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把她当成妖魔鬼怪乱棍打杀。

    最后,动了动喉咙,她愧疚地选择沉默。

    庄夫人一直在暗暗打量她,见此,开口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并非我女儿?”

    话落,庄绾猛地抬眼,满目惊诧。

    惊诧之余,局促、恐慌、不知所措等情绪全部写在脸上。

    瞧见她这般,庄夫人心疼地叹气:“孩子,你无须害怕,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庄绾的面色又变了变,从恐慌、局促变得茫然、不敢置信。

    “看来真把你吓坏了。”庄夫人笑:“我是当母亲的,绾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都说母亲和孩子连心,你身上的变化我又岂会不知道呢。”

    “我从第一天啊,就看出来了。”她说:“你性子变化这般大,外人难以察觉,却瞒不过我的眼。”

    “我.....我不是有意要骗您,我只是.......”庄绾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最后狼狈地低头道:“对不起,我瞒了您这么久。”

    “我不仅知道你不是我女儿,我还知道......”庄夫人继续道,眼角微微发红:“我的绾儿早已经离开人世间。”

    “可是,你来了。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我感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支撑我活下去。你临危不惧化险为夷,使得我庄家逃过一劫,又那么有出息地令我庄家重见天日。”

    “我曾想,或许你就是上天弥补给我的孩子。我的绾儿怯弱胆小,老天爷便弥补了个聪明勇敢的孩子给我。”

    “你既然来了,那便是我们有母女缘分。孩子,你是庄绾,你就是我的女儿,你不必害怕,不必慌张。你既喊我母亲,此生我就是你的母亲。”

    话落,庄绾鼻头酸涩,泪流满面。

    “母亲......”

    她喉头哽咽,扑进庄夫人怀中。

    .

    六月初下了场雨,雨后的天空晶莹剔透,如明镜般光彩夺目。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被洗刷掉,没有了雨时的阴沉和压抑,只剩宁静和美好。

    庄绾拆了手指上的纱布,规规矩矩地在闺中绣嫁妆、学中馈,直到六月初二才出门。

    秋檀和吕侍卫成婚的日子定在六月初六,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四天。此前庄夫人派人把秋檀接回庄府备嫁,还摆了一桌家宴认秋檀作干女儿。

    秋檀哭得稀里哗啦地,连连道谢喊干娘,说“我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会有亲人,现在我终于不是孤儿了。”

    庄绾安抚她,并让人腾出来旁边的小院来与她作伴。秋檀的心情她理解,只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才懂得亲情的弥足珍贵。原以为一生孤寂,却半路遇到温暖,何其有幸?

    此后,庄绾忙着给秋檀张罗嫁妆,用庄夫人的话说就当练练手。

    所幸秋檀的嫁妆简单,除了她自己准备好的,庄绾从此前自己的备好的嫁妆里挪了些出来。可原先备好嫁妆里一些布匹受潮花样子乱了,得重新备。

    这日,她便是出门打算去芙蓉布庄挑选些新布。

    巳时二刻,马车到了芙蓉布庄。人还未进门,里头,苏芷雁就迎上来。

    “哎呀,稀客!真是稀客呀!未来镇国将军府女主人居然莅临小店了!”

    庄绾白她一眼,也故作高傲地问:“东家,可有新布?要时兴的好看的,可别藏着掖着啊!”

    话落,苏芷雁乐不可支:“瞧瞧,这还没嫁过去呢架子就摆上了。来,我亲自服侍您。”

    “不了,我可消受不起芙蓉布庄当家的服侍。”庄绾笑。

    玩笑了会,两人挽着手上楼。

    “你来得正巧,”苏芷雁说:“刚好明日码头会经过一批货,若你得空不妨与我一同去看看。”

    “去码头看?”

    “得去码头看,那批货不入京城只经过,本是要南下送去江南苏州唐家。亏我与唐家夫人有些缘,便央她分一些给我。”苏芷雁继续道:“那些布匹我见过,花样子是江南样式,京城都找不着。绣工也极好,还是定制的雪缎,保准你到时候见了喜欢。”

    一听,庄绾问:“明日何时?”

    “明日得赶早,卯时你可得空?”

    忖了忖,庄绾点头:“行,那我们明日卯时在码头见。”

    .

    京城二十里外,镇泉山。

    虽有泉山之名,可这里荒无人烟,荆棘繁杂。几个仆从没在齐人高的草丛间,挥舞镰刀奋力地开辟道路。

    裴荇居戴着斗笠,静默跟在其后。

    细雨纷飞,雨丝随风落在他的眉头凝成水珠,他不为所动,目光沉而凄凉地寻找着什么。

    “大人,兴许不在这一片。”吕侍卫道:“听顾老先生说,十几年前,将军和夫人的坟墓在西山一棵松树下。”

    裴荇居目光顿时落在不远处的一片松树,最后锁定半山腰最粗壮的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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