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诩在座位上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手还不住的微微颤抖,好半天才说道:“敢问恩公,恩公祖上是否与皇室有渊源?”

    顾清源哪知道这个,他肯定没渊源,但原身就说不定了:“这个,应该没有吧,再说这刀我是在宗门捡到的。”

    顾清源有些心虚,因为他的天赋捡拾说实话有些逆天,哪天捡到玉玺都不为怪。

    两人正沉默间,有一人闯了进来,正是简正:“主…顾大人,有一人指明要见你,还带着一个孩子,估计是来治病的,如今和定山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

    顾清源听得有些迷糊,看病?打起来了?还是和赵定山,这是哪来的凶人。

    “走走走,快领我去。”顾清源招呼简正,两人一同向门外走去。

    黄诩看着两人离开时的背影,又看看被顾清源丢在地上的龙雀刀,他把刀捡起来,心中思绪万千。

    连龙雀刀都有了,这就是天命所归吗,或许,可以在主公名分上做些手段,正想着,他又想起简正那句欲言又止的主公,不禁有些头疼。

    恩公一直没让人称主公,长此以往难免抢伤了人心,还得想个法子让他接受才行,不然怕是人心会散。

    黄诩静静坐在原地,好半天才叹一声:“天命啊…”

    另一旁,顾清源已经赶到现场,顺手放下惊魂未定的简正。

    没办法,事态紧急,简正又是个文人,只能提着他一路狂奔而来。

    冲简正笑笑,顾清源关注场内。

    果然打起来了,一个五十多的老汉正和赵定山打的不可开交,边上还躺着一个少年。

    那老汉使一把凤嘴刀,背上一张大弓,与手持龙胆枪的赵定山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顾清源已经来到少年身前,少年还有意识,只是喘息如风,见顾清源过来,虚弱的朝他笑笑。

    “我有几分医术,若信得过我,就让我看看。”顾清源温和的对少年说道。

    而一旁老汉见顾清源靠近少年,一计斜劈磕开长枪,急忙忙过来,赵定山也收枪来到顾清源身后。

    对于顾清源的安全赵定山是不担心的,这几月他手痒与顾清源斗过几场,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再后来就没提过这事了。

    顾兄弟真是妖孽啊!看着正在探脉的顾清源,脑中想到那几场堪称一败涂地的战斗,赵定山心中暗想。

    “顾神医,非是黄某鲁莽,实在是小儿性命堪忧,有冒犯之处,事后黄某愿自缚请罪,只请神医施妙手,救我儿性命,汉叔拜谢了!”黄汉叔说道。

    九尺的昂藏汉子,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再抬头,已满脸泪痕。

    顾清源还抓着少年的手,眼神示意赵定山去把黄汉叔扶起来,又仔细探查了一番,才开口说道:“令郎应该是打小体弱,肺有郁结,再加上强练内功,伤了脏腑,若是信得过顾某,便让他在我身边待半个月,我为其疏通真气,调养经络。”

    “信得过,信得过。”黄汉叔连忙答道。

    “那好,半个月的调养,我再给开个方子,定期服用,这是慢病,万万急不得,半年之后,令郎就能与常人无异,只是有一点,以后不可再习武练功。”说着顾清源掏出纸笔,写了药方,递给黄汉叔。

    黄汉叔颤抖着双手接过药方,珍之又重地放进怀中,说道:“顾神医恩同再造,公若不弃,黄某还有一把力气,双臂能开强弓,愿为主公驱使!”

    “那个,这就不必了吧。”顾清源也没打算携恩图报。

    奈何黄汉叔是恩义之人,执意不从,正巧这时黄诩也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顾清源连忙把人交给黄诩,自己逃之夭夭。

    于此同时,张府。

    一中年男人坐在主位,此人生的十分英朗,面白蓄须,自有一番气度,正是权相张载纯。

    而他面前之人,乃是曹嵩之子,曹瞒。

    “你可想清楚了?”张载纯轻捻胡须说道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董贼为龙气所伤,正是刺杀他的好时机,瞒虽放荡不羁,仍知忠义,愿为天下先。”曹瞒说道。

    张载纯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才面向曹瞒说道:“董贼势大,众文武皆惧怕,我曾与其强对一掌,被其吞天魔功所伤,只得闭门不出,你若直面董贼,怕是有去无回。”

    说完张载纯伸出手,只见一道黑线自掌心向上蔓延,直抵心口。

    待曹瞒看过之后,他拍了拍手,一青年从后面走了出来,张载纯指了指青年:“这是我侄儿张鹿,他手中七星宝刀我已祭炼半月有余,我这一掌不白受,这七星宝刀内存我一道真气,定当能破开董贼护体真气,我想之后你知晓怎么做。”

    曹瞒接过宝刀,深鞠一躬,转身而去。

    “叔父,你说那曹瞒小儿能诛杀董贼吗?”张鹿看着曹瞒远去的背影说道。

    张载纯端起茶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一个耳光扇在张鹿脸上。

    张鹿嘴角流出一丝血丝,却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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