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羡的脸黑了黑,压低声音训斥:“你即将是昌国皇后,往后在下人面前说话需谨慎。”

    一听,庄绾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她过关了。

    她今天出门那么久,肯定引起梁锦羡的猜忌,刚才他那番故作威严的模样说不准就是唬她的。

    还好她没露怯,插科打诨遮掩过去了。

    庄绾一副骄纵的模样,哼了声:“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本就不是当皇后的料,你若嫌弃,不妨另娶他人。”

    梁锦羡勾唇:“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担心我什么?哦,”庄绾了然道:“你以为我联络裴荇居了?难道,他已经来蜀州了吗?”

    梁锦羡散漫地下台阶来:“怎么,若是他来蜀州,你想见他?”

    “我傻吗?”庄绾说:“我以前是喜欢他,但现在你都让我当皇后了,我还回去做什么?”

    “镇国将军府女主人有什么好的?当一国皇后不是更香吗?”庄绾戳他身上的戎装:“对了,你今天去练兵了吧?那你可得努力了,让我这个皇后当久些。”

    梁锦羡突然捉住她手指,目光审视:“你适才说的话,出自真心?”

    庄绾眨眼:“哪句?”

    “以前喜欢裴荇居,现在不喜欢了?”他问。

    庄绾点头。

    “那你现在喜欢谁?”梁锦羡漫不经心地问。

    “我谁也不喜欢,”庄绾半真半假地说:“在我眼里,只有钱和地位最重要。”

    “你果真肤浅!”梁锦羡笑:“我喜欢!”

    “........”

    须臾,梁锦羡敛了神色,叮嘱:“婚期将近,以后尽量少出宫。”

    “知道了。”

    .

    京城。

    沈祎忙完从官署出来,正要上马车,见个熟悉的人跑来,他停下来等。

    很快,那人快马到近前,递给他一封信。

    “从哪送来的?”他问。

    “西南。”那人压低声音:“密信。”

    沈祎接过信翻到背面一看,火漆压着红黑二色,确实是玄诏阁传密信的记号。

    莫名地,他心头沉重起来。

    裴荇居在西南写密信过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出大事了。而且这件大事估计跟京城这边还有牵扯。

    果然,待他上了马车拆开信看,神色越发地凝重。

    “回公主府。”他吩咐车夫。

    酉时二刻,沈祎到了府上,却得知乌静公主出门未回。他兀自点点头,心绪纷乱,不自觉地走到乌静的正院。

    偏厅的门是敞开的,里头摞着几个樟木箱子,是此前乌静让人收拾好的行李。那日之后,她没再提回鲁国的事,却也没让人把箱子整理回去。

    似乎在等什么,又似乎在犹豫着。

    默了会,沈祎转身大步出门。小厮问他去哪,沈祎撂下句:“若是公主回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

    .

    乌静是傍晚擦黑时回府的,其实她可以早些回来,但也不知为何,她多半不愿意待在府上。尤其是当沈祎下职后,她并不想碰见他。

    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她跟沈祎相处越发地不自在起来,她没想好要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

    是他的妻子?可他们是协议的婚约,而且沈祎心里另有他人。

    是他的朋友?但两人发生过关系。

    却也不是陌生人,毕竟两人同住屋檐下多少了解彼此。

    乌静公主最怕尴尬,为了能避免一切尴尬,索性每天早出晚归不到天黑不回。回来后兀自用过晚膳在庭院里散步,之后点灯看一会话本子,见天色沉得差不多,便自顾睡去。

    她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无聊了。

    偏生七月的天气燥热难当,尽管屋里放着冰盆仍旧难解热意。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熬了许久也难以入眠,想着,或许是窗开得小了,不透风。

    于是起床,也没唤婢女,自己走到窗边把另外半扇窗敞开。

    待要转身回去时,却忽地听得外头有鸟叫。

    大晚上的,也不知是什么鸟,叫得鬼鬼祟祟古怪得很。

    “啾啾.....啾啾.......”

    乌静蹙眉,听着不大对劲,这声音倒像是人发出来的。她寻着声音再次走到窗边,下一刻,就见沈祎从窗户外探过来。

    他没脸没皮地对着她笑:“睡不着?”

    “你怎么在这?”

    “有好东西送给你。”他说。

    “什么东西非得晚上送?”乌静不解。

    因是夜里,光线漆黑,只余月光落在屋檐树梢上。黑暗免了尴尬,乌静站在窗内望着他,难得地大胆直白。

    “这东西就得夜里送才好看。”沈祎从外头探进来,小声问:“屋里就你一人?”

    “嗯。”乌静不大习惯外间睡婢女,平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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