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闻到鱼腥味的同时,一段信息也通过嗅觉感知而出。唐襄噗呲一笑,旋即掏出一根金灿灿的绳子,将有尊灏绑个了严严实实。随后他直接放下了所有的戒备,竟悠哉悠哉地掏出茶具,煮上一壶香茗,自顾自地坐到一旁。

    一品香茗,一赏窘态,不亦乐乎。

    唯有身旁青龙一脸幽怨,在原地盘成团,独自一龙闷闷不乐,只能偷摸着向昏迷的有尊灏吐口水来舒缓内心的不满。

    仙级龙涎香就这么被浪费了。换某个负债高筑的不愿透露姓名的匡某人看见了,都能羡慕死。同样是天之四灵,怎么有的随随便便就能吐出一口仙级的唾沫,有的就要一两百年才能蜕下一层皮和甲壳呢?

    兽比兽,气死人!

    被抓到唐襄面前的自然是有尊灏的本体,而他的分身某人也同样没有放过,甚至因为过于讲道理,掏心窝子的话说多了,那个对龟山虎视眈眈的分身当场“认罪”,用手从自己的背部捅穿了胸膛,“自尽”而亡,慷慨赴义。

    目睹一切的老者很欣慰,并对他这种“知错就改”的态度高度赞扬,给予了从火化到扬灰的一系列善后安置。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者就有尊灏的分身有如此崇高的觉悟一事非常感动,一边擦拭着有尊灏为表诚意而挥洒的“热血”,一边对他上至祖宗师辈,下至儿女子孙都进行了高度赞扬。

    包括但不限于“无其后也”“其母婢也其父奴也”“形同蚰蜒不似灵损其先祖不知耻”“知子莫若父,惜其无父故无人知也”“有尊竖子雅宜舔痔”“生子不教生女不养,无父之责无慈之任”等一系列赞词。

    然后,好不容易从持续不断的赞扬中回过神来的老者,发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情况——莫秦萧和小白此刻正在前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原本预料中的华丽登场不仅打了水漂,反而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还被他们全看在眼里。

    秦萧持剑沉默不语,点点荧光向着风残雪汇聚,在黑夜中格外耀眼。在他身后的小白侧着脑袋,脸上在努力憋笑,与老者面面相觑之时,又忍不住说道:“小哥,这个人好奇怪啊,傻乎乎的……”

    “噗嗤——”

    身后一声轻微的嘲笑声彻底染红了老者的两颊,他默不作声地压低了自己的斗笠,遮蔽了自己憋成紫色的老脸,然后趁机回头狠狠剐了一眼身后之人,可惜他早就隐于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老者此刻恼羞成怒,凌厉的眼神如雷霆般扫向前方,看向小白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下来。神情如此剧烈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莫秦萧的感知,他不动声色地将小白完全挡住,低声问道:

    “前辈何人?拦路为何?”

    殊不知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老者,原本一脸慈祥的他顿时变得不善起来,上下打量着莫秦萧,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恨不得狠狠给他几耳光。

    感受到他的不善,秦萧更加严实地将小白挡住,腰间剑匣大开,问今朝和芊纤以交叉态挡在他的面前。风残雪上剑气纵横,剑鸣连连,蓄势待发。

    但秦萧这副模样没有瞒过老者的双眼,肉体处在溃败的边缘,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的身躯再次崩裂。更不要提内部早已千疮百孔的丹田和见底的灵力。此刻他完全就是在强撑场面。

    “外强中干。”老者轻笑一声,单手背后,抚须不语。

    剑拔弩张,风声鹤唳。

    秦萧本无意动手,但老者对小白的态度让他戒心大起,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何为会有如此热切的情感?

    小白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排除是熟人的可能。这次龟山的动静这么大,但目光应该都在我身上才对,小白藏得很好。难道说……这是个老淫虫?!还是说他看出了小白身上的端倪?仙胎骨还是淮江大权?

    遐想之际,秦萧握紧了风残雪,身前的两把剑也发出铮铮剑鸣,如护卫般拱卫着后方。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老者的嘴角在不停抽搐,脸色也越发难看,眼神阴沉得能杀人,恨不得立刻把面前的臭小子千刀万剐。

    “……”

    “……”

    沉默与僵持,对峙间的空气仿佛已被凝结,露水夜生,霜华漫天。看不见的杀气在弥漫。虽然秦萧一直想要极力避免战斗,但看着对面老者越发不耐烦的神情,他知道恐怕这一仗是躲不过去了。

    “前辈在此拦路,究竟为何?晚辈应该与您无冤无仇吧?”

    抱着最后试一试的心跳,秦萧双手抱剑再度问道。老者还是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他,只有偶然扫过躲在他身后的小白时,神情才会稍微舒缓一些。但越是这样,秦萧越是不安,手中冷汗直流,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突然,老者眼珠子骨碌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略显猥琐的笑容。看着莫秦萧冷冷说道:“小子,剑不错。可惜……”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有声破风,肉体被破,血溅四方。

    老者不可思议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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