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介连忙点头,“大人放心,我定把如今衙门内所有的物资都好好清点一番,绝对不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当初若不是陆大人整顿了工部,如今他还是个小小的工部郎中,被那些人打压着完全没有出头之日。
如今能升官也是因为陆大人。
这次听说陆大人要来清南赈灾,他二话不说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还是大人第一次吩咐他做事,他自然要好好完成。
想着,他连忙道:“大人,不若这样,下官一会派人在城内问问那些百姓,正好了解了解周大人以前是怎么处理洪灾的。”
如今云城府外四处都是肆虐的洪水,他们除了安顿灾民,还要把灾后重建提上日程才行。
至少不能让明年的清南依旧遭受洪灾。
了解往年的事是很有必要的,既然衙门的捕快不知,那他就去问城中百姓。
这数万民百姓,总不至于一个都不知道吧。
江意绵听着这话有些欲言又止,连城门口守卫都对洪灾的事不清楚,更别提那些百姓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陆辞简见她似乎有话要说,只道:“怎么了,你可是清楚些什么?”
赵介也看向她。
江意绵想了会才把昨日从守城士兵那听来的话说了,顺便提了长公主的事。
这话一出,陆辞简和赵介都沉默下来。
好一会赵介才满脸惊慌地道:“长公主竟还没到清南,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长公主来清南理应比他们都快,怎么可能如今还没到。
陆辞简也蹙了蹙眉,刚才只顾着解决周是文,倒是忘记长公主的事了。
半个多月了还没到清南,那必然是出事了。
如今卫大将军还没消息,谢钰也不知所踪,这次清南之行,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想着,他连忙道:“把周是文叫来,我有些事要问他。”
赵介连忙应了声,赶紧命人去周府叫人了。
半刻钟后,衙门前厅内。
陆辞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听着陈同知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陈同知只看了主位上的人一眼,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好一会才继续道:“大人,周大人说周公子受伤严重,今日要在府邸里照顾儿子,衙门暂时不能来了。”
他若是知道这位安定侯世子今日就会来,定然昨晚上就会和周是文解决好一切,哪会等到今早。
这下什么事都没做成不说,还得罪了这位陆大人。
偏偏周是文如今还敢给陆大人耍脸子,留下他处理这烂摊子。
他果真是个倒霉鬼。
陆辞简瞥他一眼,神色淡淡,“看在周大人爱子心切的份上,本官给他放半月的假,最近就不用来衙门了。”
周是文想在他这找回脸面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这人既然不想来衙门,那以后都不用来了,省得坏他的事。
听对方假惺惺的卖惨也无趣,索性眼不见为净。
陈同知一怔,显然没想到陆辞简会如此说,只惊得一时不敢说话。
这话明面上是放假,实际上不就是直接夺了周大人的权利吗?
原先周大人还能从旁协助清南的事,如今连插手都不行。
眼下,事情已经有些棘手,周大人若还不能插手清南赈灾的事,后续估计会更麻烦。
早就听说这位安定侯世子行事果断,手段不简单,如今亲眼瞧见他才觉得这话简直太美化眼前这人了。
明明一副冷淡的神色,可每次说出的话都是能拿捏到他们的,一步步把他们捏在手心里。
想着,他只连忙解释道:“大人,还请大人给周大人一个机会,周大人只是担心周公子,并没有玩忽职守的意思,他也心系清南百姓的。
这些日子日夜都在书房想为清南百姓做些什么,奈何却没有办法。
还请大人看在周大人一心为百姓的份上,不要剥夺他在衙门的权利。”
陆辞简瞥他一眼,扯了扯唇角,疑惑道:“陈同知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只是给周大人放假,何来剥夺他权利一说。
陈同知可是在污蔑本官了。”
陈同知只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大,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陆辞简摆了摆手,懒得再听他废话,只道:“本官自然知道周大人一心为民,但清南洪灾严重,如今周公子又受了伤,本官是怕周大人伤了身体,最近还是安心在府中照顾周公子吧。”
陈同知还要说话,就被陆辞简冷冷扫了一眼,当即吓得闭上了嘴。
陆辞简只看了眼屋内众人,见衙门的人差不多都在才继续问道:“陈同知,本官问你,自洪灾以来,城外有多少人失踪,多少人受伤,他们如今在何处?”
陈同知小心看了主位上的人一眼,才思衬道:“大人有所不知,那些百姓如今都四下逃窜了,压根不愿意让官兵发现。
他们对衙门的众人很是警惕,我们的人轻易不能靠近。”
其他衙门的官员立马附和起来,“就是,大人不知那些刁民有多过分,实在不是好招惹的。
我们尽心尽力去帮忙,他们还不领情。”
江意绵皱眉,只道:“若如此,那衙门的库房怎么会空?你们平日又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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