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过几天再来。李永忠只能悻悻然回家,心里空落落的。

    几天后,李永忠实在忍不住,又跑到徐记茶楼。只见茶楼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他挤进去一打听,原来古玩大亨柳龙派人给阿菊送聘礼来了。李永忠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他找到徐子忠理论,哪知徐子忠冷言冷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人家柳龙可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再说,你要是真爱阿菊,就应该希望她过上好日子,以后别再来纠缠她了。”

    李永忠咽不下这口气,坚持要见阿菊,问问她的意思。但徐子忠寸步不让:“对不起,阿菊已经许给柳家了,你再纠缠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请你自重。”

    最终,李永忠还是没能见到阿菊。接下来几天,他天天往茶楼跑,可徐子忠把阿菊藏得严严实实,别说见面了,连阿菊的影子都见不到。李永忠的心,就如同被猫爪子挠过一般,痒得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李永忠再次踏入徐记茶楼,徐子忠毫不客气地给他下了逐客令:“以后你最好别再来了,后天阿菊就要出嫁,你就死了那条娶她的心吧。”

    李永忠一听,整个人都懵了。他万万没想到,阿菊这么快就要嫁给别人,新郎却不是他!想起两人曾甜蜜蜜的日子,心如刀割,他拔腿冲出茶楼,一路狂奔到江边,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李永忠晚上才走进街边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瓶酒,企图借酒浇愁。结果,他喝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地回到莲花街。

    第二天早上,李永忠头痛得像要裂开,想起阿菊明日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心如刀绞。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过去的种种甜蜜画面如电影般在眼前回放。越是甜蜜,心里就越痛苦。工作丢了,爱人也要成为别人的新娘,这人生啊,苦多于乐,真是没意思透了。李永忠一咬牙,决定一死了之,省得活受罪。于是,他挥毫泼墨,写下一封绝命信,骑上自行车,直奔江边,准备投江自尽。谁知路过徐记茶楼时,被徐杨氏给截住,硬生生拽到了警察局。

    警官理清了头绪,接着向徐杨氏深入挖掘阿菊失踪的来龙去脉。徐杨氏抹着眼泪,声泪俱下地讲述:“前儿个李永忠来过之后,阿菊说要去街上置办点东西,想着她后天就要成亲了,我们就随她去了。可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一夜未归,人影儿都没见着。我们把能找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她那些好姐妹们也都说没见过。跑去李永忠家,嘿,他也跟人间蒸发似的。警官您瞧瞧,八成是他听说阿菊要嫁人,心里不舒坦,就把咱阿菊给拐走了吧!你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自己能跑哪儿去?”

    李永忠听罢,气得直跳脚,反驳道:“我对阿菊可是掏心窝子的好,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这些日子我连阿菊的边儿都没沾上,哪知道她昨天出门了?再说了,我自己都打算告别这个世界了,哪还有心思拐带别人啊?你们倒好,打着订婚的旗号,月月伸手要钱,一看我失业了,就翻脸悔婚,要把阿菊转手他人,我还正打算告你们敲诈勒索呢!”

    徐杨氏一听,顿时炸了毛:“那钱是你自愿给的,再说你成天赖在我家蹭吃蹭喝,那点钱都不够给你塞牙缝的!”

    警官一拍桌子,厉声道:“都给我安静!这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徐杨氏吓得立刻压低声音,虽然还在嘀咕,但也不敢放肆了。

    警官此刻也是一筹莫展,一边咬定对方拐人,一边坚决否认,可双方谁也没法拿出实锤证据。无奈之下,警方只好一方面让徐子忠在报纸上登出寻人广告,另一方面加派警力全城搜查。然而阿菊仿佛被施了隐身术,消失得无影无踪,案件陷入僵局。

    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这起神秘的“拐骗疑云”瞬间席卷大武汉,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老百姓们茶余饭后,各种版本的推理剧轮番上演。有人说阿菊为了反抗与柳龙的包办婚姻,选择逃婚,但转念一想,如果真要逃,为啥不跟李永忠私奔呢?又有人猜阿菊为表决心,投江自尽,但徐家沿着江边捞了好几天,连根头发丝都没捞着。更有甚者,怀疑是李永忠因爱生恨,害了阿菊,自己寻死未遂,反倒被徐杨氏送进了警察局。众说纷纭,让这起“拐骗疑云”更加扑朔迷离。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李永忠被徐杨氏这一闹,反倒把寻死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一纸诉状将徐子忠夫妇告上法庭,指控他们以订婚为幌子,实则诈骗钱财。法院一锤定音,判定徐子忠夫妇退回李永忠的钱财。这下,徐家可谓是“赔了女儿又丢钱”,亏大发了。

    善良的人们依然相信阿菊是为了追求爱情自由,勇敢离家出走。据说,在此案尘埃落定后,李永忠也离开了武汉,发誓踏遍千山万水,也要找到阿菊,续写他们的爱情传奇。这段故事,至此画上了一个悬念重重的句号,留给世人无尽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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