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年近五十了他还是一个老光棍。别说姑娘了,就算是咸肉庄子都不怎么欢迎他们。即使他不缺钱,奈何姑娘不肯来也没有办法。

    所以只好趁着工作的时候,摸一摸小手,揉一揉小脚,以缓解一下内心的躁动。冷的总比一个空荡荡的竹夫人要好上太多了。这样的事在他们圈子里不算罕见,甚至是稀疏平常。也不会有什么人多说什么。

    老范喜欢扛着瓶子往回走时,放慢些脚步。这样他就可以多摸一摸,感受着背上的柔软,他会觉得无比舒畅。但同僚都笑老范是个胆小的人,因为他做到这一步就不敢再深入了。老范也不反驳,总是呲着个大牙傻乐。

    没有人觉得奇怪,毕竟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不变奇怪,就要变疯。

    柳瘦猴是在老范一次捡瓶子时找到的。记得那年是个冬天,当时他要去捡的瓶子,是庄子不要了的,被发现时已经泡在河里大半个晚上,早就烂了。看着那“水灵灵”的一堆白肉,老范连碰的兴趣都没有,推着一辆车,将要运回去。

    也就在那时候,他发现了被扔在垃圾堆里,身上还带着羊膜的一个小男孩。

    发现他时已经快死了。已经习惯和尸体打交道的老范不知怎么的,将他带上推车,一起带回了院子。院子里没有生气,只有死人。几个大老粗看着这个孩子面面相觑,最后一合计,凑了点钱,打算养活这个孩子,也算给他们这点院子添个新。

    老范作为捡到他的人,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姓柳是因为发现他的垃圾堆边上,就是一家名叫柳下铺的庄子。至于叫瘦猴,则是因为捡来时的他瘦得和小猴子似的,加上贱名好养活,也就这么定下了。

    柳瘦猴自小跟着一群伯伯爷爷去回收尸体,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年仅十八岁的他,心智已经成熟到难以相信的境界了。他推着板车,沿着一条大街缓缓前进,绑在车把上的铃铛琳琳作响,向居民宣告他们的到来。

    车上绑铃铛,手上系红绳,既是规矩,也是传统,是不能忘的。

    “八、九、十。算上这个,齐了,先回去交差吧。”

    一边将这条道路上最后一个瓦片收起来,一边清点着推车上的收获,柳瘦猴满意地点了点头,推着车向最近的焚化房赶去。

    “算上这四具那一共是十一具,大的一百,小的五十,老的五十,那应该是有小七百了。要拿来做什么好呢?”

    昨日城中的动乱丝毫没有影响到柳瘦猴,或者说他早就习以为常。光是盘算着今天这场加急的任务能给他带来的收益,他就已经开心到彻夜难眠了。路过一个拐角,他碰到了一个同僚,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

    两人并肩走着,后来的瞥了一眼柳瘦猴身后的推车问道:“瘦猴,收获怎么样?”

    “十一个。再干一波今天就收工了。老王你呢?”

    “二十八。干满四十下工,钱今天现发,晚上去珍宝斋喝酒。”老王一指腰间鼓鼓囊囊的钱兜,透过厚厚的口罩瘦猴都能看得出他得意的笑。和他这个成人相比,柳瘦猴的力量还是太小了,搬不了那么多。

    正当柳瘦猴有些失落之时,老王突然凑近了些,两个车轱辘都快撞上了。柳瘦猴会意,贴过耳朵听他耳语。

    “瘦猴,有瓶子吗?”

    “有啊,你啥样的?”

    “葫芦瓶有没有?”

    “巧了,有一个。咋地,你要?”

    “泄泄火,你懂的。”

    “规矩都懂?”

    “懂的懂的,两个缸子换一个葫芦瓶,怎么样?”

    “再加两个碗,不然免谈。”

    “嘿!你小子够黑啊!这都够换两个鸡腿瓶了!”

    “你懂啥!你知道我在哪里捡到这个葫芦瓶的吗?月下桥!那里是什么地方不要我多少了吧?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虽然数量多,但质量参差不齐的,你看看,这几个瓶子没一个好的,不是把自己抠得浑身是血就是被别人砍了,这样的你下得去手?我那个葫芦瓶可不得了!你知道她怎么没的吗?”

    “怎么没的?”

    “马上风!爽死的!和一个老瓦片死在一起的,我分开他们的时候,还带水儿呢!”

    “我去!”听到这儿,老王忍不住爆了粗口,看着柳瘦猴的神情也变得炽热了起来。但两个缸子和两个碗的价格还是稍稍贵了些,要知道碗和瓦片虽然回收便宜,但里面的油水可不少,毕竟尊老爱幼可是美德。能不能赚一笔,就看做父母子女的,有没有良心了。

    纠结了好一会儿,眼看快到焚化房门口了,柳瘦猴欲擒故纵地加快了脚步,嘴里还喊着:“唉,可惜了。我是不好这口啊,不过我就得隔壁老罗好像中意这个葫芦瓶挺久了,之前看见脸后还愿意拿三个缸和两个碗和我换呢,你说……”

    “小兔崽子!行,我和你换!”

    最终,老王一咬牙,答应了这桩买卖。柳瘦猴满脸奸计得逞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推车上将他口中的葫芦瓶搬到了老王车上,随后亲自挑挑拣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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