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仔细凉。”婢女赶忙取个软垫过来垫在石凳上,梁意欣这才坐下。

    庄绾见了,面露不解。

    梁意欣道:“也不知是我身子弱还是怎么的,总觉得精神不济,一早醒来还有些受凉的征兆,不得不仔细些。”

    庄绾点头,问她:“今日你饮食可好?”

    “说来也奇怪,我近日居然胃口大增,有时一天能吃四五顿呢。”梁意欣微微羞赧,看向桌面:“你这烤鸭的吃法可有讲究?”

    “讲究大着了。”庄绾道,擦过手后,拿起快薄饼:“加些素菜丝,放上几片鸭肉。最好连肉带皮,这样吃起来肥而不腻,还香。”

    “然后像我这样......”她示范地用勺子舀了一勺蘸酱平整地撒在上头,再把薄饼包起来,嗷呜一口放进嘴巴,囫囵说:“大口食用,贼爽!”

    梁意欣被她的模样和话语逗笑。

    “那我试试?”她学着庄绾的法子,擦过手后,也取一块薄饼,放上素菜丝、葱丝、鸭肉,又蘸了酱。

    然后斯文地咬了一口在嘴里嚼。

    “怎么样?”庄绾问:“滋味如何?”

    却不料梁意欣嚼了会,面色一变,倏地低头吐起来。

    “哎呀!小姐这是怎么了?”婢女大惊。

    庄绾也站起身,见梁意欣扶着石桌干呕,除了适才嘴里的嚼的东西,胃里再吐不出什么。

    她觉得奇怪。

    这时,婢女喊:“快去请大夫!”

    “不可以!”庄绾赶忙阻止:“不能去请大夫!”

    婢女扭头:“庄姑娘,我们小姐吃了您的烤鸭就呕吐,我还没责问你做了什么手脚呢。你居然拦着不让请大夫,是何居心?”

    “我并非不让请大夫,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宜请外头的。此事最好上报皇上,让皇上派人来。”

    婢女一听,不解其意。

    庄绾提心吊胆,心口扑通扑通跳,左右看了看,见其他婢女站得较远。她走过去低声问:“梁小姐,近日,你的癸水可准时?”

    梁意欣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她面色发白,懵了好一会,才对婢女道:“庄姑娘说得对,不能去外边请大夫,此事速报给皇上知晓。”

    .

    刑部官署后院厢房围了一群大夫,有治伤口的,用开方子煎药的,立夏的身影也在里头忙碌。

    沈祎站在一旁观看了会,转身出门。

    “居然敢假借我的名头去杀人,”他怒不可遏地抬脚进门:“待我查出来定要扒了他的皮。”

    抬眼,见裴荇居面色平静地坐在案桌旁,他忍不住问:“沈明昌命在旦夕,你就不急吗?”

    “急也没用。”

    沈祎一屁股坐下来,恼火得很:“若是沈明昌死,信国公在闽州的事可就没有人证了。咱们谋划了这么久,薛罡还日夜兼程护送一路,没想到到了京城就出岔子。”

    他疑惑:“对方从哪得来的消息?”

    裴荇居放下公文,缓缓道:“沈明昌移交刑部的事,是信国公提议的。”

    一听,沈祎张大嘴巴:“所以......其实信国公根本就不是为了撇清自己,而是想借刑部杀了沈明昌?”

    裴荇居点头。

    昨日下朝后,信国公面见圣上,提出将沈明昌移交刑部来查。众人以为他是为了避嫌,毕竟大理寺有他的人,唯独刑部掌在裴荇居手上。

    彼时裴荇居也并未能猜透其用意,没想到,竟是含着这么一层。

    “他居然敢!”好半天,沈祎开口:“这可是在京城,在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他就敢假扮刑部的人,还伪造书令。他就不怕?”

    “他怕什么?想必那些人也是死士。事情办成,死无对证,谁能指认信国公?”

    “皇上呢?我就不信皇上看不出来这是信国公的手笔。”

    裴荇居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死无对证。”

    皇上得知沈明昌在京城脚下被刺杀的消息,勃然大怒,可又怎样?没有证据依旧不能拿信国公如何。

    “只能说......”沈祎缓缓道:“信国公这是豁出去了啊。”

    这时,吕侍卫进门来:“大人,庄姑娘传来句话。”

    “什么话?”

    “庄姑娘说她适才去阳东巷,阳东巷的那位干呕不止,且久未见癸水而至,请大人诊断。”

    这话,沈祎还没听出来何意,裴荇居就脸色骤变。

    “怎么了?”沈祎问:“发生什么了?阳东巷那位又是哪位?”

    “己俢,”他沉声道:“我们计划恐怕要变了,梁小姐......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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