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外结识了哪些朋友老夫都不知道,只知当晚犬子自行离家,去了哪老夫都不知道,还是当晚案发后,衙门来报的信。”

    “什么时候报的信。”

    “大概是丑时三刻吧。”

    “这么晚了,令郎都没回家,看来是打算在万芳园嫖宿过夜了。”

    唐道琰面露羞惭之色:“家风败坏如斯,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子不教父之过,皆老夫之错也。”

    “过往,令郎也有多次嫖宿不归的情况吗?”

    “这”

    见唐道琰迟语,海瑞便看向其他人:“你们说,有还是没有。”

    几人支支吾吾起来,海瑞便一拍桌案。

    “有还是没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几人吓了一跳连忙开口。

    “有。”

    “没有。”

    ???

    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海瑞可就笑了出来。

    “这可是有趣了,尔等皆为其家眷,竟然连这唐季则生前是否有过嫖宿之事都口径不一,是何缘故啊。”

    唐道琰连忙解释道:“大人勿怪,犬子生前本就与家人甚少沟通,而且每每回来也都是深夜,那时大家都入睡,回没回来的也没人知道,因此才会出现这种口径不一的情况。”

    “老令公的意思是,令郎生前经常在外逗留到深夜是吧。”

    “是。”

    “行,本官知道了,就不叨扰老令公,您早休息。”

    “恭送大人。”

    海瑞起身告辞离开,前脚走出这唐府,后脚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不对劲。”

    一旁的田琥也点头:“是不对劲,怎会有人将自家儿子说的如此顽劣不堪,更何况还是唐道琰这种官宦门第,按道理说他更应该想办法大事化小,而不是坐实这件事,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黑。”

    “不光如此。”

    海瑞言道:“这唐道琰说他曾经做过河间知府,可他怎么在洛阳安家。”

    “或许他老家就是洛阳的。”

    “不是。”

    海瑞摇了摇头:“我看过唐季则的卷宗,唐季则祖籍湖广,他们家是从湖广搬来的洛阳。”

    如此一说,田琥也奇怪起来。

    “正常来说,一任官员要么在祖籍安家,要么在任职之地安家,没有说祖籍湖广、任职河北,却在河南安家的道理。”

    “唐道琰。”

    海瑞念叨着这个名字:“本官一直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但怎么都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田琥跟着拧眉深思,片刻之后脱口而出。

    “唐道庆。”

    “谁?”

    “唐道庆。”田琥言辞凿凿的说道:“原北京户部右侍郎,如今的户部侍郎,他在担任北京户部右侍郎之前,是户部河南清吏司郎中、专职河道御史,督办黄河河道事宜。”

    “想起来了。”海瑞一拍脑门:“去年河北赈灾一事的时候,我见过唐道庆,这个唐道庆祖籍确实是湖广。”

    “他俩很有可能是兄弟。”

    海瑞深吸一口气:“这案子,不简单了。”

    哪里只是不简单,户部、河道衙门、地方有司,勾连一气,那他们的目标只能是一个。

    侵吞国家用来修水利的工程预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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