

    可是……那些富户的子弟,虽然不愁吃穿,却顽劣不堪,往往整个私塾里,也找不到几个潜心向学的孩子。

    宋夫子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得到尊重,如是再三之后,便拂袖而去,本已经不欲再参与这些事情,毕竟他本身也并不缺这一份银钱。

    但这次,秦枫给得太多,态度又诚恳,这才让他大老远跑到淳化县来,成为了枫兰县学里的一个教员。

    几十天下来,宋瑜老怀大畅!

    尽管知道这些孩子的奋发上进,有很大程度是因为廪米的刺激,更害怕自己不好好读书,这个每月八斗廪米的机会,就要被别人抢了去。

    但在这样的机制刺激下,县学里一百零八个孩子,个个刻苦用心,几乎是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程度。

    假以时日,这枫兰县学里的成材率,只怕会让天下震惊!

    今日,本来是去县学授课的,半路途径县衙,却被无数热情期待的乡民,给拉到了县衙门口,看到了那张很多字的告示。

    嗯?

    宋瑜眯起眼睛,定了定神,在无数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抑扬顿挫地念道:

    “跌打损伤初摔伤,未见皮破者,此乃血行妄热,体神不和也,需以井水蘸巾覆之。井水者,坎中之水,其性凉静,可解血热。若不以井水蘸巾覆之,伤处必肿胀……”

    啊?

    这是什么?

    淳化县的老百姓们,兴奋的神色微微僵硬。

    还以为又有什么发粮食的好消息呢,但好像跟粮食没什么关系呀。

    跌打损伤?

    咳!

    咱们土里刨食的,一天到晚各种粗活,再加上水田里深一脚浅一脚,别说摔伤了,不小心弄断胳膊腿的,也时有发生。

    小伤不用管,大伤一闭眼,祖祖辈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秦大人搞的这个,什么意思,什么血行妄热,什么体神不和,听不懂啊。

    宋夫子却没注意到身边的动静,念着念着,仿佛就找到了县学里上课的感觉,自顾自地继续念诵道:

    “摔伤两日以上,伤处热血已凉,此为淤血积聚,聚而成寒,寒气凝结,故而肿胀。需艾灸以驱除寒邪。”

    “金器伤,伤而泄元气,元气将泄,人为之羸。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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