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小厮清扫房间时惊恐地发现这一惨剧,扯着嗓子喊:“出人命啦!掌柜的,被人杀了!”

    众人闻声赶来,只见张邈一动不动,周身是血,场面凄惨。张母闻讯赶来,扑倒在儿子身旁,哭得肝肠寸断,最终因悲伤过度而昏迷。

    伙计王天龙和李黑头赶紧把老夫人扶起,送往衙门报案。知县闻讯,立即派了仵作前来,一番查探,确定是兵器所为,便问起客栈众人:“这几日可有带刀的武人入住?”

    伙计回忆道:“确有三位庐州来的军爷,三天前入住,今早五更启程,现已不知所踪。”

    知县一听,火速指派捕头分三路追击,并严令:“凡与龙门客栈有关,携带兵器者,一律带回审讯,抗拒者格杀勿论!”

    直到夜半,捕头们才拖着疲惫身躯归来,带回了那三位带刀的家伙。

    马知县连夜升堂,鼓声咚咚,衙役们喊得震天响,马知县坐镇堂上,一声令下:“升堂!带杨正等三疑犯!”

    三位侍卫,被五花大绑带到堂前,一脸困惑加不满,不等审问便嚷嚷起来:“我们是皇宫侍卫,出差泸州,路过此地,遵纪守法,为何被抓?”

    马知县拍案大喝:“放肆!昨晚龙门客栈命案,你们涉嫌,竟敢在公堂上嚣张,来人,先各打二十大板!”

    杨正三人被按倒在地,挨了板子,马知县这才笑眯眯地问:“知道规矩了吧?”

    三人怒目相向,虽不服,却因惧于刑罚,不敢再妄言。

    马知县接着审:“据我调查,你们带兵器入住,天未亮便匆匆离去,这杀人之事,必是你们所为,快招供!”

    杨正反驳:“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未与人结仇,怎会杀人?”

    马知县怒斥:“狡辩!取他们兵器,仔细查验!”

    几个衙役麻溜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杨正他们腰间的佩刀,像是侍奉珍宝似的递给了仵作。仵作接过刀,如鉴定古董一般细细打量,忽然,他的目光锁定在杨正的刀上,刀尖到刀鞘,血迹斑斑。仵作眉头一挑,对知县禀报道:“大人,这刀上的血迹,与凶器特征相符,怕是杀人之物无疑。”

    话音未落,杨正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声高呼:“冤枉啊,大人,比窦娥还冤!”

    马知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悠悠地说:“今日审案,包你等心悦诚服。王仵作,拿铜盆清水来,再取死者衣物上的血迹,咱们来个现场验血大戏!”

    仵作依言行事,铜盆装满水,再把那血衣浸泡其中,血渍慢慢渗开,接着,将那血刃投入水中,霎时间,水里的血痕与刀上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场诡异的舞蹈。

    堂下的衙役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合上了!合上了!大人,血迹对上了!”

    马知县得意地大笑,再次发问:“本官审案,讲究的是铁证如山,不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大明律法之下,休想蒙混过关。如何,现在愿意老实交代了吧?”

    杨正三人见状,急得跳脚:“大人,我们真是比那六月飞雪还冤啊!我们三人同住一室,整晚喝酒到天明,谁也没离开过,哪来的时间去杀人?请您明察秋毫,别冤枉了好人!”

    马知县一听“草率断案”四字,脸上挂不住了,胡子都快气歪了,吼道:“反了你们,敢质疑本官!来人,给我用刑,不让他们吃点苦头,还以为我这县太爷是吃素的!”

    刑具轮番上阵,再硬的汉子也扛不住,三位武艺高强的侍卫终于在痛苦中屈服,颤抖着双手接过了笔,含泪画押认罪。

    案子上报至府衙,一路直达皇帝案头。皇帝阅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宫中侍卫严于律己,怎会在出差途中无故杀人?既非情杀,亦非谋财害命,无缘无故,杀人动机何在?案情显然有漏洞。

    于是,皇帝派御史蒋常前往怀宁县,复查龙门客栈谜案。

    蒋常风尘仆仆来到怀宁,面会了马知县,传达了圣意后,便一头扎进了案件的复查之中。

    几经周折,蒋御史总算在迷雾重重的案情中觅得一线光明。他再度聚焦龙门客栈,仿佛那里藏着解开谜团的钥匙。所有店小二和酿酒师傅都被请进了县衙的“聊天室”,逐一享受了“深度对话”的待遇,一轮轮下来,直至夜幕低垂,才释放了大多数人,偏偏留下了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奶奶,直到月上柳梢才得以归巢。

    与此同时,蒋御史的得力助手换上了酿酒师的行头,打入内部,做起了“潜伏者”。果不其然,那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刚一踏进家门,龙门客栈的金牌服务员王天龙便如鬼魅般闪现,急不可耐地询问起来。

    “李奶奶,您老被御史大人单独‘请’去,是不是已经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了?”王天龙一脸紧张。

    李奶奶倒是坦荡荡:“哎,问我啥也没问出来,估计是拿我这老骨头当鱼饵呢。”

    这话一出,王天龙仿佛被雷劈中,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白,冷汗如瀑布般浇透了衣裳,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可惜,两条腿哪有法律快,没几步就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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