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如虎的兵马。这样一支兵马原本在十六年前随着裴家抄家而销声匿迹,没想到,十六年后又突然出现了。

    尽管只有数万,可裴家军强悍精良,战场上能以一敌十,所向披靡。

    裴家军压城,一旦开战,梁锦羡必输无疑。此时此刻,明智的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下,各国的使团们也坐不住了,赶紧跟昌国撇清关系才是要紧。

    当即,邑国的使团讪讪走出来:“昌国陛下,我今晨突然收到本国急诏,恐怕不能留此赴宴了,且先告辞。”

    有了邑国使团带头,其他使团也陆陆续续地告辞离去。不过片刻,那些凑热闹而来的人都走得精光。

    这个大婚,显然是办不下去了。

    梁锦羡脸色难看,眼底阴鸷翻涌。半晌,他大笑起来。

    “好!好个裴荇居!果然配得上我的对手!今日杀你倒是可惜了,不妨......”梁锦羡的笑蓦地一沉:“他日我们战场上见!”

    他收了剑,咬牙问:“人在何处?”

    裴荇居看了眼庄绾,道:“她安全出城,你母亲便也能安全回来。”

    “来人!”梁锦羡面色不耐烦,歇斯底里吩咐:“送大曌使臣出城!”

    弓箭手缓缓退开,像波浪般从两侧散去,给裴荇居让出了一条道。

    “裴荇居?”庄绾焦急喊他。

    “别担心,好生等我。”裴荇居温声安抚道。

    .

    薛罡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出了昌国皇宫,他问:“原来你大量调动私船是为这个?”

    裴家军能这么快到达蜀州,便是因为裴荇居改变了行进路线,若是走陆路必定得三日后才到。可走水路却不同了,能缩短一半的路程。然而五万军队走水路并非小事,别的不说,一时间调动那么多船只便是困难。但裴荇居的产业遍布各地,私下就有无数商船,在西南一带调动商船实属易事。

    这也便是所有人都惊讶裴家军居然来得这么快的原因。

    而且,走水路大军得以休养,到达蜀州即可作战。梁锦羡恐怕怎么也料不到,大军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然压城。

    想到什么,他又转头问:“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梁锦羡的母亲?”

    此前那名妇人他也审问过,却无论怎么审问都只说自己是梁锦羡的奶娘。没想到奶娘身份是假,居然是梁锦羡的生母。

    “不是说梁锦羡的母亲早在他出生时就死了吗?”

    裴荇居沉默走到前头,似在思考其他事。被薛罡碰了碰胳膊,他停下来。

    “什么?”

    “你为何知道是梁锦羡的母亲?”

    “猜的。”

    “猜的?”

    “这个并不难看出,”裴荇居道:“梁锦羡这些年一直在找她,甚至曾亲自寻到昌国,这么重要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只是奶娘。”

    “况且,若只是奶娘为何故意毁容,分明是不想让人看出其原本面貌。”他又道:“我已查看过,那妇人脸上的伤疤并非火烧,而是用某种特殊的药物所致。一个奶娘而已,断不可能与人结下这般仇,唯有她自己毁容。”

    一听,薛罡了然:“还得是你刑部之主啊,我就没看出那妇人毁容是自己所为。”

    “对了......”他又问:“不是说梁锦羡的生母早就死了吗?为何又变成了奶娘?”

    裴荇居笑了笑:“当初的说法有两种,一是奉氏难产而死,另一种说法是奉氏逃回了昌国。前者难以令梁锦羡的身份成为昌国皇室,后者更不可能,梁锦羡的身份是昌国皇室血脉,奉氏绝不会丢下他而离开。唯有毁容变成奶娘留在他身边,暗中谋划才能说得通。”

    “有道理。”薛罡点头,须臾,揶揄道:“你这般冒险入昌国皇宫,我还以为你是脑子为情发热怕庄姑娘另嫁他人。”

    他笑:“这下好了,梁锦羡的大婚被你毁了,又有其母亲作筹码,梁锦羡现在估计恨不得对你挫骨扬灰。”

    裴荇居未理会,继续思忖适才之事,往前而去。

    .

    “砸死他!他是野种!”

    “对,他长得跟我们不一样,他不是父亲的儿子,是野种!”

    “快快!用石头砸他!”

    “可是他脑袋流血了啊!”

    “怕什么?他姨娘死了,只有个丑八怪奶娘,谁管他呢!砸!”

    “住手!”不远处,一个毁容的妇人急匆匆跑来。

    站在坑上砸石头撒尿的几个孩童瞧见她来,惊慌失措。

    “丑八怪来啦!快跑!”

    妇人跑过来,把男孩小小的身体从坑里刨出来。见他额头上满是鲜血,一言不发地抱他回去。

    小男孩捏着拳头让奶娘上药,连一滴眼泪也不肯掉。

    只固执地问:“奶娘,我娘亲呢?”

    “你娘亲死了。”

    小男孩忍着眼眶发红,仍旧没哭。

    妇人道:“他们今日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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