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侍卫认得,此前庄绾从南山别院回来时还借了他一两银子进去买果脯。

    庄绾说:“我进去看看。”

    吕侍卫下意识地想问她可要再借钱,但庄绾已经转身进门了,他便随同其他人等在门口。

    街上人流喧嚣,铺子内偶有几个零散的客人。

    庄绾磨磨蹭蹭挑好一包果脯,转头瞧了眼站在门口的几个侍卫,这时他们的目光被几个路过唱曲的西域女子吸引。

    她快步走到柜台前:“掌柜的,结账。”

    又低声问:“上次托您办的事......”

    掌柜抬眼见是她,立即认出来:“好了好了!早就办好了!这么多天姑娘没来还以为您不要了。”

    “要!”庄绾利索地递了张银票过去:“这是五十两,不必找了。”

    掌柜的点头,熟稔地将一张纸叠好封在果脯中,然后递给她。

    这是一张路引。

    只要有钱,从官府买一张路引不是难事。上次庄绾来买果脯见有人悄悄在这交易路引,当时她灵机一动便也定了一张,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至于丫鬟秋檀。

    她考虑过了,逃跑这件事人越少越好,带上秋檀反而不便。秋檀只是个丫鬟,况且对她的事并毫不知情,裴荇居还不至于为难她一个丫鬟。

    很快,她带着东西欢喜地出门。

    眼下已快午时,吕侍卫问她还要去何处逛。

    “去酒楼吧。”庄绾说:“先用午膳。”

    一行人又沿着街往酒楼而去。

    酒楼人多,他们等了会才等到一桌客人离去。跑堂麻利地收拾好桌子请几人入座,但吕侍卫哪里敢与庄绾同坐?自然是站在一旁另等空桌。

    恰好此时,酒楼里进来几个僧人。他们端着铜盆佛像,盆中盛了圣水,挨桌询问客人。

    “施主,浴佛否?”

    若有浴佛的,便提起盆中的木勺,舀一瓢圣水淋在佛像上,名曰“浴佛”。然后,僧人同样舀一瓢圣水盛于碗中递给那人,供他饮下。

    时人有个说法,喝了浴佛水驱邪避祸。是以,在浴佛节这天,但凡手上有点闲钱的都不会吝啬。

    那人喝了圣水后,从钱袋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僧人,僧人“阿弥陀佛”行了一礼,再继续下一位。

    庄绾坐着看了会,觉得很有意思。但没多久,僧人们走到她桌前。

    “女施主,浴佛否?”

    吕侍卫上前来阻止,庄绾电光石火间想到个主意,立即道:“要的。”

    她提起长柄舀水,吕侍卫抿了抿唇,又退回去。

    庄绾学着旁人的样子,先是舀一瓢圣水淋在佛像上,然后接过僧人递来的圣水喝下。

    老实讲,她有点不敢喝。

    一来圣水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里头一股浓郁的香气,水色深沉。二来,僧人递来的碗也不知供多少施主用过,没消毒。但事情到这一步了已不好推却,于是接过碗,闭着眼饮尽。

    末了,她回味了片刻。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喝,甜甜的味道。

    喝完圣水,她在袖中掏啊掏,挑了块最小的碎银出来。尽管是最小的碎银,但比起别的施主来,庄绾显得很大方。

    僧人接过,脸上浮现几丝笑意,又为她念了一小段经文才离去。

    庄绾满意坐回桌边,却见吕侍卫狐疑看她。

    “哦......我婢女那还有点私房钱。”庄绾解释。

    她一脸坦然,全然无主人搜刮仆人私房钱很是没品的自觉。

    吕侍卫微笑。

    没多久,跑堂的为吕侍卫几人也腾了一桌出来,就在大堂里,与庄绾隔了一桌客人。

    只不过,等他们的菜上桌时,庄绾这边已经吃好了。吕侍卫正欲动筷,那厢就见庄绾捂着肚子,一脸难受的模样。

    他问:“庄姑娘怎么了?”

    庄绾说:“也不知是那圣水的问题还是饭菜不干净,我肚子难受。哎呀......不行了,我要去茅厕!”

    “......”

    吕侍卫道:“我带庄姑娘去。”

    “不用不用,你们用膳,我去去就来。”话落,她捂着肚子往后院跑去。

    吕侍卫想了想不放心,派两个人跟过去,不远不近地等着。

    庄绾跑进茅厕,捂着鼻子等了一会,然后出门。

    见两个年轻的侍卫等在不远处,她和蔼地笑了笑:“有劳了,耽误你们用膳。”

    两个侍卫愣了愣神,脸慢慢红起来。

    用过膳后,庄绾说要去听戏。

    每年的浴佛节,许多戏班子从外地赶来京城,有的驻场在戏楼,有的则给官府使点钱占个空地搭台子。百姓若是去戏楼听戏,花的钱就要多些,若是露天听戏就便宜,只需从自家搬凳子过去,丢给守门的人几个铜板,就能听上一整天。

    庄绾没凳子,也不可能让吕侍卫跑回裴府去搬凳子,于是去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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