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两岁多的姚希望,姚子恒的脑子就跟被石头砸一样钝疼。

    这就是他的孽啊!

    归根结底,是他没主见,没坚守住底线,以为自己做了最对的选择。

    “我走了,你要是实在村子里待不下去,就带着他去别的地方。”

    他真想狠狠心,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

    可是,可是——终究下不了决心。

    “恒儿……”

    姚母这回不是演的,她是真的悲痛欲绝,“你走了,我们俩可咋办?”

    白白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早知道她能生,她才不会去找来历不明的逃荒女!

    “你是想叫妈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吗……呜呜呜……”

    她装柔弱不能自理时间太久了,身子在不知不觉中真的亏的不行。哭这么一小会儿,她就没力气了,想躺下歇歇。

    “恒儿~妈可只有你了。”

    唯一能伺候她的人也走了,她还得去伺候小的。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要是从前,姚子恒铁定会被说动,可如今,哪怕知道他母亲的心思,姚子恒仍旧是控制不住,话音里带着要哭出来的颤抖,“妈,我是没一分钱了,你那点棺材本儿也吃不了太长时间。”

    路费?

    别想了,没有。他打算走一路干一路,有人用他,他就做事。

    管顿饭都成。

    姚母所有的盘算都落空,见姚子恒坚持要走,才松口说:“要不,你就在村里找点事干吧。”

    早前,人家队长来家里通知他去做事,姚母咋说的?

    她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还巴望着白白能回心转意,当他们家的摇钱树呢。

    后来……她自己有小金库,她就认为姚子恒肯定也有。

    结果姚子恒啥都不剩,姚母就开始怪当初白白分走的多。

    姚子恒听着听着都笑了,“哈哈哈哈!妈,你当村子里的位那么好占呢?皇子村的人都开始领活儿了你不知道?”

    温鱼给史珍珠买了衣裳第二个礼拜,史村长就跟媳妇儿来拜访了洛松兰两口子。

    可靠的人肯定是越多越好,为了长久的发展,温鱼和栾惟京叫皇子村村长安排人,慢慢在融入进来。

    等社会发展到一定的地步,这个地区完全能搞度假村,旅游胜地。

    白白生了俩儿子后,姚母是一点脾气都不敢再有。白家人跟她不一样,也没成天领着俩外孙在外头晃,眼馋她。

    越是这样,姚母越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听了儿子的话,姚母实在是为难,“那咋办?去、去找温鱼说说?”

    早前不是跟温鱼还挺熟吗?

    姚子恒不搭理她吧,她就永远拎不清,“妈,你每天都在琢磨啥呢?人家温鱼那是跟谁好,心里没数吗?”

    他算个屁啊!

    人家没有为难他,还叫他们一家住在村子里,就已经是心善了。

    他母亲咋就不明白呢?

    栾惟京绝对有那个能力,可是谁都没有去做。

    越说越烦不胜烦,姚子恒丢下一句‘我会往家里寄钱’,迈步离开了家。

    ——

    每年都给栾惟京邮山货的钞未临,温鱼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总算是见着了。

    钞这个姓,单看,还真猛地叫人有点认不出来。

    ‘钞票’俩字儿往那儿一摆,就知道念啥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栾惟京多能催,就为了叫您吃点新鲜的,觉都不叫我睡,让我半夜爬起来去弄这些。”

    山莓和拐枣往前一推,钞未临拿了个拐枣出来,“嫂子,别看这家伙长得丑,肉嫩水多还甜嘴,现在最好吃!”

    山莓跟桑葚长得有点一样,就是颜色不同,红彤彤的,看着就喜人,“大老远来一趟,这回来就多玩儿几天。”

    钞未临朝着栾惟京道:“瞧瞧,还是我嫂子。”扭头对着温鱼就是满脸的谄媚,“嘿嘿,那就多谢嫂子了,我恭敬不如从命。”

    当天把钞未临安排在镇子上的小旅馆儿,栾惟京回家就告诉温鱼,“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来都没跟我说,精着呢。”

    以前是钞未临干的比栾惟京大,照顾栾惟京多一些。

    这会儿眼看着栾惟京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广,且越来越红火,根本就没有走下坡的迹象,钞未临眼热呀!

    他没坏心,就是想跟着京哥干。

    别的由头不好找,听说是小嫂子又怀了,栾惟京今年还特意去电话叫他弄点稀罕的,这不,人直接来了。

    村子里走一遭,好家伙,钞未临都感觉自己是个土包子。

    小旅馆的电话他是往外打了一通又一通,叫大家伙儿都知道知道,栾惟京是怎么闷声发大财的。

    “柳老板,不是我吹,俺们这儿绝对不比摆宴城差,不信您带着人来看。”

    柳筠彦光知道好哥们儿当初下乡的地儿叫皇子村,他不知道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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