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罗龙文虽然不知道张治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做了回答。

    严嵩已经闭上了眼睛。

    完了!

    陆远紧随其后的开口。

    “你去澳门,是去寻火炮和战船的吗?”

    罗龙文点头:“是。”

    可不是吗,他去澳门就是寻找陆远在澳门的火炮厂和造船厂。

    “寻到了吗?”

    “寻到了。”

    “那这些火炮和战船去哪了?”

    “都卖给朝廷了,卖了很多银子,翻了八倍十倍的价格卖的。”

    陆远不再问话,转身冲向嘉靖作揖。

    “臣,没有要问的了。”

    “叫严世藩来,叫严世藩来!”

    嘉靖陡然咆哮出声。

    黄锦不敢耽搁,尽心尽责干着跑腿的差事。

    不多时就将严世藩给带了进来。

    严世藩的身份没有资格参加这次御前对质,所以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但进来之后见到一滩烂泥的罗龙文又看到盛怒的嘉靖皇帝,心里便咯噔一声。

    要出事。

    “臣严世藩叩见吾皇圣躬金安。”

    颤巍巍跪地叩首,严世藩便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了。

    嘉靖也不说免礼,只是冷冷盯着严世藩。

    “门外跪着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严世藩抬起头,刚打算说不认识,就看到了自己老爹的警示。

    完了,露馅了。

    叩头。

    “臣认识。”

    “他是谁。”

    “罗龙文。”

    “做什么的。”

    “做纸墨行生意。”

    嘉靖冷笑:“那他为什么会去南京当一个兵马司的巡检,谁让他去的。”

    “臣、臣、臣不清楚。”

    “你是打算让朕传鄢懋卿吗。”

    “严世藩!”严嵩突然开口,顾不上打断嘉靖的话是多么失礼的行为,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当着皇上的面,你要把所有事如实交代,胆敢欺君便是谁也不能救你。”

    这话给严世藩提了醒,他赶忙转了话头,咚咚的叩头。

    “臣有罪、臣有罪,是臣让他去的南京。”

    “去南京做什么?”

    “臣,臣想着让他去将陆远去将陆部堂在南京私开赌场青楼的事捅出来,好借此扳倒陆部堂。”

    “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兵马司巡检?你觉得他有那么大能耐吗。”

    嘉靖逼问道:“还是说,你知道他有别的门路,可以替你办好这件事?”

    严世藩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嘉靖又看向罗龙文。

    “你说,你给严世藩送过五万两银子是吗。”

    “是。”

    一听这话严世藩差点当场吓死,赶忙抵赖:“臣冤枉、臣没有收过他哪怕一两银子啊。”

    这种事就算亲爹说也不能承认。

    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场认罪,那谁也不能护他,肯定是杀头无阙。

    这和陆远之前私下里对着嘉靖承认完全是两种性质。

    这时候再让嘉靖这个皇帝亲自问话便不合适了,韩士英打起了辅助。

    “罗龙文,适才陆部堂说了,你纸墨行的生意一个月只能赚几百两,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银行的票据是最瓷实的证据,罗龙文无力抵赖。

    撒谎就是凌迟,想想就快尿裤子了。

    好在之前已经尿的干干净净。

    “那你行贿给严侍郎的五万两银子又是哪里来的。”

    韩士英开始拿话勾着罗龙文质供:“是不是通过和那些个佛郎机人合伙做生意赚的钱?”

    罗龙文一寻思,自己当年跟随汪直做买卖的时候,别说佛郎机人了,哪个国家的没有?

    “是。”

    “赚的是不是朝廷的钱?”

    罗龙文连忙说道:“也不光是朝廷的钱,我们也赚那些蛮夷的钱,把我大明的东西卖往海外,再把蛮夷的东西卖给咱们大明。”

    “所以说你的五万两银子就是这么来的了?”

    “是。”

    韩士英打完辅助便退步肃立,深藏功与名。

    嘉靖闭上眼睛,无力挥手。

    “将严世藩、鄢懋卿打入诏狱,交由三法司会审。”

    严世藩立刻就懵了。

    不是,你倒是再问问啊,怎么这就下诏狱了。

    赶忙看向自家老爹。

    “爹。”

    “这里没有你爹!”

    严嵩气的一个劲咳嗽,随后面冲嘉靖跪下。

    “老臣教子无方,臣的罪比严世藩还大,请皇上也将老臣打入诏狱吧。”

    “严世藩是严世藩,阁老是阁老。”

    嘉靖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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