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散,双腿发软,只得一五一十地坦白交代。

    花三,一个三十多岁的皮匠,平日里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名声狼藉。因此,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就像老爷庙前的旗杆一样,孤零零地立着,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棍”。

    几年前,郑老大这个卖水的孤老头子娶了一个逃荒的女子金银花为妻。金银花年轻貌美,而郑老大则年事已高,体力不支。每天,郑老大都要外出卖水,疲惫不堪的他每晚回家后都倒头就睡,留下十八九岁的金银花独守空房,春心难熬。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花三开始了他的行动。他利用郑老大每天外出的机会,频繁地与金银花幽会,两人就像干柴烈火,一碰即燃。某日上午,郑老大刚挑起水桶准备出门,花三就迫不及待地踏进了郑家的大门。两人一见如故,立即脱衣上床,缠绵悱恻。

    然而,就在这时,郑老大因脚脖子扭伤而提前回家。他一进门,就看见床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冲上前去,狠狠地扇了花三两记耳光。花三吓得魂飞魄散,提上裤子便夺门而逃。

    这一幕,被乾隆皇帝听在耳里,他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想知道这颗人头与这起奸情究竟有何关联?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徐州府衙门前灯火通明,一张醒目的告示贴在墙上,悬赏重金寻找朱立的人头。花三站在人群中,眼睛一亮,心里盘算:“嘿,这郑老大不也有颗脑袋嘛?我这不是现成的‘替罪羊’?既解决了这老顽固的麻烦,又能白拿二十两银子,这买卖划算!”

    花三转身与金银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们默契地点点头,当晚便悄悄行动,给郑老大下了毒,然后将他的头颅割下,趁着夜色扔进黄河浅滩,用席子将剩下的身体部分匆匆掩埋。这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半个月后,花三估摸着郑老大的头颅应该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了,便得意洋洋地前往府衙报案。朱天魁正为儿子的头颅愁得焦头烂额,见有人送上门来,也来不及细问,便急匆匆地将人头领回了家。花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钱,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除了郑老大,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了。花三和金银花从此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公然同居,享受着这意外之财带来的快乐。

    听完花三的交代,乾隆皇帝气得直拍桌子,立刻下令传唤金银花和刘七之妻前来对质。府衙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一场悬疑大戏即将上演。

    一场紧张而又诡异的审判正在进行。此刻,所有涉案人员均已到齐:刘七、刘七之妻、花三、金银花,以及那脸色惨白的知府吴继祖。乾隆皇帝目光如炬,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吴继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吴大人,”乾隆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为了一只小小的鹌鹑,前后四人丧命,如今尚有五人待斩。你说说看,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吴继祖一听这话,顿时如坠冰窟,浑身汗如雨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声乞求:“万岁爷,下官一时糊涂,错判了案,请看在老岳父的份上,饶小官一命吧!”

    乾隆冷笑一声,眼神如刀:“饶了你?你去问问被你错杀的丁刚和胡昌运,他们答不答应!”

    皇帝震怒,龙颜大怒,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吴继祖,你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简直猪狗不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今日,朕就要你血债血偿!”

    乾隆挥毫泼墨,一纸判书瞬间完成。他大声宣读:“大清乾隆十二年秋,徐州地区鹌鹑案判决如下:知府吴继祖,玩忽职守,以桃代李,屈杀无辜,凌迟分尸示众,赔偿朱天魁白银三千两,其余家私全部充公;刘七、花三、金银花,处以极刑;刘七之妻,知案不报,与夫同罪,死罪难逃。拨库银两千两,慰藉丁胡遗属。田广,见义勇为,赏银千两。刑部正堂陈中望,批案失误,过失重大,降格三级,俸禄减半,贬至徐州料理民政,三年考核有建树,方可免罪。”

    “以上五犯,待陈中望到任后,立即执行!”乾隆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府衙之内。一时间,众人面色惨白,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这场因一只鹌鹑而起的血案,终于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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