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赵庆刚从二楼楼梯口拐出来,就跟从包间里探头出来观望的晁定岳打了个照面。

    俩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赵庆是奇怪刚才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晁定岳,这一会儿工夫,怎么脸上多了十几个唇印?

    晁定岳则是就差把尴尬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王……,东家,您这么快就完事了?”

    晁定岳在心里打定主意,往后日子里,定要仔细留意有没有什么补身子的偏方,自家王爷年轻力壮的岁数,要是那活儿不行,往后可咋整啊?

    赵庆则是愣了足足好几秒钟,黑着脸冷哼一声便是拂袖朝楼下走去。

    “东家,这就要走?”

    晁定岳更是错愕,似有些许不甘的扭头看了眼包间,狠狠心站起身追了上来。

    “晁大将军不留在楼里风流快活,跟着本王作甚?”赵庆黑着脸咬牙切齿,连称谓都懒得装了。

    “嘶……”晁定岳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王爷话里话外好大的怨气啊!

    “那什么,王爷您要走,卑职肯定要跟着保护您的安全呐!”

    “这么说来,倒是本王坏了晁大将军的兴致喽?”赵庆更气,保护自己的安全?拿脸上那十几个唇印保护自己的安全?

    “王爷,卑职……”

    晁定岳急得面红耳赤,支吾着正要解释,被赵庆挥手打断。

    “把护卫们都喊出来,去城东军营!”

    “啊?您不回王府啊?”晁定岳顿觉意外,对自家王爷那活儿不太行的怀疑更确信七分。

    “要不,本王这王爷让给晁将军来当?”

    “昂……,这不好吧?”

    “你他娘还真敢信了?!”赵庆气结,他竟然从晁定岳这话里听出了几分意动?

    “卑职不敢!王爷永远是卑职心中的幽王殿下!”晁定岳自知说错了话,原本通红的面色,唰的一声又变白了。

    这话往小了说,自己有失言之过,往大了说,那可是以下犯上,有不臣之心,存抄家之罪啊!

    “哼,换个人来当幽王,你晁定岳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赵庆让晁定岳这副小心翼翼,却又笨拙得不知如何辩解的模样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钻进几个护卫抬着的轿子里,奔城东军营而去。

    按理讲,到了晚上这个点儿,哪怕是府衙的差役都不能轻易出城。

    可谁让幽王爷最近风头正盛呢?

    加上这城东的守军正是出自沈辽远麾下千户所,大都清楚自家千户跟幽王爷似乎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便是看清楚来的是幽王府人马,痛痛快快将城门开了个能让轿子进出的缝隙,放他们出了城去。

    即便是深夜,军营内依然灯火通明。

    几队虽未着甲,却也手持兵刃威风凛凛的军卒举着火把来回巡逻,可见这营地内安防等级之森严。

    “来人止步!这是幽王亲卫军营重地,无关人等不得靠近!”

    “瞎了你们的狗眼?”晁定岳黑着脸从几个亲卫身后上前一步。

    “啊,是晁将军!”

    拦路的军卒当即变了腔调,急忙喊着让身后众人打开军营大门。

    然而,当晁定岳从他们跟前通过的时候,军卒们看清楚他脸上那十几个唇印后,表情都变得非常丰富,要不是猜出轿子里坐着的八成是幽王殿下,这会儿都得笑得捂着肚子了。

    晁定岳对自己手底下的兵卒是极好的,所以这些兵卒们也敢于跟他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王爷,这帮小崽子们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晁定岳看不到自己脸上的唇印,只觉得这帮兵卒似乎有些奇怪,一个个看自己一眼,就急忙低下头肩膀发抖?

    “昂,定岳啊,你刚才在梨花楼里没照镜子么?”赵庆不禁有些错愕,感情这家伙还没意识到,自己脸上印满了唇印么?

    “雅间里哪儿有什么镜子啊?”晁定岳这才意识到问题在哪儿,急忙抹了把脸,然后看向右手:“哎呀!王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得了得了!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赶紧去处理一下,本王在中军帐等你!”赵庆翻了个白眼,打发走晁订阅后,一边赶往中军帐,一边派人去喊了从望月寨带回来的老道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老道士和晁定岳前后来到中军帐内,见赵庆坐在桌案后看着手里的几页纸张紧皱眉头,也没敢打扰到他,只是恭敬站在一边等候。

    “啪……”

    赵庆忽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满脸怒容双目满是杀气。

    “这些士绅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忘宗卖祖之事!”

    晁定岳和那老道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缩了缩脖子,生怕被赵庆的怒火波及。

    赵庆很快就整理好情绪,这才看到帐门口都快要贴在一起的二人。

    “你们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嘿嘿,这不是怕打扰到王爷嘛!”老道士赔着笑,声音很是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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