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倚着门框昏厥过去,软软地倒在地上。

    面对昏迷不醒的段协定,罗氏与何静斋都不敢吱声。他们惊恐地望着地上的段协定,僵持许久后,何静斋率先回过神来,对罗氏低语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老头子醒过来后,我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趁他现在病倒,我们不如……”

    罗氏惶恐不安地看着何静斋,颤抖着声音反驳:“那可是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

    然而,何静斋早对段协定的家产垂涎已久,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怎肯轻易错过。他狡猾地回应:“放心,我不会那么蠢。现在首要的是先救醒他,别让他就这么气死,否则我们也难逃杀人之罪。”

    趁罗氏犹疑之际,何静斋迅速下床,将倒在地上的段协定挪到床上平躺,然后命令罗氏:“老头子若是醒来,你先想办法稳住他,说些好话安抚。我去煎药。”

    此时的罗氏脑中混乱一片,仿佛失去了自主能力,只能呆呆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段协定,沉默不语。

    不久后,段协定悠悠醒来,看到罗氏坐在床沿,心中怒火再次燃烧,开口便是责骂。罗氏只能低声哭泣,不敢辩驳。

    段协定愤懑地说:“哭有什么用,你赶快把你哥叫来,我不为难你,你跟着你哥回去老家吧。”

    “老爷,你这是要休了我吗?”罗氏惊恐万分,想到若被逐出家门,回到那个贫困不堪的家,此事又会传遍大街小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脱口而出:“老爷,你不能休了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

    “什么孩子?”段协定愕然问道。

    罗氏含泪坦白:“老爷,我今天早上去看了大夫,大夫说,说我已经有身孕了。”

    段协定一听,愣住了。

    长久以来,段协定渴望能有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此刻听到罗氏怀孕的消息,他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地思考片刻,旋即反应过来,勃然变色,厉声质问:“你还好意思提这个?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罗氏满脸泪水,哭诉道:“老爷,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这两个月我一直待在家里,连何静斋的面都没见着,这孩子如果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呢?”

    此时,何静斋恰好煎好了药,走到房门外,无意间听到了罗氏与段协定的对话,心头一紧。倘若罗氏对段协定旧情难忘,动摇了决心,那他乘机获取财产的如意算盘将会化为泡影。他端着药罐,悄悄来到门口,把罗氏叫了出来,将药递给了她。

    罗氏接过药汤,端到段协定面前。段协定一言不发,默默地把药喝了下去。

    突然间,段协定腹部犹如刀绞,剧痛让他蜷缩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罗氏惊骇万分,手中的药碗滑落摔碎,她猛地回头看向躲于门边的何静斋,声音颤抖地问:“你,你在药里……做什么手脚了?”

    何静斋朝着罗氏投以阴冷一笑,紧接着目光锁定在痛苦挣扎的段协定身上。段协定在剧烈的痛苦中痉挛了几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何静斋走上前去,试探了一下段协定的鼻息,确定其已无呼吸后,他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床边。此刻,段协定的面部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双眼圆睁,呈现出一副恐怖的模样,吓得罗氏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不久后,段协定猝死的消息在永丰公司乃至坊间迅速流传开来。时值乱世,人人自危,永丰公司的工人们虽然私下里对此议论纷纷,但考虑到保住饭碗的重要性,没有人愿意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得罪何静斋,因而即使大家心知肚明,也无人敢揭露这背后的阴谋。

    段协定骤然离世,遗留下的永丰公司虽然名义上仍属于段家,但实际对生意一窍不通的罗氏不得不将公司事务尽数交给何静斋打理。自从何静斋暗中下手害死段协定后,罗氏对他多了几分惧意,对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有任何异议。

    随着时间推移,永丰公司悄然易名为联丰,转型成为合资公司,何静斋趁机巧妙运作,将永丰公司产权转移到自己名下,堂而皇之地坐上了老板的宝座。

    自那日起,罗氏与何静斋形影不离,宛如一对夫妻。然而,何静斋心中却藏着一个疙瘩,那就是罗氏腹中的胎儿。他曾尝试说服罗氏打掉孩子,但罗氏这次态度异常坚决,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罗氏内心对段协定满怀愧疚,执意留下这个孩子作为对段协定的补偿。何静斋见状,无奈之下只好暂时作罢。

    某日晚归,何静斋特意带了一只鸡回家,让人炖了鸡汤给罗氏补身子。罗氏开心地喝下了这碗鸡汤。

    然而就在当晚,罗氏不幸流产。

    光阴如梭,转瞬便是六年。这六年里,何静斋沉迷于奢华生活,频繁涉足烟花柳巷,尽情享受吃喝嫖赌的乐趣,对生意上的事日渐疏忽。

    联丰公司在缺乏有效管理下,生意日渐萧条。罗氏听到风声后,多次规劝何静斋要用心经营公司。何静斋每次都敷衍了事,要么抱怨时局动荡,要么推诿生意艰难,还怂恿罗氏出让部分股份以助公司度过难关。

    罗氏对生意之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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