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惟京,你太过分啦!”

    那眼泪就跟雨帘子一样,骤然顺着脸颊往下流,直勾勾盯着他。

    罗吃水肉眼可见打了个激灵,停在原地,只思索了两秒钟,“(?`?Д?′听见孩儿哭了!”

    倒退几步,罗吃水继续往后撤,“我、我去看看孩子!”

    京哥要是挨媳妇儿打,他看见了不好吧?

    虽然小嫂子的声音奶凶奶凶的,没啥威力,可罗吃水跟栾惟京太熟了,就刚才京哥跟小嫂子说话那讨好的语气……

    哎呦喂,骨头都要酥了,那就不是他认识的京哥。

    绝对是京哥没有跟小嫂子沟通好,把人给惹了。

    罗吃水还想回来拽他媳妇儿,见他媳妇儿看得认真,好像是害怕温鱼吃亏,随时做好了要替温鱼出气的准备,罗吃水一溜烟儿躲到了门后头。

    明面儿上不看热闹,背地里好奇的要死啊!

    “看看你干的叫不叫人事!”

    小冤种再折腾再闹,从没这么狼狈过。况且,那脸上是明晃晃的伤。

    衣裳遮住的地方,指不定咋样,温鱼抬手指着小冤种,“你咋不拿自己做戏?他才多大一点?”

    往严重了说,都有可能留下心理阴影。

    新来那几个不熟悉的大佬按照栾惟京的剧本开始演的时候,她着实吓到了。

    当时她有多镇定,这会儿心有余悸的恐惧全部加倍返还了回来。

    “栾惟京,你都不知道他们的手有多重……”

    绝对没收力,温鱼看出来了。

    说着说着,她就光哭,控诉着栾惟京的不考虑后果。

    偏偏就是这样的温鱼,叫栾家父子俩傻眼,手足无措了起来。

    “鱼姐!鱼姐,我没事!”

    “我真不疼!”

    “不信你看,我还能蹦能跳呢!”

    绕着温鱼转圈儿,小冤种极力证明着自己。

    温鱼一把拉住他,“你给我老实点!”

    真不是温鱼吓唬他,现实中不少人出车祸受了伤,表面看着什么问题都没有,第二天,更有甚者过了很多天之后,才会显示出来。

    有些根本就叫人猝不及防,直接死亡。

    有人就说,实际上当时某个器官就不行了,只不过神经还没有接受。

    当着白白的面儿,栾惟京不好哄媳妇儿,“不来点狠的,他就认为外头的人好对付。”

    温鱼仰头看着他哭,“那你也不能叫人踹到他吐血啊——”

    眼看着温鱼咧嘴痛哭,小冤种的心就跟猫抓一样慌乱,“没吐没吐!我血多着呢!不碍事,一点事都没有!”

    栾惟京不在场,他并没有看见,“那肯定是他不自量力,干什么蠢事了。”

    小冤种,“……???”

    要不是看鱼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冤种非趁机告状不可,“鱼姐咱不理他,天干,把脸都哭裂了。”

    抬手给温鱼抹去眼泪,小冤种拽着她往屋里走,“不叫他吃饭!饿他几天,啥时候你解气了,咱啥时候再叫他吃饭。”

    他倒是顺手,栾惟京眼瞅着大逆不道的儿子,眼疼的很,跟了进去。

    “京哥,我看你还是先别进来的好。”

    白白快步走到前头挡住栾惟京,不友好道。

    温鱼还从没这么哭过,感觉白白都想手撕了他,栾惟京叹气,“记得叫他们吃饭。”

    扭头去找罗吃水了。

    在门口竖着耳朵,越听越不清楚,罗吃水正打算再往外头走一点去听,撞上了出来的栾惟京。

    罗吃水,“……爸!妈!京哥来接临临啦!”

    媳妇儿京哥不揍,他可就不好说了。

    这会儿不脚底抹油,还等啥时候?

    栾惟京:这兄弟,看来是没法要了。

    扭头,朝着铁汉家走了过去。

    ——

    夜深人静,村儿里的狗都消停了,栾惟京才回家。

    小冤种出来进去好几回了,等没脾气了都,“哟,还知道回来呢?我还当在外头喝高兴了,摸不着门儿了呢。”

    横亲儿子一眼,栾惟京没好气道:“睡你的去。”

    小冤种高扬着下巴,“我是要睡呀!这开着灯,不就明着跟人说你不在家?万一有居心不良的人摸过来咋办?”

    栾惟京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小冤种又是锁门又是关灯的,“鱼姐好不容易才叫我们哄好,睡了,你可别再把她弄醒。”

    想起来小后妈把那么一个壮汉勒晕过去,小冤种还有点蠢蠢欲动。

    不知道他爹能坚持几秒钟。罒ω罒

    想想泪流不止的小后妈,小冤种打了个冷颤。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了,明智闭嘴。

    黑漆漆的房间,栾惟京不由自主轻手轻脚走了进去。适应黑暗,正想亲媳妇儿一下,温鱼冷哼了声。

    也就是栾惟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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