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的脖子突然感到一紧,随后便是强烈的窒息感让他顿时失去了抵抗力。

    原来竟是不知何时他的脖子上已经缠满了深紫色的丝线,即便他很快反应过来运起灵力抵挡紫霜刃的撕扯,但依旧感到无比压抑。

    “快,快,救,救……”

    阿合曼只能从喉咙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身后的灵降宫弟子纷纷上前相助,只见他们在原地双手合十一齐念叨着什么,像极了正在祈福诵经的样子,而随着他们的吟唱,阿合曼原本被缠绕得死死的脖子处白光大盛,正在慢慢地将紫霜刃撑开。

    青崖自然是不能就此让他们得逞,对付此类嗜杀之人哪里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他们死得越快江湖才能越清静。

    流霞漫天,

    青崖抬手起剑,早已蓄满了剑气的青冥化龙而舞,吐出漫天的彩霞纷至沓来,众人一时间被如此绚烂的霞光吸引了目光,以至于忽略了掩藏在美丽之后的杀机。

    磅礴的金红双色剑气洋洋洒洒落下,打在那些正在祈福的灵降宫弟子身上溅起片片血花,三两下的功夫那些普通弟子已经倒了一片,非死即伤。

    只有阿合曼的身上覆盖着像是一片蝉衣般的光影,替他挡下了大部分的剑气,同时他大喝一声挣脱了紫霜刃的束缚,紫色的丝线纷纷后退,被灵木樨收回了掌心。

    “你到底是何人,今日你杀我灵降宫弟子,灵降宫定与你不死不休,你的宗门也必将被血洗,所有人都将为此偿命。”

    阿合曼此时的样子白光盈盈,蝉衣披身,看起来却是有几分神样,可配上他那恶狠狠的癫狂之姿,倒像是恶鬼套了佛衣。

    “在下天陨摇光弟子青崖,阁下若想复仇,天陨随时恭候你的到来。”

    青崖手中长剑直指阿合曼的心脏,无论如何,今日决不能放任此人离开,至于他所说的血洗宗门,呵,有胆量的话,就让他们尽管来好了。

    “天陨,你竟是天陨之人。”

    阿合曼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段话语,灵降宫底蕴深厚,在蛰伏了百年之后实力更甚以往,但在天陨两个字的面前,依旧像是大山之下的一颗野草。

    此行出发之前宫中灵官千叮咛万嘱咐,大业未成之前千万不要招惹天陨之人,想要辨认他们也很简单,他们一定会选择结伴同行,只需要避开他们,黄泉海中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行走。

    可为什么,眼前这落单之人,竟然会是天陨弟子。

    “呵呵呵,天陨弟子又怎样?我的确找不了你们宗门的麻烦,但你们两人不过金丹初期的修为,等我把你们都杀了,又有谁知道是我做的呢?”

    短暂的慌乱过后,阿合曼很快镇定了下来,自己乃是金丹六重的境界,没理由会怕了他们两人。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顿觉不妙,纷纷开始逃离,却见阿合曼闭目诵起经来,而那些正在逃离之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一般,任凭他们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今天没人能够离开这里。”

    就在阿合曼还没来得及高兴之时,一道翠绿的飞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他的眉心,他所倚仗的护体蝉衣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引以为傲的强大精神力也在此时彻底瓦解。

    “诸位道友速速离去,此魔头残忍无比,莫要受此牵连。”

    青崖将鍉针之力凝聚在一点释放出去,轻松地击碎了他所撑开的念力牢笼,快速疏散众人离去之后,青崖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怎么可能,你明明不过金丹初期……”、

    面对阿合曼的一脸震惊,青崖却丝毫不以为意。

    “像你这般催生而成的修为,莫说金丹中期,便是元婴,也不是我的一剑之敌。”

    青崖御剑而起,脚踏星斗,青冥之上月光逐渐满盈,阿合曼见此正欲出手相对抗,却见青崖一剑化七,七柄彩色气剑瞬间封锁住了他所有的动向。

    而后他只见十道深紫色的灵蛇向着自己飞舞而来,任凭他拼劲全力催动蝉衣的防御,依旧轻易地被灵蛇的尖齿所撕碎了。

    阿合曼的身上顿时炸开了片片血雾,化为灵蛇的紫霜刃威力更甚之前,穿透了他的各处关节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此时的阿合曼只能引颈就戮。

    御四方之气,凝六合之剑,落。

    青崖手托剑阵,剑锋指向之处彩色的气剑密如牛毛一般纷纷坠落,阿合曼还来不及发出哀嚎便被淹没在了喷涌的剑雨当中。

    当剑雨落尽,青崖重新落到地上,紫霜刃所化的灵蛇也再次回到了灵木樨的掌心,而在剑雨的穿刺之下,阿合曼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连带着在他身边那些尚未气绝的灵降宫弟子也一并没了呼吸。

    “既然你们如此渴望知晓地宫中的秘密,那你们就永远地留在那里好了。”

    说着青崖再次挥出一道剑气,在经历了先前巨大的冲击和剑雨的洗礼后,本就破碎不堪的地表彻底碎裂,一干灵降宫之人便就此向着下方的黑暗坠落而去,

    这座两年余年的陵寝,也就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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