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的教诲中,时幽感觉自己的心情不知不觉间平复了下来——此时她才察觉到刚刚的自己有多么可笑,炼丹师即为【仙界】的医者,若是连医者自己都乱了阵脚,又何谈济世救人?

    小时候她就一直憧憬着成为父亲这样的一代宗师,可现在看来,自己还差的很远。

    “是……”时幽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向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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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下面时家父女已经开始救治司马钰,钟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时家】的名号她在还是【仙】的时候就早已有过耳闻,家主时亦松被尊称为【医仙】,其炼制出来的丹药有起死回生之效——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了,但只要伤者还有一口气在,他就可以将之救活。

    来求丹的绝大多数都是猎户,猎户在打猎的时候难免会受伤。【仙界】的野兽和另外两界的可不一样,每一只都能在某种程度上操纵【灵气】。猎户们都是在【打猎】这一行中做到极致的,并非战斗方面的专家,遇到意外情况时还是会受伤的。

    再加上平时生活上的一些小伤痛,轻一点的可以在附近换到丹药,严重的就会来【时家】求丹。在传闻中,【时家】的现任家主时亦松从未失手——就连两千四百年前自己杀入【仙界】的时候,【时家】的丹药也给她带来了许多麻烦。这些丹药让【仙兵】们变得勇猛善战,给当年自己的部下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司马钰肯定还活着,这就够了。只要没死,时亦松就能把她救活。

    地面上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再担心,那么现在,她的注意力该放在这两个让她的小钰重伤的罪魁祸首身上了。

    其实刚刚在逼退封山河的时候,钟秋就可以直接杀了他。现在自己体内的【鬼气】已经翻倍,灵魂也变得完整了不少,就算不依靠【大灾炎】,她也能轻易杀死任何一位【七圣】,更别提眼前这两个只有【羽灵】级别的【鬼】了。

    但她并没有那样做。

    她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对【鬼魔灵】的人下手,必须要付出代价。

    复仇的果实,总是要慢慢来才香甜——其实她也在对自己心中升起的这股仇恨感到莫名其妙,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这两个【鬼】必须死在这里。

    以最痛苦的方式。

    “不对劲,山河,走为上计。”察觉到不对劲的凌不语萌生了退意,他感受到了【鬼魔灵】冲天的怒火与仇恨——他不知道【鬼魔灵】和刚刚那条苍白大蚺是什么关系,但明显对方是因为那条大蚺冲自己来的。

    反正【鬼魔灵】已经放出来了,以后谈判的机会多得是,也不差这一天。封山河虽然心有不甘,不过刚刚那一下他也确实地感受到了【鬼魔灵】的杀意——她是真的想弄死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撤就撤——他是战斗狂,不是精神病,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和这等能够横扫三界的存在对抗。

    两人打定了主意,转身就想走,可这一转身,二人却感受到了绝望——

    方圆百丈范围已经被浓郁得足以看见实体的强大【鬼气】包围,别说他俩,现在就是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在确定没有任何生路之后,二人回头看向了【大灾炎】的主人,想要与之进行沟通。可对方明显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愿——黑火中猩红的两点死死地盯着他们,【鬼魔灵】一步一步地踏着虚空向他们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踏在了二人的恐惧之上。

    “【鬼魔灵】大人,是我们将您给释放……”见走不掉了,一团暗影的凌不语想要用语言争取到一线生机,可回应他的,却只是伸向自己的手指。

    和指尖忽然爆发出来的【鬼火】——那并非是【大灾炎】,仅仅是【鬼火】而已,可就是这再平常不过的【鬼火】,却轻易将他的身体烧穿了一个洞出来。

    就好像自己的【鬼气】是一团棉花一样。

    “不语!”封山河见状怒吼一声,也不再顾及别的——以往他的每次生机都是从战斗中拼出来的,在如此绝境之下,他也只能反抗。想要修复自己的【灵体】需要时间,现在明显没那个功夫了。他用仅剩的鬼气幻化出了数十把巨斧,在他的嘶吼声中,巨斧同时飞向了【鬼魔灵】。

    钟秋没有躲闪,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效果。巨斧劈在她的法术屏障之上,登时寸寸碎裂,却连她走路的速度都无法延缓分毫。

    见封山河动手了,凌不语也顾不得灵体的伤痛,直接用那些巨斧的【鬼气】献祭,发动了禁咒【崩毁】。顷刻间爆炸将钟秋的身体吞没,直到她毫发无伤地从烟尘中走出来的时候,凌不语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差距——

    能让三界禁止使用的强大【禁咒】,仍旧无法伤其分毫——这就是强大的【鬼魔灵】?!

    两个【鬼】的攻击没有停下,他们知道想要活命就只剩下了进攻这一条路,希望能让【鬼魔灵】分心、让包裹住方圆百丈的【鬼气】稍微减弱一些。可直到他们筋疲力尽,【鬼魔灵】也毫发无伤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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