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的。”

    闻听此话,严嵩又见在座众人都看着自己,于是便只好道:“既然克明公都这么说了,那老夫就浅谈两句,不过咱们事先说好,就事不就人。”

    “对对对,惟中公说的有道理,就事不就人。”王时槐在一旁附和。

    “太师倡导兴办的这新学,如今也越来越红火了,究其原因,是因为其和官员的补贴银挂上了钩,可以预想,再过个几年,天下官员的子女都会送进这新学之中,彼时就是科举彻底走向末路的时候。”

    严嵩感慨道:“老夫对这种做法很反感,将金银钱财和国家教育挂上钩,官员为了银子将子女送入学府,出发点就可以说没在乎过这新学能否教成才。

    另外,新学的学校内,那些学生良莠不齐,大部分又都是民间百姓之子,因为新学免收学费还管饭,所以吸纳了不少百姓,这些百姓目不识丁、不通教化,可以说一辈子都在为蝇头小利而争,贪鄙成性,这种家庭熏染下的孩子,就算读书识字又能好到哪里去,终是洗不掉骨子里的贪婪和粗鄙。

    一滴墨就能污掉整碗水,何况一碗墨呢,只怕未来几十年,等这批所谓新学的学生当上官后,我大明朝将全是贪官。”

    严嵩说完话后又呵呵一笑。

    “话多了话多了,各位见笑。”

    而王暐则看了王时槐一眼,二人微不可查的眼神交流一番后由王时槐开口。

    “惟中公高瞻远瞩,分析更是鞭辟入里,想当年至圣先师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果不其然啊,朝廷只用蝇头小利就轻松试出来这天下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可见这所谓的新学就是小人之学,用小人之学取代君子之道,用小人之学教出来的学生终结君子之道的科举,下官来看,这国家未来,好不了。”

    真是巧舌如簧,三言两句能把教育给分出君子、小人出来。

    严嵩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了,满脸严肃的吃菜沉默。

    王暐便主动言道:“时槐,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乱说。”

    “下官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王时槐言道:“而且惟中公不也说了吗,新学之内,皆是贪鄙成性之人。”

    见扯到自己身上,严嵩只好开口:“说的不错,唉,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聊这做什么,咱们又不是那些刚中进士的监院生员,那些年轻士子聚在一起喜欢高谈阔论,评议朝政,到咱们这岁数,难道还不懂什么叫人微言轻吗?

    这天下已非昔日之天下,咱们说不上话的。”

    “可若是,重复昔日之天下呢?”

    严嵩夹菜的手悬于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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