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饶是几位老人见识过大风大浪,此刻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默默哀叹。

    心中涌现有且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同样遭受打击的,还有吕家,历经三一门的打压后,又遭遇全性邪修的夜袭,来者仗着修为高深,一度杀得吕家的护卫人头滚滚,死伤逾五十。

    几位瘫痪在床的老东西,得知消息后,更是心如刀绞,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这么撒手人寰。

    吕慈之父由于所做的决策,给家族带来浩劫,有六位中生代的高手,都在全性夜袭的那一晚陨命,不久便被罢免。

    族老吕跃,成为新的家主,时隔数十载的光阴,他在危难之际接过以前所不愿意接受的烂摊子。

    农历八月初七。

    深夜。

    吕家府邸的议事堂,吕跃浑身包裹着渗血的绷带,为驱赶全性妖人,那一夜他几乎豁出了性命,才勉强保住家族的命脉。

    此刻,吕慈长跪在他的面前,眼神阴郁,一言不发,他的状态也很糟糕,受了不少内伤,连脸色都苍白得如纸。

    “吕舒.没抢救过来,死了。”

    吕跃端起桌面的一碗中药,递于唇边,一饮而尽,舒缓着体内的伤势,缓缓道:

    “吕婉无恙,如今族内就剩你二人,还掌握着双全手的先天血脉传承,奈何你和她都没有本事觉醒只能靠繁衍的子嗣,看看有没有机会了.”

    “作为家主,我必须站在所有人的利益角度去考量;”

    “牺牲个人,奉献家族哼哼。”

    “为的到底是家族繁荣鼎盛,还是供一批无用的蛀虫一生衣食无忧?”

    吕跃眸光渐冷,往事忆起心头,直叙所想:

    “这句话我以前就很讨厌,当然现在也讨厌,若你祖父还在世,兴许又得唠叨我不懂事了,不过我不是大哥.”

    “这事你自己琢磨,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对你,对吕婉都好。”

    “不过就是一门手段,咱家这么多年没它,照样挺过来了,所以你无须忧虑。”

    “.”

    吕跃句句发自肺腑,族内的小辈就当年的吕仁,他看着顺眼,至于这吕慈,和他兄长相比,倒也算凑合。

    吕慈内心动摇,迟迟做不出决定,原先吕父逼他,他百般不愿。

    而这回,家族遭遇变故,花费大代价的双全手,眼看完整的传承就要断绝,新上位的吕跃没强迫他作出固定的选择,反而给他足够的尊重与自由。

    一时之间,吕慈左右为难,自兄长离世后,不少的担子都落到了他的肩上,这种滋味着实难熬。

    自幼生于家族,接受的教育都以家族利益为重,又有长辈们的耳提面命,久而久之形成一种思想钢印。

    不同于生性叛逆,且有大哥扛事的吕跃,吕慈没得选,外在内在条件皆不够,他挣脱不了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哪怕他再怎么成长,终其一生,都是一条被族规驯养出来、维护家族利益的忠犬。

    听到吕跃给出的宽容选择,吕慈不仅没有稍喘一口气,反而受内在的潜意识驱使,感觉自己像无根之萍,碌碌无为,有愧于家族。

    冷汗不知不觉间打湿衣襟,吕跃耐心等候,吕慈饱受煎熬,他从没有这么优柔寡断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桌面的蜡烛逐渐燃烧殆尽,静谧的议事堂内,仅有这一少一老在决定吕家未来的走向。

    良久。

    吕慈脊骨缓动,他抬起头颅,心底一片悸动,不安地询问长辈:

    “婉姐.她反对么?”

    “反对,把你爹和另外几个老东西臭骂一遍,哭得眼睛都红了。”

    吕跃若无其事地道:“不过我很公平,对她也说,只要她不愿意,这事儿就不可能成。”

    “只是这几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半推半就吧,所以我才来问问你。”

    “.”

    吕慈紧抿双唇,他内心痛苦挣扎,不知往后该以什么脸面活下去。

    似看出他的为难,吕跃提了一句:

    “放心.这事没几人知道,你想好的话,有的是办法糊弄过去。”

    “行”

    吕慈轻轻点头,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是一个懦夫,始终没有勇气反抗那已经烙进骨子里面的耳濡目染。

    “唉”

    吕跃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他本来有所期冀,两个小辈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无论是哪一方,他睁着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至于把两人都搭进去。

    现在看来,族规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可怕,轻易缚住两人,掐灭他们的妄想。

    临近美国的大海上,夜雨风暴,轮渡起伏不定。

    船舱尾部的卫生间内,吕妍简呕吐不止,她大脑昏沉,感觉眼睛像充血了一样。

    低头一望,洗手池内的呕吐物,竟是一颗又一颗狰狞的小型人头,沾染着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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