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确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的。

    在地宫的那一扇巨大的青铜之门上,雕刻着发生在这里的往事,在浩渺的时间一角,她的身影也曾出现在那段历史当中。

    当年统治者这方世界的帝王临终之时曾向上苍祈愿,有一位星之神回应了他的愿望,延长了他的生命,虽然在浮雕之上看不清那位神使的样貌,但这一身洁白的长袍却不曾更改。

    原来当年帝王最终死去之后星神也就此完成了他的祈愿,因果已了,她本可以就此回到来时的地方。

    却不曾想到帝王不知什么时候将一种神奇的诅咒散播在了整座王城之中,诅咒风力量将她永远困在了这座地宫的深处,直到她的神力完全被这个世界所剥夺,到那时,死去的帝王将以神明之躯复生。

    但世上的一切都不会如同想象中那般顺利,诅咒的确困住了星神,但她的力量却不曾有任何分离,发现被诓骗之后的她气恼地将帝王的身躯顿时化作了飞灰。

    从此,她便永远地困在了地宫深处,只有当初自己带来的一些鸟儿陪伴着她,直到如今帝国的痕迹只剩下了这座陵寝,她依旧没能离开这里。

    “你们也想夺取我的力量,实现那可笑的长生不死之梦吗?”

    也许是因为困在地宫之中太久,她对青崖而来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还不等青崖回答,两座星辰连接起来的牢笼出现在了二人的脚下。

    仿佛是整座星宿的重量叠加在一起然后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背上,灵木樨的身体没有青崖这般坚韧,瞬间就被压倒在地,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滑落。

    而青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尽管他以擎天之剑抵挡了部分重量的冲击,但依旧被压得单膝跪地,只能倒转剑锋,以剑尖点地,支撑着自己不被压垮。

    见青崖未曾倒下,星神翻转自己的手掌再度往下一压,青崖顿时感到背上的重量再度加重了几成,自己一时差点没能握住剑柄,不得已只能以双手撑地,硬生生地扛着不让自己跪倒在地,

    修道者不跪天地不敬鬼神,能让自己下跪的只有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和自己的师尊柳白鹿。

    而在青崖身边的灵木樨此时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口中流出的鲜血早已染红了她的衣襟,甚至她的眼角也留下了丝丝血泪,她静静地爬在地上,浑身的力气早已被抽干,她用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最后看了青崖一眼,绽放出一个凄苦的笑颜。

    “这一次,我们好像真的要死了,你先前问我会不会怪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反倒是你,要跟着我这个邪魔歪道死一块了,你会不会感到遗憾?”

    她挣扎着说完这句话便将自己的脸庞埋在了臂弯当中一动不动,青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

    这就是完全体的神力,仅仅只是弹指一挥,便能够判决一个人的生死。

    青崖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已经渐渐发白,青冥之上的寒气越来越盛,那熟悉的感觉逐渐充盈了自己的全身,这一刻,青冥再度和自己融为一体。

    “神也好,魔也罢,都无权决定我们的生死,是生是死,由我自己说了算。”

    青崖的眼底迸发出血红的微光,青冥之锋向天而指,一道雷龙盘旋着冲向了遥远的深空,只听见座座星辰爆裂之声响起,压在两人身上的力量瞬间被瓦解。

    星神感觉到眼前之人的气势突然攀升至一个极其恐怖的高度,即便是她也不得不认真相待。

    她将双手结成一个三叉星辉的阵法,随后之间她身后的那片星空之中渐渐地点亮了成片的星光。

    最初稀稀拉拉的寥落之星很快连接成密密麻麻的繁星,随着她的指尖指向青崖,一道道流星就此从深空之中滑落,向着青崖坠落而来。

    这才是真正的流星雨,一个个被点燃的星石带着星辰之力和极高的温度照着青崖的头顶砸落,如此阵仗若是放在人间怕是足以毁灭一整座城镇。

    青崖却不慌不忙地将剑柄出亮起的一座暗影护罩覆盖在了身后灵木樨的身上,以防她在战斗中受到波及。

    山海一剑,八荒归元。

    一道极为复杂的图阵从青崖的背后张开,图阵在一瞬间扩展开来,逐渐覆盖了整片天地,最后隐于深空之中。

    随着图阵的扩散,青崖脚下的棋盘开始崩裂,青崖身后的星空开始动摇,星星点点的剑光在四方天地不断浮现,随着青崖长剑所指,万剑齐发,朝着坠落而下的星辉反扑了过去。

    轰轰轰……

    当年柳白鹿一剑灭万星的景象再度浮现在青崖的面前,虽然这一次的规模小了许多,被击碎的也不过是飘荡在深空的星石而已。

    再一次和青冥融合,青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青冥所能发挥出的力量比前几次更为强大,看来只要自己不断变强,青冥的力量也会逐渐恢复。

    星辰尽散之后,滔天的剑影却未曾消失,万千星剑化作剑之苍龙,倒转龙首如同银河飞瀑坠落九天一般向着星之神倾泻而下。

    见此,星神不慌不忙地将举起掌心,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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