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抬脚跟着进门。

    .

    京城,裴府书房。

    沈祎从官署出来后,匆忙入裴府,还未进书房就听得里头一阵咳嗽。

    “你身子还未好?”他看向咳得一脸难受的裴荇居,而后又转头问吕侍卫:“没给他请大夫?”

    “请了。”吕侍卫说。

    “那为何还这样?”

    “大人不肯喝药。”

    “......”沈祎深深无语了。

    前些日裴荇居出城去探望父母坟墓,淋了大半天雨回来后得知庄绾失踪,连衣裳也没换找了一天一夜,最后弄得生病了。

    生病倒也没什么,裴荇居偏不肯喝药。原以为他怕苦的毛病被庄姑娘治好了,没想到又故态复萌。

    裴荇居咳了阵,努力把喉咙火烧的感觉压下去。饮了口茶,问:“有什么消息?”

    “五日前,果真有一艘商船南下,却在常县换成了陆路,并快马往西南方向而去。”沈祎说:“那艘船也不是什么南下去苏州唐家的商船,而是芙蓉布庄的货船。”

    “这个苏芷雁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掳走庄姑娘?”他不解:“关于这个芙蓉布庄,我查遍了所有坊商记载,只得知她是个年轻的女子,年纪二十有二,青州人,再多的却没了。”

    裴荇居抵唇又咳了会,从桌上一摞邸报下抽出封信来:“你看看这个。”

    沈祎接过,展开看,顿时惊讶:“难道,这个苏芷雁跟梁锦羡有牵扯?”

    “去年我就开始着人调查过她,”裴荇居道:“此女子形迹可疑,却掩藏得极好。”

    沈祎对着信念:“青州知州苏大人之女,七年前因苏家获罪被抄,苏家女被卖进勾栏。路遇一神秘男子赎身,消失匿迹三年后出现在京城。”

    “苏知州......”沈祎仔细回忆了下刑部案卷记载,恍然想起来:“难道是七年前科举作弊的案子?”

    “这个不重要,但信中所言路遇神秘男子,苏芷雁被其赎身......”裴荇居道:“这位神秘男子很有可能就是梁锦羡。”

    “你缘何就猜到是梁锦羡,万一是别人呢?”

    “还有谁人?”

    沈祎说:“有可能是你的仇人,也有可能是信国公余党。”

    裴荇居冷笑,又从抽屉里掏出封信递过去:“你再看看这个。”

    沈祎狐疑接过,边听他说:“这是今早薛罡飞鸽传书送来的,蜀州最近有异动,发现大量的昌国旧部。”

    “昌国旧部?”沈祎惊讶:“昌国不是早就灭了吗?”

    顿时,他想到什么又问:“难道这也跟梁锦羡有关?”

    “很有可能!”裴荇居道:“除了这些,我还查到梁锦羡在京城的势力已经撤得干干净净。与芙蓉布庄一样,几乎一夜之间没了踪影。不觉得可疑吗?”

    “撤干净了?”沈祎蹙眉:“这么说来倒是有可能了,庄姑娘被掳走,梁锦羡的人就立马消失,好像早就预谋好了似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他费解地问:“梁锦羡掳走庄姑娘做什么?想拿庄姑娘作人质?”

    信国公府已经倒了,梁锦羡的成了全国抓捕的人犯。若说掳走庄姑娘是为了掣肘裴荇居,可这个法子未免有点蠢。毕竟此举一下暴露了他在京城的暗庄,而这些暗庄可是他多年的心血。

    裴荇居坐在桌边,面色阴沉,不语。

    “怎么?”沈祎猜测:“难道还有别的原因?是什么?”

    裴荇居冷笑,眼底闪现的狠厉仿佛跟梁锦羡有夺妻之仇似的:“不论他什么原因,我终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你想怎么做?”沈祎问。

    “明日动身去蜀州。”

    “明日就去?京城的事你不管了?”沈祎惊讶:“再说了,你身子还未好,蜀州这么远,我怕你还未走到半路就得.......”

    对上裴荇居一脸嫌他啰嗦的眼神,他撇嘴:“罢了,你想去就去,死了我给你下葬就是。”

    “但你还在禁闭中,皇上那要如何说?”他又问。

    “如实说。”裴荇居道:“我此去除了寻她,另有一事,便是要查一查蜀州的情况。”

    他眉头沉凝:“事情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

    蜀州。

    用完午膳后,梁锦羡带庄绾出门。

    “你又要带我去哪?”庄绾问。

    “不是说了吗?”梁锦羡道:“带你去看点高兴的。”

    “什么?”

    “提前透露就没意思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抬脚上马车。

    庄绾抿唇,只得跟上去。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处高楼,约莫有九层之高。所幸庄绾并非闺阁娇滴滴的小姐,不然光爬楼梯都能累死。

    她气喘吁吁地跟着梁锦羡上到顶楼,一屁股坐下。

    见她如此,梁锦羡勾唇,突然对着空气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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