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印接过纸钱,却是冷笑掷入盆中,砸塌了正在燃烧的纸钱,火星升腾而起,烟灰四散飘荡。

    “幽王爷呀幽王爷,你当真是一点儿不嫌晦气,下官这棺椁,躺着可还舒服?!”

    柳蓉儿闻言面色一变,向薛剑使了个眼色,他当即屏退跪在灵堂外的太监婢女们,偌大的灵堂只剩下棺椁里的幽王赵庆,以及站在棺椁前的许文印三人。

    “许大人这是何意?王爷生前待你不薄,为何要扰乱灵堂!”柳蓉儿故作怒色冷声质问。

    “何意?我倒要问问,幽王诈死,消息连本官这个府牧都要瞒着,是觉得本官会和肃王同流合污不成?幽王殿下,你可以侮辱本官的能力,但你不能侮辱本官的为人之道!”

    “许大人,幽王何曾诈……”

    柳蓉儿还想辩解一二,却见身穿蟒袍的赵庆从棺椁里直接坐了起来。

    “好了蓉儿,许大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再不承认,他该喊人来给本王封棺下葬了!”

    “好好好!幽王你还真是诈死!”许文印之前不过是有所怀疑,如今见赵庆从棺椁里直接坐了起来,哪儿还不明白这就是赵庆针对肃王的一个局?

    许文印气急而笑,抬起手虚指赵庆良久,竟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是府牧,可赵庆是藩王。

    赵庆在幽州代表的不光是幽王府,还是皇室,还是皇爷!

    他一个府牧,就算再气愤又能如何?指着赵庆的鼻子臭骂一顿?

    那他的九族可真就谢谢他了!

    “好了好了,许大人莫要动怒,换了你在本王的位置上,今天这事儿也不出其右!”赵庆摆了摆手,招来薛剑搀扶着自己从棺椁里出来,大大咧咧一把抄起供桌上的肘子便是大快朵颐:“别说,许大人你这棺椁真是样子货,里头生硬得很,本王睡着硌得慌!”

    “……”许文印看着俨然无赖模样的赵庆,一口气差点儿没喘匀,怒而拂袖背过身看着灵堂外不再言语。

    “你看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文人,气性还挺大?”赵庆也不生气,反而抄起桌上的另一块肘子走到他身旁递了过去:“吃点儿不?本王猜你也许久没吃东西,饿了吧?”

    许文印本是不愿接话,但越想越气,一把接过肘子就塞进嘴里大口咀嚼,仿佛撕咬的不是肘子,而是赵庆一样。

    “哈哈,许大人你不像是个文人!”赵庆也是看笑了,就那么穿着蟒袍席地而坐,看向灵堂外的天空,仿佛自言自语般开口道:“谁又愿意咒自己薨了呢?那棺椁本王已经躺过两次了,所幸的是都还能活着出来!如果有可能的话,百年之前,本王不想再躺进去下一次了!”

    “所以,王爷你一开始就知道遇刺和肃王有关?那你这诈死的局,好像没有必要吧?反而给幽州招来祸事,这不是你的风格!”

    许文印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想过这件事的前后始末,仍有关键点无法想通。

    “本王又不是那老道,神神叨叨能掐会算的?那位好王叔不带兵围城,本王怎么确定刺杀一事和他有关?”赵庆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至于说给幽州招来祸事?刺杀本王的事情和肃王无关的话,肃州兵马不会越境,鞑子那点兵力就算本王真死了,幽州军队也能按着他们往死里锤!况且有定岳在,本王怕什么?

    而本王的那位好叔叔,许大人你信不信,本王只需要往城墙上那么一站,幽州之围顷刻解之!”

    赵庆很自信,他知道肃王是个什么脾性,如他这种对皇位有所窥探的藩王在历史中如过江之鲫。

    经过史书沉淀归类之后,这些藩王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成大事之前,无比爱惜羽毛,无比爱惜生命!

    他们在决定走上争夺皇位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藩王来看了。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那皇位应该是他们的,也迟早是他们的!

    所以,有生命危险的事儿,他们绝对不做,而名誉也被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毕竟他们还幻想着夺权篡位后,经过十几二十年的统治,明里暗里责令史官罔顾事实,将他们的谋权篡位大笔一挥,在史书中改成顺位继承。

    这等想法很可笑,但他们深陷其中,还就是看不清。

    许文印见赵庆这么说,心中也是了然一叹,转而问道:“既然如此,还请王爷快些去一趟城墙上吧,城外的肃王若是下令攻城,幽州兵卒伤亡定然不小。”

    “不会,他在等许大人给他开城门投降呢,即便许大人不开门投降,他也得等到攻城器械运到,才舍得下令攻城!他是肃王,可不是草原上那些脑袋里装满了肌肉的鞑子,草制的攻城器械,可敲不开幽州的大门!这一点,本王的那位好叔叔可是清楚着呢!”

    赵庆丝毫不慌,他在等黑虎部落的消息,也在等晁定岳的捷报。

    说到黑虎部落,这几天的日子简直跟魏朝民间过年了一样热闹。

    大量的物资和装备源源不断运送到达,而他们付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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