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面色惨白,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异常虚弱,却依旧死死闭着嘴巴,除了求死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江意绵只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倒是好奇你身体的蛊毒发作你能坚持多久,刚才那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可以控制住你身体里的蛊毒。

    二是帮楚王死守秘密,等着蛊毒再次发作。

    当然,我们是不会让你死的,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

    据我所知,这种蛊毒每次发作的时间应该会一次比一次长,间隔的时间却会越来越短吧。

    最难受的是还偏偏死不了,如今你不能从楚王那拿解药,就只能生生受着这蛊毒了。”

    齐尚听着这一番话,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死死闭着嘴巴,没有半分动摇的意思。

    他若是告诉了这些人楚王的事怕是真活不了了,只要能找机会离开,回到楚王身边,他还是能有活命的可能的。

    他不能说,只要这次挺过去,在下次毒发前回去,他定会没事的。

    江意绵见状,只挑了挑眉,淡淡道“楚王都给你下了蛊毒,你居然还愿意替他死守秘密,倒是忠心。

    就是不知道你这忠心能坚持多久。”

    话落,她慢慢伸手把齐尚身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瞬间,好不容易消退的痛苦,再次袭来。

    齐尚只难受的浑身扭曲在一起,想要再次抬起头撞在地上,减轻身上的痛苦,然而,却有狱卒死死按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一时间,难耐的疼痛和痒意瞬间遍布全身,他只痛苦的整个人都扭曲起来,神志也有些模糊不清。

    好一会,他才虚弱地开口,“我,我告诉你,告诉你。”

    江意绵只笑着道“确定不继续为楚王守着秘密了?说不定还会有人来救你呢!”

    齐尚只痛苦地道“我,我说,求你,求你救救我。”

    本以为是能熬过这次的,可他明显感觉到这次的痛感加剧了,先前那次疼痛和这次相比实在太过轻微,这女人定然做了什么手脚。

    江意绵这才缓缓把手中的银针重新扎进了齐尚的穴位,那根让其打开所有痛觉的银针被她取下。

    顿时,身上那种蚀骨的疼痛和痒意消失,原本混沌的脑子也渐渐清明。

    “徐,徐长利。”齐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般,倒在地上没再动弹。

    陆辞简则是对一旁的人吩咐道“把徐长利带来。”

    他是没想到工部经过一次筛查后,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楚王的手伸得确实太长了。

    不过,这个徐长利他还真记得,这几日应该都跟工部其他人一起在修河道。

    可今日在河道那,他却没见到这个人,不知现在是不是还在衙门。

    李通判连忙带着人离开了,然而,却又很快回来了。

    “陆大人,徐长利不在,听说今日一早就跟着工部的人去修河道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大人,我已经派人去河道那找了。”

    陆辞简只皱了皱眉,淡道“不用去找了,他不在河道那,估计已经跑了。

    去,把城门封锁了。

    王三,你去带人在城内搜捕,务必把人找出来。”

    李通判和王三连忙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此时,城内东街。

    徐长利一路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还时不时小心翼翼四处看着,确定没人跟着自己,才从大路上拐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巷子狭窄昏暗,他却走得格外快,整个人都有些紧张。

    走了快两刻钟,徐长利终于在一处破败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眼前的院落处在巷子最里面,斑驳的墙壁上还有不少蜘蛛网和各种褐色痕迹,大门也有些摇摇欲坠,瞧着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

    他轻轻叩响了那道破败的屋门。

    屋内很快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细细听去似乎还带着几分戒备,“谁啊?”

    徐长利小声道“来收货的。”

    话落,屋门立马就被打开了。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从屋里探出头来,确定周围没第三个人存在,才道“进来吧。”

    徐长利一进屋子,那扇破败的门就很快被合上了,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中年人看着徐长利满脸憔悴的样子,只奇怪道“好端端的,你来这干什么,如今周是文都死了,你再来这,岂不是容易暴露。”

    这几日云城府内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周是文作恶多端,私吞赈灾银,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意识到事情有可能败露,他就在琢磨离开的事了。

    偏偏还有些事没处理好,绊住了脚步,未曾想,这人居然在这个时间来找他了,实在是个蠢货。

    徐长利只抹了把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流出的汗,不满地道“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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