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着这次雪灾形成的原因。

    “由山县、湖县、明山县、水合县等十二县之地,在今年的前三个季节里,司农监官员或是偷懒,或者能力不足,以法术多次改变天象。”

    “从郡城发布的通告来看,他们在解决问题上治标不治本,所以导致了这十二县之地,阴气过于积重,而阳气又过于上升。”

    “立冬过后,小雪节气的威力便出现了成倍的增长。”

    “其中又有明山、水合、党月三个县的司农主官犯了严重的错误,他们没有发现根本原因,反而是想要逆转小雪气节,重新立冬。”

    “结果导致问题彻底爆发,自这三县的地脉完全深降,阴气往旁边扩散,还连累了其余县。这三县的司农官恐怕今年的考评恐怕会很难看,若是处理不好,可能还会贬官。”薛闻仲道。

    赵兴将文书拓本拿起来看了看,范东平给这三县的下行文书都是用的‘檄’,行文劈头就是‘告水合县司农监令……’。

    单看公文样式和开头就知道这三县所犯过错很大。

    因为其余的县,下行公文都是用的‘牒’,行文开头也只是宣、问、察,口气也比较温和,而且文牒只是内部投递,不予公开。

    “这些错误案例,你需引以为戒,来年说不定都会在庙考中看到类似的题目。”

    “是,我会好好看看。”

    十二月二十一日,冬至。

    冬至三天,也为冬评。

    由于冰灾,谷城司农监,没有再出实地考核,而是按照南阳郡的指示,把这次冰灾作为了案例,当做题目出给了吏员们。

    赵兴本无需参考,但他也还是去了。

    三日后,南阳郡司农监公布冬评结果。

    谷城获得庙考名额的,仅有十五人。

    按照惯例,这十五人,恐怕还只有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能够通过,得以正式纳官。

    至于司农监其余四百多人,全部成了陪跑的,连庙考的资格都没有。

    “今年又白忙活一场。”

    “只有十五个庙考名额,去年都有二十五个。”

    “有什么用,去年二十五个,最后也只取了五个。”

    “那五人选调去了上党、凤山等地,远离家乡千里之遥,有什么好的。”

    “别酸了刘兄,那至少也是从九品了啊,真要是给你这个机会,你爬都会爬过去。”

    “那倒也是,哈哈哈哈。”

    告示榜单前,许多吏员纷纷议论着。

    赵兴也抽空去看了看,当他过来的时候。

    许多吏员都纷纷让开位置。

    “赵兴过来了!”

    “赵兄,恭喜了!”

    “都让让,让赵大人先看。”

    “这十五人中,赵兴的机会最大,是我谷城司农监的希望啊。”

    赵兴拱手回礼,在看完告示之后也没多做停留,很快离开。

    一月五日,小寒。

    阳气略增,持续了许久的冰灾,在南阳郡各县通力合作下化解,回归正常水平。

    忙碌了一个多月的陈时节,也终于返回了谷城。

    “明山、水合、党月这三县的司农监官员,真他娘的是蠢材啊。”

    “老子跑过去帮忙这半个月,差点没给这三个地方的蠢货给气死。”

    陈时节喝着小雪酒,一边吃着烤肉,直到现在都有些激动。

    “怎么回事?”赵兴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蠢的!尤其是水合县的司农!”

    “水合县处于四水交汇之地,五百年前李二郎和其父李玉,将滨江分为内外两支,仿照曹溪真君的做法,修堤作堰,架设归元水车。”

    “又设了离堆、回沙堰、宝瓶口、鱼围四处法阵,结合地势,把四水之患变为了益处。”

    “十五年前,这些法阵、工程出现了缺口和老化问题,需要时不时进行维护。”

    “本来按照李玉和李二郎的办法,依样画葫芦的解决便是了。”

    “可这水合县的司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学曹溪真君的做法,在本县开挖了八条渠道。”

    “又一口气架设了一百零八架五行水车。”

    “那地方本来就水脉汹涌,地脉脆弱,李玉父子虽然也学的是曹溪真君,但它考虑了水合县的形式,所给出的办法已然是最佳选择。”

    “结果水合县的蠢货自作主张,以为自己超过了前人的水平,居然也想效法曹真君,在水合县养一座灵山出来!”

    “他花了十五年时间做这件事,不但没成效,反而把水合县的地脉给搞崩了。简直是愚不可及!”

    赵兴好奇道:“十五年才发现问题?”

    陈时节哼道:“怎么可能?问题早就出现了,只是这蠢货认为自己有能力做到,死不悔改,每每出现天时地利之异常,他便用法术强改。”

    “老子过去一翻司农监的记录,差点没忍住想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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