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在颜悦阁内听着外面那一阵阵乱哄哄的吵闹声,只觉得头疼,气得一把扫掉桌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茶具,大骂道:“你找的什么大夫,连个简单的安神方子都弄不出来。

    如今好了,得罪了光禄寺卿府上的人,若颜悦阁关门,我定把你卖去窑子。”

    本想着靠着光禄寺卿的夫人彻底弄死宝香坊,如今倒好,宝香坊还没死,她先要死了。

    小丫鬟被这威胁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她也没料到那香丸不仅无用,还会让头疾加重,如今也没了什么主意。

    那光禄寺卿的夫人孙氏可不是个好相与,若他们不能拿出解决办法,孙氏非会来铺子打砸。

    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偏偏身后的大门还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听着像是有人在用力砸门,只吓得她浑身都哆嗦起来。

    犹豫了好一会,她才道:“要,要不,我,我们赔钱吧。”

    这几日靠着宝香坊剪愁的名气,颜悦阁也用安神香丸赚了不少银子,用来赔偿应该是够的。

    秋娘只气得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怒道:“赔银子,你以为赔了银子就能了结吗?”

    有孙氏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家伙有多宝贝自己的女儿,她是清楚的,如今因为用了颜悦阁的香,头疾加重,对方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仅凭她自己别想顺利脱身。

    好不容易有了颜悦阁,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被毁。

    犹豫半晌,她才压低声音对着丫鬟道:“去找那位大人。”

    *

    江意绵听说颜悦阁的事时,正在宝香坊里看最近几日的账本。

    阿舒猛地从屋外跑了进来,满脸的兴奋,让身后跟进来的芸姨都吓了一跳。

    “掌柜,掌柜,颜悦阁出事了。”阿舒兴奋地嚷嚷着,手舞足蹈地把颜悦阁门口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整张小脸上都是得意,像是终于出了心中的那一口恶气。

    芸姨和柳儿听着这话,只有些不敢置信,“颜悦阁现在真关门了?”

    阿舒连连点头,“自然,现在颜阁门前全是嚷嚷着赔钱的人,再加上还有光禄寺卿府上的人撑腰,秋娘怎么敢这个时候开门,估计正着急呢!”

    依照她的想法,颜悦阁直接关门了最好,谁让秋娘竟然如此对待他们。

    明明是自己非要离开宝香坊,带走了那么多人不说,还专门开个铺子,和宝香坊对着干,甚至还污蔑他们,实在可恨。

    芸姨一时没说话,只看向江意绵。

    见对方神色如常地看着手中的账本,像是压根没有听见几人的话。

    她只有些好奇地道:“意绵,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颜悦阁会如此了?”

    不然,对方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像是早就料到。

    阿舒也看向她,眨巴着大眼睛趴在桌案上,惊喜道:“对啊,昨日掌柜听见颜悦阁做出安神香丸非但不担心,还让我们不用在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香丸有问题?”

    江意绵不置可否,淡淡道:“我看过春江月,知道秋娘做香的习惯,她做香时用的东西和安神方子里的一味药相冲。”

    她那日给小春安神方子时特意改了常用的安神方子,避开了那味相冲的药材。

    秋娘这次做安神香定然会买来剪愁让那大夫写出里面的药材方子,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闻出剪愁里的沉香、白芷,就能知道剪愁用的什么安神方子。

    定会直接把常规方子写出来供秋娘使用,不会想到她在其中换了药材。

    而秋娘也会为了保密自己香丸的材料,不会告诉大夫,以至于两味药相冲,直接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阿舒只开心的拍手叫好,“掌柜,你也太厉害了,居然一开始就想到了。

    万一秋娘告诉大夫自己香丸的材料,那宝香坊岂不是完了?”

    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就浑身一哆嗦。

    刚才她可看见了,因着颜悦阁关门,再加上门口闹出的事,今日宝香坊的顾客可比昨日多了不少。

    江意绵只笑了笑,没说话。

    一旁的柳儿接过话头,认真道:“那个秋娘瞧不起宝香坊,只以为剪愁是吹嘘出来的效果,不会认真对待。”

    阿舒一愣。

    芸姨则是点了点头,“不错,秋娘从前就觉得宝香坊都是靠她一人撑起来的,如今她离开了宝香坊,自然会瞧不起。”

    话落,她脸上也多了几分无奈。

    以前的宝香坊靠香丸出名,确实算是秋娘一人撑起来的。

    明明一开始也只是个安心做香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想着,她只道:“颜悦阁如今得罪了光禄寺卿,孙氏定不会善罢甘休,秋娘估计能消停一段时间了,暂时不会针对宝香坊。

    不过,那和秋娘合作的人估摸着会记恨上宝香坊。”

    阿舒一听这话,当即哼了一声,“才不怕那人,今日不少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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