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处果真有座大阵,小队众人越发惊喜。
尉迟铁男当即做出安排,由一半人手攻击阵法,其他人则继续养精蓄锐,准备轮换。
随着山谷内,传出阵阵轰鸣之声,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座大阵时。
一道身影悄然从山谷中溜出,来到谷外一处隐秘的灌木丛中。
此人取出一只用符纸叠成的千纸鹤,以神识凝聚出几行小字,随即注入一丝玄气,纸鹤顿时扇动双翼,飞向天空。
看着纸鹤转眼间飞远,此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冷笑。
“蔡道友,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道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人影背后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蔡庐全身僵硬,石化在原地。
他艰难地转头,就看到身后不远处,那熟悉的黑衣和鬼头面具,以及面具下,一对冷漠犀利的眸光。
“任……任道友,你怎么来了?”蔡庐强自镇定,出言询问。
赵恒幽幽地注视着他,随口说道:“没什么,只是出来透透气,顺便帮道友一把,怎么样,信息传递出去了吗?”
此言一出,蔡庐瞳孔一震,表情变得极为难看,但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
“任道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赵恒笑着说道:“你不是在给司徒权他们传讯,汇报我们的讯息吗,如今这里发现一座疑似藏有重宝的洞府,我猜你肯定得通知他们。”
闻言,蔡庐额头上终于渗出了汗珠,难掩惊慌之色。
他极力争辩道:“任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冤枉我!
我知道,之前多有得罪,我向你赔罪便是,可这种事情可不能乱扣帽子。”
赵恒笑了,笑得很冷。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哼……蔡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就在此时,一声沉闷呵斥,从虚空中传来。
尉迟铁男雄壮身躯,脚踏巨剑飞来,他手中紧抓住一只符纸叠成的纸鹤。
上面还有蔡庐留下的字迹信息,标明了众人发现的洞府方位,以及小队众人的情况。
看到尉迟铁男手中的纸鹤,蔡庐双眼瞪大,目光渐渐无神。
最后,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全身气力,踉跄几步,靠在身后的石壁上。
此时,山谷中轰击阵法的声音,也已经消停,殷若菱带着小队众人,来到了这里。
众人看向蔡庐的眼神,有震惊,有愕然,还有愤怒。
“你还有什么话说?”
尉迟铁男冷冷盯着蔡庐,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你……你们到底是如何知道的,我做的一直很隐秘!”蔡庐颓然开口。
赵恒冷笑道:“此前你的确做得很好,故意针对我提出分队,在队伍中挑起矛盾,引起内讧,方便自己通风报信。
但那日在修罗门弟子洞府外,你们还是暴露了。”
“你是指司徒权他们,也发现了那座洞府,太过巧合?”蔡庐问道。
“这件事的确有些巧合,但也不排除他们真的撞了大运,偶遇我们,但即便如此,事情还是说不过去。
如果真的是偶遇,他们怎会提前集结两位登天境大圆满强者,并布置好埋伏对我们下手,你不觉得这也太反常了吗?
从那时起,我就怀疑了你,当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也不知道我们当中,还有没有你的同伙。”
赵恒戏谑道:“之后的一路上,我和尉迟道友,都在暗中观察你,你倒是很警觉,一直没有露出破绽,也没有继续传讯。
无奈,我们只能给你创造点机会,这便有了这座洞府。”
蔡庐面色一变,“这座洞府是假的!”
“自然!”
这一刻,蔡庐脸上彻底没有了血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同伴?”尉迟铁男再度发问。
不等蔡庐开口,赵恒为其回答:“尉迟道友,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人本就是西南分会的间谍,应该是它们提前安插在东南分会的眼线。
他之前提出分队,除了想激化矛盾,方便他在混乱中传讯,同时也是想借机将我踢出队伍,他认为没有尉迟道友你的庇护,司徒权他们就能轻易将我拿下。
只是他没想到,我与尉迟道友的关系,并且严重低估了我的实力,致使他的计划连连失败。”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尤其是与蔡庐关系极佳的阮月兰,脸色一阵发白,她可不知道这一切,一路上都被蔡庐这位好友当枪使了。
蔡庐也是脸色再变,看向赵恒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尉迟道友,他是你定西区的人,你自己处理吧。”赵恒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过不多时,峡谷外一道剑光闪过,伴随一声凄厉惨叫,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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