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佩弦:“喏,这就是‘鬼素’,我之前研究时制备的。拿去用吧,不过记住,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别跟旁人提起是我给你的。”佩弦心领神会,拍胸脯保证:“放心,我嘴巴比保险箱还严实,保密工作包在我身上。”随后,两人默契地握手告别。

    此刻,李府客厅内,李氏正与一名男子促膝长谈,气氛温馨和谐。突然,婢女惊慌失措地闯入:“夫人,不好了!鬼火又现了!”李氏脸色瞬间刷白,男子亦是一脸惊惶失措。

    片刻之后,鬼火自行消散,客厅门被缓缓推开,佩弦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他径直走向男子,冷峻地发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男子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鄙人……振公。”

    佩弦一听“振公”二字,如猎豹般敏捷地抓住男子的手臂,语气决绝:“振公先生,麻烦您随我去趟警署走一趟!”男子面露惊恐:“警署?我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

    佩弦哪容他分说,掏出警笛猛力一吹,尖锐的哨音划破夜空。不多时,几名警士闻讯疾奔而来,不由分说将男子押走,同时留下一人严守李府门户,以防不测。一场围绕鬼火、谋杀与秘密情人的迷局,正随着佩弦的步步紧逼逐渐揭开面纱。

    抵达警署后,佩弦神色严峻地向署长报告了他的调查进展:“我断定,杀害邵梅庭的凶手就是眼前这位振公,他与李氏私会,嫌疑重大,十有八九就是那不忠的奸夫!”

    男子听闻此言,愤然反驳:“你误会了!我是申公,李氏乃我胞妹,妹夫不幸去世,作为兄长前来吊唁并安慰几句,何错之有?难道兄妹间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位警长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这位可是李君申公,刚从东洋留学归来,我和他相识,他为人正直,绝非杀人之辈,我可以打包票!”

    佩弦听闻此言,瞬间石化,满脸尴尬,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署长见状,语重心长地责备道:“佩弦啊佩弦,你平时办案不是挺细致的么?这次怎么鲁莽得跟脱缰野马似的?”

    申公更是怒火中烧:“名声虽不值钱,但我申公活了三十载,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曾做过半点出格之事?更遑论奸情杀人这种恶行!罗某如今无端给我扣这么一顶黑锅,要是传到朋友圈子里,人家还以为我是个轻浮浪荡之徒!这口气我咽不下,必须得找相关部门讨个说法!”

    佩弦此刻如梦初醒,知道自己捅了大娄子,赶紧扑到申公面前,诚惶诚恐地道歉:“哎呀,是我一时疏忽,冒犯了您,实在对不起!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的粗心大意。这样吧,我给您三天期限,三天之内我必定查明真相,到时候亲自上门负荆请罪;倘若三天后我还破不了案,您尽管去告我,如何?”

    申公依旧气不打一处来,坚决不肯接受这番道歉。在署长、警长等人轮番劝说下,他才勉强收起了怒火,勉强接受了佩弦的道歉及承诺。一场乌龙指控,不仅让佩弦颜面尽失,更让原本紧张刺激的侦查行动陡增戏剧性,也让所有人在期待中等待佩弦能否在三天内洗刷申公的冤屈,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佩弦再度投身侦查工作,连续两天,警署上下均不见其踪影,仿佛人间蒸发。第三天,警长大胆猜测:“我看佩弦是畏罪潜逃了!”署长闻之,摇摇头:“不至于吧。”话音未落,佩弦仿佛听见召唤般闪亮登场,瞬间打脸警长的预言。

    佩弦一脸严肃地对署长说:“请调派两名警士协助我,我们要去捉拿真凶。”署长心有余悸:“这次你确定没搞错?”佩弦拍胸脯保证:“如果再出差池,任凭处置,绝不含糊!”署长无奈,只得派出两名警员随佩弦一同行动。

    不多时,佩弦一行人凯旋而归,带回了两位嫌疑人——李氏与学校里的杨教员。原来,佩弦回家后,独自反思整个案件,突然一拍大腿,自责道:“我怎么这么傻,竟然被这家伙耍得团团转!”

    他决定故地重游,再次造访杨教员。佩弦对杨教员说:“您给我的那鬼素药品,效果杠杠的!我想自己动手配制一些,能否把配方详细告诉我?”杨教员面露难色,但在佩弦的软磨硬泡下,最终极不情愿地在纸上写下鬼火制作秘方。

    佩弦接过秘方,一眼瞥见那熟悉的笔迹,与那封神秘信件上的字迹如出一辙,但他仍保持理智,决定进行验证。回家后,他废寝忘食,全身心投入到模仿杨教员字迹的大业中,短短两日,便已练得惟妙惟肖。

    时机成熟,佩弦用精心仿造的字迹给李氏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如下:“十万火急,务必于某时某地共商对策。”信件通过邮政系统顺利送达李氏手中。

    果不其然,李氏如期赴约,佩弦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一举将其擒获。经过一番审讯,李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实交代了她与杨教员私通,并利用鬼火制造恐慌,间接导致邵梅庭死亡的罪行。一场由鬼火引发的悬案,终于在佩弦的抽丝剥茧下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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