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个人出面去谈,我怕他们更会卡要拖延,就以善基金名义去出资,而且整个资金的出入会牵涉很多方面,每一笔出入都需要专人来掌控,我这里没有人,还是由善基金派专人管理更为妥当,这笔钱就由我账户作定向善款打去善基金,这边所有的谈判我就以善基金代表去谈。”
“方圆一百里,北海,你预计2000所学校,10个亿恐怕打不住会超预算,你那边有办法对需要加固的学校正确评估吗?”秋林也根据华北海刚刚的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时间紧,没办法做到很仔细,但我会以汶川为中心,随着距离的远近设定一个系数,对每所需要加固的学校打分,最后决定先后顺序。”
“嗯,这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统计评估慢一点的话可以更科学一点,浪费的问题会有效的减少。”
萧茵对华北海要求工程队那边一切要以快为目标有意见。
“…,我不知道如何向你们解释这个尽快的问题,我只能说,我的心很不安,我只是担心,我想要把可以做的尽快去做好。没有其他科学的依据,所有的担心都来自我的直觉!”
华北海对这个解释是最没有底气的,他没法向大家说他是重生穿越过来的人,人们会当他是精神病的,他要一本正经的去告诉大家,他会被扰乱社会秩序给抓起来,或许会被当作精神分裂患者强制送进医院治疗,因为华北海的实话是违背科学的…
所以华北海的坚持只能是他的直觉!这个解释又最禁不起理性的追问。
而萧茵和秋林俩人都是理性至极的人。
让华北海感到温馨的是,俩个理性至极的人没有发起他们理性的追问,只是基于对朋友的信赖和尊重。
由此可见信赖并非建立在纯理性基础之上,它更贴近被信赖者与信赖者之间情感强烈程度。
“资金真不够了,我家的工程款我就帮你垫一垫!”筱蔓这样说。
“我们善基金也可以定向作支持。”萧茵和秋林一样觉得这个数字可能会因为时间的仓促无法避免评估的不完善而超支。
“北海,拍摄顺利吗?这部分的拍摄资金也都是你一个在负担,需要我们也参与分担些不?”秋林特意转了个方向为华北海加油。
有这样的朋友,带着这样的信任,这样的体贴,这些瞬间让华北海那份悲观的情绪消融。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是的,华北海不久就要面对那难越的关,可是他不是没路之人,路就在脚下,他正努力的趟着。
来了这世,再也不是前世那般,身边没有一个朋友,现在华北海身边有这些暖人的朋友,他们志同道合,他们温良如玉暖人心。
就算走不过灾难,华北海也不再后悔这短短的两年,他真诚的对待生活,勇敢的面对爱,心中不积鸟气,有仇的报仇,有恩的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